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聖誕約會
起初，吳戈還有些擔心，因為他三位師傅跟他的“七日之約”恰好是在平安夜那天。不過事實證明吳戈的擔憂是多餘的——三位大仙在吳戈的培訓工作上，向來是有口無心。況且聖誕雖然是個洋節，但早已經在中國風靡開來。小情侶們從來不放過這個浪漫的機會，這一夜都要結伴而行；遊戲運營商也從來不放過這麽個撈錢的機會，這幾日總要推出些這樣那樣的活動。所以，聖誕節其間孫悟空和呂洞賓“很忙”，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了。而濟公的嗜好雖然跟聖誕無關，但既然另兩位大仙有事，他也就樂得清靜，自尋地方研究“舌尖上的中國”去了。
因此，十二月二十四日夜，吳戈還是如願以償拉著凱莉的小手，走在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平安夜做什麽呢？”
吳戈問。
“我當然要參加子夜彌撒。”凱莉說，“你陪我嗎？”。
吳戈麵露難色。
“我不懂那個，而且不信。”
他回答道。
“難道你們也相信上帝真的存在？”
他忍不住問。
“這是信仰，與上帝存不存在無關。”凱莉認真地說，“吳，難道你就沒什麽信仰嗎？”。
“我？當然有。”吳戈笑嘻嘻地說，“我信佛……我身即佛。”
凱莉一笑。
“你還真夠自信的。”
“那當然……呃。”
吳戈想到一個問題。
“你們的教義，不是規定不許嫁異教徒吧？”
他有點擔心地問。
“你肯為了娶我。皈依基督教麽？”
凱莉問。
吳戈考慮了半天。
“不。”
最後他說。“我隻信我覺得該信的。而且我也不願意接受什麽交換條件……就像你不願意把‘學費’和感情混在一起一樣。”
“那你就舍得失去我？”
凱莉盯著吳戈問。
“當然不舍得……我會把你搶走的。”
吳戈認真地說。
凱莉“嗤嗤”的笑了。
“放心吧。”她偎著吳戈，甜蜜地說，“現在沒那麽嚴的規矩了……除非是一些非常虔誠的派別。否則不會強求這個的。”
吳戈鬆了一口氣。
“那就太好了。那……聖誕節也就算是你們的新年吧？聖誕一過，你是不是就算滿十八了？”
“怎麽？”
“要不，我先把戒指買好，平安夜一過我們就順便把事辦了吧？”
吳戈笑嘻嘻地說。
“想娶我可別指望那麽草率。”凱莉正色說，“再說過完聖誕也不能算我已經成年……”
“那元旦，元旦過了總算吧？”
……
“春節，按中國風俗算可以嗎？”。
“吳。你要記住欲速則不達。”凱莉笑道。“按照法律規定，是要以周歲為準的。”
“那你什麽時候生日，先告訴我唄……我們可是有過約定的。”
吳戈笑嘻嘻地說。
凱莉有些無奈。
“吳。這件事對你真的那麽重要嗎……？我可不喜歡那些整天隻按本能過日子的人。”
她帶些責備之意地說。
吳戈有些難為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過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我隻是希望能早點確定我們的關係。”
“別那麽急。”凱莉揉揉吳戈的臉，笑著說，“我們認識都不到一個月。”
“可是……”
“吳戈、吳戈……”
有什麽人在大叫吳戈的名字，吳戈循聲望去。
“啊。鹿櫻？怎麽會是你。你們放假了？”
他驚喜地問。
“還沒……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忙著找工作了。”
鹿櫻跑到吳戈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道。
“在本地找工作嗎？”。
“當然最好是本地……你還沒給我介紹呢。”
鹿櫻看著凱莉，笑著說。
“啊，對。這是凱莉，我……女朋友。”
吳戈略帶得意地說。
“凱莉，這是鹿櫻。我最好的同學和朋友。”
“你好。”
兩個女孩子握了握手。
“你也還沒有給我介紹。”
吳戈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鹿櫻的男朋友說。
“沒介紹過嗎？啊，這是小林，林清。我男朋友。”
鹿櫻大方地拉過林清。介紹道。
吳戈跟林清握了手——當初他們初次見麵，氣氛很是微妙。不過現在大家都有了。自然不會再有什麽敵意了。
“快結婚了吧？”
吳戈笑問道。
“明年畢業以後……到時候你們可都要來。”
鹿櫻略帶羞澀地說。
“那我肯定要到……不過我可隻出一份禮。”
吳戈壞笑到。
“那當然，你們兩個是一起的……”
“我的意思是你們可別婚禮滿月一塊辦，那樣的話我可不出兩份。”
……
鹿櫻威脅性地揚揚拳頭。
“管好你自己吧……還學會耍貧嘴了！”
吳戈開心地笑。相比之下，林清倒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行了，聖誕節，我不耽誤你們小兩口。”
吳戈笑夠了，說道。
“是我們不耽誤你們吧？我們的事可是已經定下了，倒是你要抓緊，別讓葛阿姨操心。”
鹿櫻看看凱莉，意味深長地笑道。
吳戈不吭聲，隻是笑著把凱莉往懷裏一摟，以實際行動表示：你的擔心是多餘滴。
“好了，我們就走了。聖誕快樂。”
鹿櫻挽著林清走了。吳戈微笑目送他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
鹿櫻有這樣的歸宿，他當然沒什麽放不下。但是，往日的感情也不是說丟就能丟光的。他還是希望鹿櫻能有更幸福的生活——才多大？說結婚就結婚了，然後就是相夫教子過一生……也許，以後他能說服鹿櫻也修仙，讓鹿櫻也能飛升仙界。那多好？
“老熟人嗎？”。
凱莉問。
“是的。”
吳戈收回自己的思緒。
“為什麽你們中國的女孩子就那麽暴力？”凱莉看著前麵一個正在踢自己男友的女孩問。“難道她們不知道打人是違法的嗎？”。
“……那不是真打。”吳戈笑道。“你沒看見那個挨打的男孩笑得那麽開心嗎？”。
“啊，是的。所以我很不理解。”
“我們中國有一句老話，叫‘打是親罵是愛。’”吳戈解釋。“這種打、罵，並不是以讓對方身體或心理受傷為目的的……這麽說吧，這也就是一種身體接觸，跟接吻什麽的差不多。”
“嗯。”
凱莉一副深思的樣子。
“可……剛才那個女孩好像也要打你。”
她略帶狡黠地說。
吳戈笑了。
“那不一樣……雖然那也代表一種親熱。你想問什麽？我沒什麽對你保密的。”
凱莉笑得有些難為情。
“我知道，那是你的隱私。不過，我覺得那個女孩雖然不如你在仙界的那幾個女孩漂亮，但有一種很難得的氣質。”
“仙界那幾個女孩可不是我的。”吳戈趕緊糾正道。“至於鹿櫻……她的確很特別。這麽說吧，當初我自殺，就是為她。”
“啊？”
凱莉看上去有些震驚。
吳戈摟著凱莉，一邊走一邊慢慢說。
“我和她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兩家大人的關係也很好。以前我愛過她，可她並不愛我……我為這個痛苦過。不過現在我已經想開了。而且看到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我也很高興。”
“你這麽想很好。”凱莉握著吳戈的手說。“我喜歡象你這樣胸懷寬廣的男人。”
“胸懷寬廣？也談不上，很一般。”
吳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很有擔當，這個我也喜歡。”
凱莉親密地依偎著吳戈，說道：
“我早就聽說你擔任修行者聯軍總指揮的時候，是親自帶隊衝在最前麵的。你很有男人氣魄。”
“別這樣凱莉。”吳戈很難為情。“那是很正常的事……我可不習慣聽人這麽誇獎我，我是被罵大的。”
“那就更應該有人誇你了。”
凱莉笑道。
“不過，我想下次再作戰，你就不會是第一個了。”
“什麽，下次……？凱莉，你都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