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師徒交手
“不行，這事兒絕對不行！”
呂洞賓嚴厲的喝道。
“為什麽？”
吳戈驚詫的問。
“沒有為什麽……總之，讓死人複活是禁忌。你若還想修行，這事想都不要想。”
說罷，呂洞賓施展飛行術，斷然離去。
“可……你們不都講上天有好生之德嗎？”
吳戈衝著呂洞賓離去的背影大聲吼道。
“算了，吳。”凱莉勸說道。“你師傅說的有道理。在我們西方，也是不允許把死人救活的。”
“為什麽？”
“因為……那是禁忌。”
“禁忌？禁忌也該有個道理啊？”
“這……”凱莉一時無法解釋。
“我想，那是因為信仰。”最後她說道。“隻有上帝才能決定人的生死，我們不能……”
“可我不信上帝。”吳戈衝動地說。“我說過，我信佛——我身即佛。我認為是正確的事我就要做……師傅，你別走！”
“呃……”
正待開溜的濟公撓撓頭，隻好停下腳步。
“師傅，你是佛門弟子，應該懂得什麽叫慈悲為懷吧？”
“這個……”
濟公不斷撓腦袋。
“貧僧雖然在佛門呆過幾日，不過確實不懂多少佛理。”他慢慢說。“以貧僧看來，這生老病死、六道輪回也是世間常理，況且……”
吳戈瞪著濟公。
“再說……這世間也確實沒有什麽起死回生的仙方啊？”
濟公最後說道。
“既然沒有。為什麽還說把死人救活是禁忌？”
吳戈質問道。
“這個，目下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所以。必須事先……”
濟公嘀咕道。
“現在沒有？”
吳戈翻著白眼問。
“是……沒有。”
濟公說道。
“那就是說有，對不對？”
吳戈盯著濟公的頭頂問。
“呃。”
濟公沒想到吳戈給他來這招，一時有些慌了手腳。
“戈兒，你這是做什麽？”他強笑著說。“師傅說沒有就是沒有……這個，出家人不打誑語……”
吳戈繼續盯著濟公的頭頂。
“就是說，沒有起死回生的仙方，但是有起死回生的法術。對嗎？”
“這……戈兒，此事委實行不得。”濟公幹咳兩聲，說道。
“可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不行就是不行。”
隨著一聲大喝。孫悟空從天而降。
“哼，你才修行多久，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他對著吳戈嗬斥道。“生死人肉白骨，那是你能做到的？人死不能複生。這是天理。你……”
“救人是行善積德。怎麽就有違天理？”
吳戈毫不示弱。
“……人活著可以救，死了就不能救。”
孫悟空強硬地說。
“我就是要救死人！”
吳戈吼叫道。
就連一向脾氣暴躁的孫悟空，也被吳戈逼人的氣勢噎住了。
“師傅們都是為你好。”他強壓著性子說，“你還想不想修行了？”
“救不了鹿櫻，我沒法修行。”吳戈很幹脆地說，“我救定了……你們誰都別想攔著我。”
“呦嗬！”孫悟空火了。“好說歹勸你都不聽是吧……那師傅今天還真要攔一攔你看看。”
吳戈……無名火直往上撞。
“那行。”他齜著牙說，“救不了鹿櫻，我也不打算活了。你要攔我。那我們就見個高低吧。”
他雙腿一錯，一掌貼腰。一掌護胸，緊盯孫悟空，擺出一個施法的姿勢。
“戈兒，別胡鬧……”
“吳，你冷靜點……”
濟公和凱莉連忙阻止。
晚了。
孫悟空的臉色變得很冷。
“怎麽，你還認真想跟師傅打一架了？”
他睨著吳戈，冷冷地問道。
吳戈當然不想跟自己的師傅動手。但是，他救鹿櫻的決心是堅定的。這三個老家夥，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從中阻撓……鹿櫻在醫院裏，隻靠著他一道真氣維持肉身不壞，他沒有時間拖下去。
隻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誰攔我，我就跟誰動手。”
他冷峻地盯著孫悟空，咬牙說道。
“好，有骨氣。”
孫悟空也咬牙說道。
“喂，老猴子，你不會是真要……”
濟公慌忙叫道。
孫悟空被吳戈氣昏了頭，連濟公直犯自己的“名諱”都恍若未聞。
“你剛逆過氣，還沒複原。”孫悟空緩緩說道。“師傅也不欺負你，隻用五成功力好了。”
吳戈哼了一聲。
“我也不欺負你……我就不動法寶了。”
……
孫悟空險些被氣笑了。
“你那把爛扳手，也能叫法寶？”他吼道，“你有多少就拿多少出來吧。”
“那你隻用五成功力又算什麽？”吳戈反唇相譏。“你的真氣量本來就不如我。你厲害無非靠的是修為高，法術多，有經驗。少用五成功力根本沒區別。”
“……那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我想大家幹脆放手一搏！”
吳戈的扳手“唰”的一聲從腰間飛起，在他的頭頂飛旋成一團銀光。渾身的真氣也緩緩透體而出，如火焰般在空氣中飄搖舞動。
“有種……不過要讓我出全力，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孫悟空喝道。
“道兄……戈兒！”
濟公急得幾乎冒汗。
“行。那你來呀！”
吳戈喝道。
“你來呀！”
孫悟空喝道。
“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你們是師徒……”
濟公叫道。
“我先動手就叫欺師滅祖了。你是師傅，你先動手吧。”
吳戈喝道。
“我先動手不就成了欺負後輩了？你先動手吧。”
孫悟空喝道。
“都別動手，聽老和尚一句話……”
濟公哀叫道。
“你先請。”
“你先請。”
“你先。”
“你先。”
……
“你們兩個到底打不打？”
濟公疲憊地問道。
“那就一起來吧！”
吳戈和孫悟空同聲爆喝，四掌一推，兩道真氣轟然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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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戈師徒剛一動手，一直在一邊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的凱莉就是一聲尖叫。不過，吳戈師徒旋即展開飛行術，戰鬥轉向了高空。
吳戈大喝一聲，飛旋的扳手如同閃電般直射孫悟空。
“還真以為你那是法寶了？”
孫悟空冷笑道。抬手射出一道金光，直向扳手射去。但吳戈似乎早就料到孫悟空的應對，扳手中途一個大拐彎，飛走了。孫悟空的金光射了個空。
“好。”孫悟空冷冷地讚了一聲。“還有什麽招？”
吳戈在空中飛速盤旋，氣刃、小火球、掌心雷猶如飛舞的雪花般成簇成團地向孫悟空射來。
“這種小法術就想打倒師傅？”
孫悟空怒喝道，隨即凝出一道盾形護身。護身在空中主動迎向吳戈的法術，竟將眾多攻擊法術一一攔下。
其實，孫悟空想擋住這些攻擊，隻要在身前凝出護身咒就可以了，根本無須如此大費周章。他這麽做就是要告訴吳戈：你小子還嫩。光論法術的速度和操控性，你就還差得遠。
到目前為止，孫悟空一直就是停留在原地不動的，而且一個攻擊法術都沒有用。
“反正你今天別想攔住我，有種你殺了我。”
吳戈在空中爆喝道。隨即又是一輪攻擊直向孫悟空襲去。
“以為師傅不敢！”孫悟空怒喝，“噫……”
七八個小火球突然在空中散開，其中一個畫個大弧線避過盾形護身，直向孫悟空殺來。
“哼，也難得你能把平地雷練到這個程度。”孫悟空冷喝道。“不過……呃？”
孫悟空剛剛發出一道金光，擊散吳戈偽裝成小火球的平地雷，就察覺到背後有什麽東西襲來。老神仙也不回頭，反手一指，一道金光迎向飛旋而至的扳手。
“嗬嗬，這點小道行……”
吳戈一個大翻身，猛地從空中直紮下來。半空中五指一勾，五道光芒從指間射出，迅猛地向孫悟空頭頂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