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笑裏藏刀
楚凡星哪想到就是月兒這麽一拉，自己再次救了小六子與二麻子，從此二人死心塌地得跟著他出生入死，無怨無悔……也成為他最忠心得仆人！
隻見場中小六子與二麻子被一群地痞流氓圍著，時不時就有人踹上一腳，有的甚至抓起身邊的水果就往二人身上扔去，若不是楚凡星眼力驚人，哪能認出此時已經麵目全非得二人。
“小六子，二麻子我告訴你們，你們想學好是吧，你們想從此向善是吧！？”其中一個長得是尖嘴猴腮、呲牙咧嘴，惡狠狠得說道。
見兩人在地上痛苦得翻滾，一群人猖狂得笑聲在街上顯得如此刺耳！
“我們隻是想換個活法，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躺在地上得小六子是痛處難耐，掙紮著說道。
“哦？你們想怎麽活，想當大老爺，還是想當江湖大俠，行俠仗義，受人敬仰，還是去做官，管理一方，那小的們在此先給您請安了！”一群地痞流氓是熱潮冷諷，再加上虛偽得動作，惹得圍觀得人是一陣嘲笑。
“少爺，他們怎麽這樣啊，見人被欺負不出手相助就算了，還在旁看熱鬧，說些風涼話，真是鐵石心腸！”月兒有些同情得說道。月兒此時哪知道場中得二人，曾差點讓自己魂斷‘無老峰’！
楚凡星冷眼旁觀，見月兒朝自己望來，淡淡得說道：“或許此二人以前作孽太深，眾人才無動於衷，見死不救呢！”
楚凡星確實說對了，小六子與二麻子一直在‘黑鯨幫’混，年少時成天偷雞摸狗也就罷了，如今還魚肉鄉裏，橫行無忌，惹得是天怒人怨！奈何他們投靠了‘黑鯨幫’，是人多勢眾，勢力盤根複雜，很少人願意去惹他們！如今見兩人淪落如此，哪有不稱手拍快之理！
“是嗎？”月兒對楚凡星的話是半信半疑，環顧人群，全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得樣子！月兒卻生出惻隱之心，望了望邊上的少爺，轉頭又朝場中望去！
楚凡星一聲輕微得歎息，哪能不知道月兒得意思，是想讓自己出手相助！楚凡星心想：月兒真是菩薩心腸，見不得受苦之人。不過自己此時並沒有想出手的意思，他想知道二人是不是真心悔過，不然以後放在身邊，又如何安心！
場中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化！小六子與二麻子掙紮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跌倒，兩人互相攙扶，側身靠在了賣豆腐漿的攤鋪上。剛才尖嘴猴腮、呲牙咧嘴得流氓，此時是皮笑肉不笑，極其嘲諷道：“喲！小樣！還能站起來是吧！”說著上去是狠狠得一腳，兩人再次摔倒在地，已然精疲力竭，痛得冷汗直冒！
另外幾個地痞流氓見桌子上還有幾碗熱乎乎的豆腐漿，隨手端了起來，邪惡得說道：“幾宿沒吃了吧，來！請你們喝點！”話還沒說完，熱乎乎得豆腐漿就往二人身上倒去，本就痛得滿地打滾的二人如同雪上加霜，此時痛得是撕心裂肺！
一群地痞流氓在街上肆無忌憚得開懷大笑，愚弄別人是他們最大得樂趣！而圍觀得人群再也沒有了剛才得嘲笑，有的隻是冷漠，有的心軟得婦人則露出了憐憫，有的還是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楊延，方老大已經放過了我們，為何你們還要糾纏不清！”小六子很想上去抽他們幾巴掌，無奈自己與二麻子已經受傷，再加上幾日未進米食，此時是饑腸轆轆、又受了傷，加上被他們一番折磨！此時隻憑一股意念在苦苦支撐著！
“楊延，想我們兄弟二人平時與你雖不近乎，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竟如此對待我們兄弟二人，居心何在！？”一直沒有開口得二麻子，真想將他們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若不是這種恨在心裏支撐著，估計早以暈死了過去！
一群地痞流氓向來都是恣意妄為，心狠手辣之輩！見小六子兄弟二人想要退出幫會，另尋出路，氣是不打一處來！‘黑鯨幫’的方老大聽說他們要退出幫會後，隨即關了他們幾天，讓他們兩兄弟好好‘閉門思過’。所謂‘國有國法，幫有幫規’，今日早晨方老大再次詢問他們是否堅持初衷時，小六子與二麻子異口同聲道：“請幫主成全！”
回想起早晨在‘黑鯨幫’大廳得一幕幕，小六子兄弟二人對方瓊是恨之入骨……
“好！人各走各路，也各有活法！既然你們執意如此，本幫主也不勉強！”作為‘黑鯨幫’得幫主方瓊，此時坐在大廳中，正中間的交椅上，轉了轉手指中晶瑩剔透的玉扳指說道。
小六子兄弟二人連忙跪下，感激涕零得說道：“多謝幫主一直以來得照顧，我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定會早晚給佛祖上香，保佑幫主福壽無疆！”
坐在交椅上得方瓊此時眼神露出一絲陰狠，隨即隱去，故作姿態道：“你們的孝心本幫主已經明了，不過……”方瓊嘴角一絲冷笑閃過，話鋒一轉道：“若是這般輕易讓你們退出‘黑鯨幫’，以後讓本幫主還如何教導、約束幫眾！你們兄弟二人作為幫中得‘前輩’，也應該以身作則才是！”
小六子與二麻子聽完方瓊的一番言語，是為之一震，一絲不祥有感而生！小六子兄弟二人雖知道方老大的確陰狠，不過始終未曾想自己兄弟二人在他手底下鞍前馬後十數載，要離去時，還是免不了一番折磨！此時更加堅定了離去的決心！
“幫主請說！”小六子心想既然豁出去了，還怕什麽！該來的終究躲不過！與二麻子對視了一眼，意在共同進退！
“好！不愧曾經是我們‘黑鯨幫’得兄弟！敢作敢當！”方瓊站了起來，樣子顯得十分激動，對小六子兄弟二人是大為讚賞！雖然在場得幫眾有些都知道方老大極其虛偽，不過礙於臉麵，還是表麵附和。
方瓊繼續對著大廳中的幫眾，說道：“小六子，二麻子兄弟二人年少時就加入了本幫，雖無多大的功勞，但對本幫一直以來是忠心不二，本幫主在此先謝過兩位兄弟了！”說著方瓊抱拳行禮道。
小六子兄弟二人心中冷笑，很明白方瓊此時是口蜜腹劍，笑裏藏刀！先禮後兵！表麵是收買人心，大放厥詞！實則拿自己兄弟二人開刀，殺雞儆猴！而有些幫眾卻恍然不知，心中感慨幫主竟如此仁慈！
“幫主言重了！想我兄弟二人自進本幫以來毫無建樹，未曾給幫主分憂解難，實在內心慚愧，還望幫主多多責罰，以寬慰我兄弟二人心中的愧疚！”
小六子是以退為進，置死地而後生！倒要看看方瓊如何當著眾屬下得麵懲罰自己兄弟二人！畢竟自己兄弟二人多年在本幫風裏來、雨裏去，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毒手’方瓊還是把幫規給搬出來責罰自己兄弟二人，恐怕以後會弄得人心惶惶，畢竟隻是在江湖上混，能有所作為得屈指可數！
方瓊未曾想今日小六子竟如此口齒伶俐，照他的說法，自己又怎麽好過於對付他們！邪惡得眼神朝小六子兄弟二人身上掃了過去，正與揚州城推官（宋朝從六品官員）得外甥楊延對視了一眼，後者會意得露出了惡毒得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