第四百章 魔法事故
“那麽……”話說到這份上，吳戈不好再堅持。“就是你最後施展的那個法術吧……那一場龍卷風。我猜那應該是空氣魔法？”
“呃……”
海德爾開口道。
“那是海龍卷。的確是空氣魔法……海德爾，能麻煩你往邊上站一下麽？我怕待會兒我教小夥子的時候會誤傷你。”
海德爾欲言又止。
“不過，海龍卷恐怕是你現在還沒法修煉的，盡管你的修為已經讓我很驚訝了。”安撫了海德爾之後，霍華德說道，“當然，你要想學我也可以教……”
“那就算了。那……你那種壓縮空氣再讓它爆炸的法術，是空氣魔法麽？”
“你是說，空爆彈？”
“是叫這個名字嗎？”
“不錯。”霍華德答道。“你可真有眼光，那可是空氣魔法中的精髓。”
海德爾高興起來。
“的確如此。”他趕緊幫腔道，“而且這個魔法你現在就能學。”
“哦。”
吳戈看著霍華德。
霍華德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在那麽緊張的戰鬥中，你居然能看出那魔法是壓縮空氣形成的？”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這倒讓我對你的修行水平更感興趣了……既然你已經了解了基本原理，何不自己試著施展一下，讓我看看？”
又是要我自己摸索？這些老家夥們為什麽老是喜歡玩這個？
不過，吳戈倒也沒什麽擔心。他已經習慣了自己摸索。而且對“空爆彈”這個法術，他也曾琢磨過。
“好吧。”他說。
“呼”的一聲響。吳戈一施法，他周圍很大一個範圍內的空氣被收攏過來。
海德爾臉色有些發白。
“霍、霍華德大巫師。我看，還是你指點一下的好……”
他一邊緊張地注視那個正在被壓縮的空氣團，一邊急急忙忙地說。
“唔，沒事的。”霍華德瞪大了眼睛，“這很有趣……”
吳戈很順利地把空氣團壓縮到拇指大小，但再繼續下去就難了。
空氣壓縮到這個程度，倒也能爆炸。不過其威力隻怕最多能傷到一個凡人。
“呃……”
吳戈繼續用勁。
空氣團緩慢壓縮。
“嗯，不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令人驚訝了。”
霍華德大巫師評價道。
吳戈臉憋得通紅。空氣團已經產生出巨大的反彈之力，讓他也有些吃不消了。但此時空氣團還是有花生米那麽大。而霍華德當初施展的“空爆彈，”是隻有米粒大小的。
空氣團驟然向內一縮，變成黃豆大小。
霍華德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太精彩了，我真的沒想到……”
“快閃開！”
吳戈驚叫道。空氣團猛然內縮之後。他所施加的強大壓力頓時撲了個空。但隨後，更強大的力量反彈過來。吳戈拚命想要保持平衡，但空氣團還是突破包圍，像是被從香蕉皮裏擠出的香蕉一樣，向著前方的霍華德射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脫離吳戈法術壓力的包圍之後，空氣團迅速爆炸。吳戈沒來得及開護身咒，不過好在他的法術壓力抵消了部分爆炸的威力。但即便如此。衝擊波還是帶走了他兩隻袖子和兩截褲腿。他麵前的地麵被炸出一個淺坑，霍華德大巫師坐著的那把長條椅被炸得不斷翻著跟頭向山下滾去。海德爾八級巫師雖然見機得早，及時開啟了護身，但也被炸得倒飛兩步，倒在地上，險些步椅子的後塵滾下山去。
吳戈看著自己破碎的衣物……
昨天還在說最近不會再有戰鬥了，誰知道今天就……唉！不過，好在自己的行李箱裏還有備用的。
霍華德大巫師從空中緩緩落下。
“呃，我早提醒你站開點，恐怕會有危險。”
他看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海德爾，鎮靜自若地說。
“你剛才說的不是……哦，快看。老天，學院的後牆！”
海德爾指著山下驚叫道。那把長條椅一路翻著跟頭，直向魔法學院的後牆砸去。
幸好在砸到後牆之前，椅子遇上了一顆大樹，在粗大的樹幹上撞成了兩半，然後緩緩滑到牆邊，停住了。
坡頂的三人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造成什麽損失……”
霍華德說。
“哦”、“嗷”。
霍華德話音未落，被椅子砸中的大樹一陣搖晃，兩個衣衫不整的魔法學員從樹冠中跌落到地上。
“該死的……你們沒課上嗎？”
海德爾怒喝道。
“野外實踐……先生。”
一個學員一邊提褲子，一邊驚慌失措地回答，隨後拉起自己的同伴，迅速隱形穿牆跑了。
“我認得你們，蘭伯特、瑪格麗特……我會要你們好看的！”
海德爾氣憤地吼叫道。
“尊貴的吳，實在是對不起，竟然讓您看到這樣不堪的一幕。”
他滿臉尷尬地對吳戈說。
吳戈比他更尷尬，因為他想起了上午和凱莉之間的事，總覺得海德爾的話裏有點其他的暗示。
“這個，沒事，很正常。”他嘀咕著說。“我是說，誰都曾經年輕過。”
“我們是曾經年輕過，而你是正年輕。”霍華德更正道。“行了，不要再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讓我們回到法術上來。”
“那當然。”
吳戈和海德爾齊聲響應。
“那麽，”霍華德大巫師環顧四周，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
“你的魔法力量之強的確讓我大開眼界。”他重新裝好一袋煙，點評道。“可我猜，你的師傅們也曾告訴過你，法術的至高境界是借用天地之力，對嗎？”
“是的。”
“那麽，施展這個魔法的時候，你要考慮到重力的因素……既然你會飛行，那你應該知道如何利用重力。”
“是……可相對於這個法術而言，重力明顯不夠啊？”
吳戈皺著眉頭問。
“其實你不需要那麽大的力量。”霍華德笑嗬嗬地說，“你們中國有一位偉大的修行者……張三豐，你認識嗎？”
“聽說過，沒見過。”
“他發明了太極拳。”霍華德美美地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這個法術的精要之處就類似太極拳。”
“哦？”
“你應該旋轉著壓縮空氣，而不是從四麵八方硬壓。那樣不但消耗自己的力量，而且容易出危險……就像你剛才那樣。”
“旋轉？”
吳戈問。
“對，以你的力量引導重力，劃著圈壓縮它。就像太極拳。”
“可那樣，施法的速度會減慢。”
“那就是你施法熟練程度的問題了。”霍華德笑道。“況且像你剛才那樣硬性壓縮，速度也不見得快……我先教你相關的咒語，然後你再來施展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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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吳戈在自己的住處用心揣摩“空爆彈”的施術要點，之後又認真強記《魔法圖案大全》。而海德爾則照例向“伏地魔”匯報一天的工作。
“你幹得很不錯。至於蘭伯特和瑪格麗特……這是小事一樁，我是說誰沒年輕過呢？”裏德爾聳聳肩，說。“再說這事兒瑪娜姬絲自然會操心。倒是你說的凱莉和那個小夥子的事，挺讓我驚訝的。”
“是啊。我看我們應該采取點措施……”
海德爾湊近首席大巫師閣下，建議到。
“采取措施，為什麽？”裏德爾看上去很吃驚。“凱莉也不小了。平時她老是把自己繃得跟個弓弦似的，現在她能放鬆一下，回到正常的生活中，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可她的目的是去中國。”海德爾強調說。“萬一她達到目的之後再甩掉那個年輕人，對‘神聖聖潔巫師修行之地’來說會是一個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