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驅鬼師

人來人往的省大校門,路過的行人對著門口指指點點,間或還有人眼中閃著詭異的光,似乎看到了從侏羅紀來的恐龍般興奮。而那個被圍觀而麵不改色的人,不巧就是騷包的穿了一身道袍的本大爺!

來來往往的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我無所謂的搖搖頭,指了指掛在胸前的大紙牌,上書兩個大字——蘇放!看著人越來越多,我大聲吆喝,“來來來,看一看瞧一瞧咯!走過路過別錯過咯!”

沒辦法,那小子太會藏了,這兩天我按著課程表去找他,次次撲空,我就不信我這樣弄了,他還敢不來找我,那他就等著蘇放的大名流傳千古吧。嗬,敢躲我,看你往哪兒躲。

突然背後一隻手拍了拍我,我轉過頭,蘇放戴著個鴨舌帽低著頭,低低說,“喂,跟我來。”我爽快的跟著他走,看吧,現在要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生怕被人知道他是蘇放,早知如此何必躲我。

走到一個人少的拐角處,他抬起頭來一臉的哭笑不得,“向沙,你這是幹嘛,我又不是故意不見你。”“哦?不是故意?”我掏了掏耳朵,懶懶的說。

“真的,我是找我妹妹去了……”

“所以?”我不客氣的打斷。

“唔……找到了。”

“然後呢?你現在是打算怎樣?你別忘了我的嫌疑還沒洗脫。”

“就是這件事,她說她找到線索了,要去追查,我不放心,所以才陪著她去。”

我心一動,“那查出來了?”“沒有。”他倒是很幹脆。“那還說個屁啊!”“我妹她說上次是有人和她一起找到那個線索的,所以她是想去找那個人叫文煜的一起去,不過卻找不到他。”一起去的那人,文煜?不就是燕炆煜咯,那家夥在搞什麽,老頭不是讓他去找蘇心麽,他幹什麽去了?

“哦,這樣啊……那你妹呢?”

“在家裏。”

“嗯……”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兩點,“下午五點帶上你妹來我家,別說你找不到,你要是不來的話下次紙牌上就不止兩個字了。至於那個人,我知道他在哪兒。”

“你知道?你怎麽知道?”他一臉詫異。我打了個哈哈,“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快去找你妹去。在我家會合,然後咱們去找線索。”“你去?你行麽?”他一臉擔憂。我怎麽不行麽,門縫裏看人了還,“千年女鬼我都不怕了,還有什麽不可以。”我一把摘下他的鴨舌帽戴上,揮揮衣袖轉身要走,看他還定在那兒,很好心的提醒,“還有三個小時。”

我換上一身正常的衣服,跑到超市買了一堆礦泉水、方便麵之類的東西,走到個沒人的地方放到乾坤袋裏,空著兩手大搖大擺的回了家。我在房裏左瞧右瞧,意外的看到昨天在我這兒住了一晚就不知所蹤了燕炆煜。他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書,見我進來淡淡的掃我一眼,把書放下。我走過去瞄了眼那本封麵上印著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女模的書,嘖、這不是我床頭那本麽,彎起嘴角不懷好意的笑道,“喲,春心**漾了。”

被我撞見他看這種書,燕炆煜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抬起頭看著我,“怪不得你口訣總是記不住,原來都看這些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縱欲傷身。”我沒好氣的瞪他兩眼,一把坐下,壓得沙發一顫,“切、不過就是看看而已,別整天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偶爾也要放鬆放鬆的。對了,你怎麽在這兒?”他冷了冷臉,“我隻是不希望你像找蘇放那樣找我,你不要臉,我還要。”這小子,又借著鷹眼符偷窺我了,我正想著調侃他兩句,門鈴突然響了。燕炆煜看了門一眼,“還不去開,蘇放、蘇心來了。”我訕訕的去開門,剛打開一個縫隙,一個亮黃色身影就迫不及待的猛地推開門,推得我一個踉蹌,她倒是大步進了屋。蘇放緊隨其後麵上帶著笑容,“我沒遲到吧?”

我沒空理他,看向那個自來熟得很丫頭搶了我的位置坐在燕炆煜旁邊,“喂,那丫頭,有沒有禮貌啊!”蘇心揚了揚尖尖的下巴,一雙眼睛瞪得老圓,“怎麽?請我到你家就是說這些的麽?”

嘖嘖,什麽脾氣。我這邊還在感歎,她卻已經轉過臉去,衝著燕炆煜笑得眉眼彎彎,“文煜,上次你給我的傳音符不知怎麽的聽得不是很清楚誒,剛剛你告訴我你在向沙家的時候說了幾遍我才聽清楚呢,你看看是怎麽回事?”燕炆煜也不推辭,接過仔細的看著。

我瞪著這兩人,那丫頭脾氣不是那麽差麽、怎麽還笑得那麽……,還有燕炆煜那家夥,什麽時候竟然把傳音符給個外人了!

“我們還是早點去找線索吧,”蘇放不知什麽時候到我背後,“畢竟這件事還是因我們而起,早點把嫌疑洗脫也好。”對了,這才叫人話嘛。燕炆煜也把傳音符還給了蘇心,“走吧。”蘇心眨眨眼,食指指著我,“這個家夥也要去?”我斜了斜眼,“怎麽?不爽的話你大可以走,反正又不是你才知道地點。”蘇心嘟著嘴對蘇放撒嬌,“哥,別帶他去好不好,他什麽都不會,真是個負累,大不了咱們把真相查出來洗脫他的嫌疑就好了。”蘇放還未說話,我已經不耐煩了,“炆煜,走,讓他們唧唧歪歪,少了那兩人還不成了麽!”燕炆煜不置可否,蘇心卻急了,“憑什麽要文煜和你一起走,他要走也是和我們!”

我轉頭看向燕炆煜,隻要他表現出一點讚同的意思,我就立刻滅了他。

燕炆煜慢吞吞的站起來,“這事少了一人都不成。”蘇心一張嘴張圓了,俏麗的臉上滿上不服,“少了他不行?”蘇放嘴上沒說什麽,可是我看他的神情,估計也是和蘇心想的一樣。我得意洋洋的搖了搖乾坤袋,“你們不吃麽、不喝麽、不拉不撒麽?如果這樣,我真是不得不說句佩服佩服、原來你們都是體內自我循環的。”

蘇心那張臉氣得爆紅,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不說話,我篤定他們沒有這方麵的準備,畢竟乾坤袋這東西作為族長兒子的我也是軟磨硬泡才泡來一個。蘇放倒像是舒了一口氣,像是篤定了什麽事,唇角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我趁勝追擊,使勁的**了兩把蘇心的道姑頭,“走啦,小道姑!”

一座不知名的黑漆漆的山上,突然亮起點點火光,幾張人臉忽閃忽閃在安靜的黑夜之中,天空星星寥落,寂寥的風吹得不遠處的樹葉嘩嘩作響,再聽仔細些似乎還能聽到蟲鳴鳥叫,或許還有雜草亂長的聲音。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兀響起——

“喂,我說你們,神經病啊,有手電筒不讓用,非要點著蠟燭湊什麽氣氛!還是誰要過生日了,點點蠟燭慶祝啊!”

我舉著蠟燭望著同樣舉著蠟燭的幾個人不耐煩了,說要找線索,找到那個鬼最後出現的地點,結果找到山裏一塊連草都不生的平地上,還非要神神叨叨的點蠟燭,這不是抽風是什麽。

蘇心的蠟燭舉在胸前,微弱的燈光在夜風的吹拂下明明滅滅,“拖油瓶,不懂就閉嘴、蠟燭吹滅了我可不管你。”我翻了個白眼,要你管?要是真滅了,我就先打個噴嚏把你的也滅掉。蘇放微微喘了口氣,“別說話了,要開始了。”燕炆煜從一開始就閉著眼坐在我們三個圍成的圈裏,手上不斷的重複繁複的動作,那動作我從來沒有看過,卻知道其中蘊含了很懂意義,就在我快按捺不住想要一問究竟的時候,這塊絲毫不起眼的平地卻四麵都開始發亮,從長草與不長草的分界線開始湧來,像要將我們吞噬。雖然從來就知道這世間很多事,都是難以想象的奇跡,但是我看著這奇怪的景象,還是忍不住驚歎了,難道這是在開啟另一片空間?不等我有更多思考的時間,那閃著詭異色彩的的光已經卷到了我們身邊,蠟燭的燈光和這光比起來,跟滅了也沒多大區別。

我睜大眼默默的等著這陣光的接近,覺得這光詭異歸詭異,可也算色彩斑斕,和極光相當接近,倒也是個享受,我心裏默默想著,什麽時候還要再逮住燕炆煜再來試一次。

詭異的光籠終於近了,接觸到我的胳膊,結果卻是和我想象中的開啟另一個空間天差地別,果然是越美的東西,越毒!亮光隻是罩住我我一隻胳膊,卻猛地一把將我扯到空中卷入它的整片亮光中,而那亮光的區域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靜止,而是像一陣龍卷風不斷翻滾,以它光線轉動的速度撕扯著我的身體,我在半空中找不到絲毫著力點,在這並不刺眼卻傷身的光線中,看見蘇放蘇心和燕炆煜都和我一般被這詭異光卷入空中,不僅一句話都說不出,還身不由己的隨著這光線被擠壓、拉伸、搓圓、捏扁……我努力維持著清醒,卻還是在這巨大的疼痛中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之前我隻想著一件事,誰他爸的設計這個開機模式!開啟神秘空間,燕向沙能否找到真正的凶手,洗脫嫌疑? 在神秘空間中,又會有什麽樣的奇遇?一切,等著你來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