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交代後事
“總教頭，看你說的。”常海山把自己的胸口拍的砰砰響。“我常海山雖然長得醜點，不過也還是條漢子。我以我的先祖常遇春起誓，你教我之後我一定重新做人。”
“別忙著發誓。常遇春是不是你先祖還不肯定呢……我可醜話說在前麵，我教了你就是你師傅。你再幹什麽壞事，我可是要清理門戶的知道嗎？”
“呃……怎麽清理？”
常海山撓撓頭，問。
吳戈臉拉長了。
“當然是一次清理幹淨，永絕後患。”
他語帶威脅地答道。
“那……”
常海山顯得很躊躇。
“我憑自己本事多養幾個女人，不算幹壞事吧？”
最後，他問道。
……
“隻要她們不告你狀，就不算壞事。”
吳戈繃著臉說。
“那個沒問題……行，我聽你的。”
常海山很幹脆地說。
吳戈的手機響了。是鹿櫻。
“喂，吳戈嗎……？聽說你來找我了？”
鹿櫻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安。
“啊，是的……出差路過，沒找到你我就走了。”
吳戈不想說在小樹林所見的一切，他不想鹿櫻難堪。
“對不起……她們，很晚才告訴我。”
鹿櫻有些吞吞吐吐地說。
“沒事。我們以後再見就是了。”
一陣沉默。
“吳戈……”過了一陣之後，鹿櫻很艱難地說。“我們、我……”
“鹿櫻，你快畢業了。還是先把這幾個月好好熬過去再說吧。”吳戈搶著說道。“等事情都忙完了，我們再好好說這件事。”
“那。也好……你要等著我。”
電話掛了。
吳戈皺著眉歎了口氣。鹿櫻究竟是怎麽了？怎麽……會做出腳踩兩隻船的事？
等事情忙完？事情忙完之後，我還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呢。
“女朋友？”
見吳戈情緒低落，常海山指著手機問。
“……目前不確定。”
吳戈好不容易才理清思路，給了個模糊的回答。
“還是大學生？”
常海山又問。
“……關你什麽事，嫉妒嗎？”
吳戈有些惱火。
“我嫉妒個啥？”常海山麵帶得色。“我那三個還不都是大學生。”
“嗬，你還挺厲害？”
吳戈有些驚訝。
“那當然。我老常就是長得醜點，但是咱懂得怎麽疼女人。什麽樣的女人一開始都不理咱。可一上手就從來沒有跑過的。”
“那你剛才還說什麽長得醜找不到老婆？”
“嗬嗬……找不到誇張了點，隻不過得多下點本罷了。”
常海山撓著頭笑道。
“哼，你就吹吧。”
吳戈說。
“什麽叫吹？哎總教頭。你要是搞不定你的女人，我常海山倒是能教你幾招……”
“行了，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你自己也給我適可而止。我可不想以後徒弟媳婦一大堆，分都分不清。”
“嗬嗬。那行那行……隻要你教我修行。幫我上層次，我什麽都聽你的。”
常海山憨笑道。
常海山的話勾起吳戈滿腹心酸。
“上層次很好嗎？你層次越高，責任就越大啊。”他抬頭抱胸，出神地望著吊燈，語帶憂傷地說。“你層次低，有些危險的事就輪不到你。像我這樣的，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沒命呢。”
“我知道……聽說你們又要跟外星人打一仗了。”
常海山說。
“嗯，你也知道這事？”
吳戈有些意外。
“組織裏很多人都知道……我常海山水平低。這次怕是趕不上了。”
常海山有點悶悶不樂地說。
“怎麽，你還希望有機會上？”
“怎麽不希望？我人醜水平低。平時老讓人看不起。我還不是也想像我先祖那樣上陣殺敵，建功立業，為人民做點貢獻謀點福利……一條小命又算什麽，這世上哪有不死的人？”
吳戈瞪著常海山……他倒真是沒想到，常海山平庸醜陋的外表之下，居然也有一顆強烈勃動的愛國之心。
“你是趕不上了……不過也難講。假如我們都死了，最終你們也是要上的。”
吳戈說。
“那就好。我老常到時候就跟外星人拚了，死也死出個人樣來。”
常海山拍著桌子，激昂慷慨地說。
“別那麽大聲……幸好沒上菜，看你那滿嘴唾沫星子噴的！”
吳戈責怪道。
“呃？嗬嗬……是、是。當然，最好你們能成功，都能活下來。”
常海山不好意思地擦擦嘴，笑道。
“難，凶多吉少。”吳戈說，“到時候，我要真是死了，你這個做徒弟的，可要照顧好師傅的家人。”
“這你放心。我老常向來重情誼。”常海山拍胸說。“真要那樣，我一定把你爹媽當我爹媽……不，當我爺爺奶奶來侍候。”
“嗯，好。”
吳戈點頭微笑。
“呃……”
常海山指指吳戈的手機，遲疑地問：
“這個……也要我來照顧嗎？”
……
“滾遠點！”
吃罷飯，吳戈傳授了常海山一些基礎修行法。這些法門層次並不算高，可常海山水平實在是低，不從基礎開始修行也不行。之後，吳戈謝絕常海山的挽留，隱形之後背著靈氣石飛回仙界。
直到把靈氣石送到小鳳仙手裏，吳戈才算鬆了一口氣。之後他回到葛洪大仙的洞府，接受了一次治療，又到紅楓林附近打坐修行了一陣，才總算是閑了下來。
接下來做點啥呢？
要不，試著修一修法寶？
他把扳手取出來。
對於一件上檔次的法寶來說，能隨意變大變小，那是最基本的功能。能達到變化隨心，才能在法寶內部設置法陣並安裝靈氣石。不過，等吳戈把扳手拿在手上，他才想到，李靖大師似乎曾經說過，法寶變大變小的咒語，跟人修煉混沌之體的咒語是不同的。
那就是說，現在還不能修。
吳戈無奈地收起扳手，準備去找李靖大師……大師過段時間就要出去配合組織研發法術機械了，最好趁大師這段時間不忙，把法寶修煉的事問清楚。
路過青萍沼的時候，耳力非常好的吳戈聽見一聲歎息。
好像……是本恩？
吳戈循聲找去。
“你不好好修行，躺在這裏做什麽？”
吳戈問。
本恩瞥了吳戈一眼，然後重又閉上眼睛。
“我戀愛了。”
他拉長聲調，愁眉苦臉地說。
“呃……”
吳戈撓撓頭……看來，這小子教訓還不夠。
“戀愛是好事啊？可我怎麽看你一副死了人的模樣？”
他問道。
本恩依舊閉著眼睛。
“你這種隻知道在花天酒地中，追求肉體快感的庸人，是不會理解真正的純潔愛情的。”
他歎息般地說道。
我隻知道追求肉體快感，我不懂真正的愛情？呸……老子當初為真正的愛情自殺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
再說了，前幾天纏著我要去“找樂子”的是誰？你也有資格跟我說這話？
“是嗎？看起來，你還真有幾分做情聖的天賦。”
吳戈語帶譏諷地問。
“情聖？我喜歡這個稱號。”
本恩夢囈般說道。
“拉倒吧，你還真夠實誠的……誰把你迷成這樣？”
八成是程穎霞。吳戈想。
“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小鳳凰神仙。”
本恩嘴角泛著笑意，說。
“小鳳凰神仙？嗚……噗。”
吳戈到底是沒能忍住，一下笑出聲來。看起來，小鳳仙還是出手教訓本恩了。在仙界呆的久了，吳戈自然是知道，小鳳仙喜歡勾搭男人，但從來沒讓誰得手過。不過，小鳳仙雖然有這個怪癖，但生性善良，從來不讓哪位男神仙為她承受相思之苦……但對本恩，恐怕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用這種方式教訓本恩，倒是很符合小鳳仙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