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男女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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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大巫師整理一下衣飾，深呼吸幾次，再咳嗽兩聲……覺得自己由內而外都做好充足準備之後，才鼓足勇氣扣了扣小鳳仙洞府的大門。
“誰啊……？來了。”
門後麵傳來一個青春、稚嫩、歡快的聲音。
門開了。漢斯大巫師深吸一口氣，竭力避免正視小鳳仙，用一種非常莊重的語氣，一口氣高聲說道：
“‘神聖聖潔巫師修行之地’，八大巫師之一漢斯，特來正式教誨東方仙界聞名遐邇的……”
“不是教誨，是拜會。”
吳戈在一邊不合時宜地低聲糾正道。
“呃……什麽？”
漢斯大巫師頓時卡殼，愣在當場，後麵的詞全忘了。
“噗嗤。”
小鳳仙粲然一笑。
“就是說，來看一看劉妹妹對吧……？歡迎，快請進。”
她熱情地說道。
漢斯大巫師喉結抖動了兩下……最後還是決定沉默是金。
他保持一種莊重的姿態，抬步準備進入“魔鬼之巢。”
“哦，小鳳凰神仙，我心中的神……”
本恩見到小鳳仙，立刻發出一聲異常煽情的吟唱……
漢斯大巫師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見小鳳仙明眸輕睞，青春燦爛陽光的嫣然一笑……
漢斯和吳戈頓時齊齊一抖……小鳳仙是衝著本恩笑的，他們隻是承受了一點“附帶殺傷”。就已經覺得心頭巨震、渾身酥軟。而本恩的定力比這二位那是差遠了。一看見小鳳仙明媚的笑容，本來一副病懨懨、行將就木模樣的本恩立刻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針，精神抖擻地跳起來。單膝跪倒在塵埃中。
“小鳳凰神仙，我、我我……”
他語無倫次、聲嘶力竭地叫道。
“那孩子……請多原諒。”
漢斯大巫師尷尬地咕噥道。
小鳳仙衝著漢斯笑笑，嚇得老資格的大巫師險些落荒而逃。隨後，她關上了大門。
本恩悲痛欲絕的呼聲被隔絕在大門外——可見，小鳳仙的洞府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程穎霞之所以抱怨“吵得沒法修行”，那是因為小鳳仙自己想要聽。
“二位隨妹妹進來吧。”
小鳳仙柔柔的、甜甜的說道。
“嘻嘻，師弟你來了？”
剛走進小鳳仙的多功能超大房間。呂小小就笑著招呼道。
“呃，師姐，你傷好了？”
“小小女士。你的傷好些了？”
吳戈和漢斯不約而同選擇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呂小小身上……相比小鳳仙，呂小小沒有那麽恐怖的殺傷力，顯得可親可近多了。
“好多了。”呂小小笑吟吟地說，“就是氣不夠足。要是……”
“那師姐你可要勤加修行……或者找葛洪仙師弄兩顆丹藥也好。”
吳戈反應奇快。立刻裝糊塗堵呂小小的口。
呂小小的小嘴撅得老高。
“放心吧，人家不找你要氣……小氣包！”
她不高興地說。
我不這麽說你肯定會要。吳戈暗想。
“漢斯哥哥，這邊坐。”
小鳳仙嬌聲嬌氣地招呼道。
“呃……叫我漢斯就好。”
漢斯大巫師喃喃的說，身不由己坐到小鳳仙指定的位置，就跟幼兒園的孩子在小阿姨麵前一樣乖。
小鳳仙媚笑地望著漢斯，漢斯大巫師則始終抬著頭，抱著極大的興趣凝望屋頂，就像是他突然覺得花幾百年時間來修行很沒有意思。拿定主意準備改行從事室內裝修業一般。
“那，漢斯哥哥這次來。有什麽指教呢？”
小鳳仙笑道。
“請叫我漢斯……沒什麽指教……我是說我是來教誨的，不，拜會的。”
漢斯幾乎汗死。
“哼，不是為那個紅頭發的小妖怪，你才不會來。”
四百多歲的呂小小噘嘴說道，盡顯“童言無忌”的率真本色。
“呃，當然。那是原因之一……不過不是重點。”
漢斯大巫師說道。
“那，漢斯哥哥知不知道妹妹為什麽這麽做呢？”
小鳳仙柔柔地問。
“呃，聽吳道友說過一些……請叫我漢斯。”
漢斯大巫師滿頭大汗……在八大巫師裏麵，他雖然資曆最淺，但也是幾百歲的人了。驟然聽到“哥哥”這久違的稱呼，尤其是這稱呼還是那麽輕柔、曖昧地從一個無人能忽略其美的女仙嘴裏說出，實在是讓他那顆老心震顫得難以承受。
聽說隻有孫悟空對這位要命的女仙心無所動。如此說來，孫道友恐怕是世上定力最強的修行者了……令人欽佩啊！
“那，妹妹對他薄施懲戒，該是不該呢？”
小鳳仙嘟著可愛的小嘴問道。
“應該、應該。”漢斯大巫師抬手擦擦汗。“要是換了我，我早狠狠揍他個半死了。不過……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希望仙子還是能手下留情，一網打盡才好。”
“網開一麵。”
吳戈低聲糾正。
“呃……對。”
“可他老在我麵前炫耀他是一個成熟男士呢。”小鳳仙笑道。
“那……嗬嗬，隻有不成熟的人才炫耀成熟的。”
漢斯大巫師艱難地笑著說。
“那，漢斯哥哥成不成熟呢？”
小鳳仙充滿**地問道。
“噶，我？這個、這個……”
小鳳仙輕輕一笑，放過了漢斯。
“既然你知道這事的原委麽，”她噘著紅唇，微微扭動身軀，就像跟誰撒嬌一般說道，“那你讓你那徒弟去跟程姐姐道歉。隻要程姐姐肯原諒他，劉妹妹就不難為他了。”
小鳳仙的這種嬌態，吳戈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小鳳仙從程穎霞那裏學來的。
“那是托馬斯大巫師的徒弟……當然，讓他道歉，這是完全正當而且應該的。”
小鳳仙肯鬆口，放本恩一馬，漢斯大巫師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
小鳳仙說道。漢斯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程姐姐恐怕未必肯見他呢。再說了，程姐姐心那麽好，心裏再不情願，也肯定是會原諒他的。”
小鳳仙轉著眼珠說。
怎麽，你還不希望她原諒本恩？漢斯心裏頓時一涼。
“要不這樣吧，”小鳳仙說，“我聽說你們弄了一個什麽交流計劃？”
“嗯，不錯。這是首席大巫師閣下為了……”
“你們重男輕女呢。”小鳳仙咯咯笑道。“憑什麽你們那邊和我們這邊派出的都是男生？”
“就是。”
呂小小也翻著白眼說道。
“呃，這個……請相信，在這一點上，我們並無任何偏向。”
漢斯大巫師辯解道。
“再說，你們那邊也有一個女生到我們這邊學過呢。”
小鳳仙嬌笑道。
“不錯，凱莉……那，您的意思是？”
漢斯試探地問道。
“你們要是同意我程姐姐去你們那裏學習，我就放過那個小壞蛋。”
“哇，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呂小小跳起來叫道。
“啊，多幾個人交流不是壞事。首席大巫師閣下也是希望逐步擴大交流範圍的。”
漢斯麵露喜色……雖然增加獎學金的問題尚需請示首席大巫師，不過這個要求在他看來確實很容易滿足。
“小小，這回你就別去了吧。”
小鳳仙勸道。
“我不。我就要……”
“這回？你是說這次她就……”
吳戈問道。
“難道不行嗎？”
小鳳仙笑容燦爛地看著吳戈……其實，神仙們一貫認為西方修行術過於“粗陋”，根本沒有學習的必要。小鳳仙早就看出程穎霞和吳戈相互有意，而近一段時間程穎霞尤甚。她之所以提出讓程穎霞去西方學習，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讓程穎霞和吳戈有機會相處。
“這可不行。我們這次去是為了……再說明早就要走，根本來不及。”
吳戈說。
“這樣啊……那讓那個小紅毛再吃一段時間苦也行。”
小鳳仙笑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