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現在就走。”汪子櫻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哥哥和徐東明失蹤幾年了,沒想到現在才有消息,她怎麽能不激動。
汪子櫻想都沒想就上了劉寬的車。
後來她才知道,另一人是當年蔡國華的司機李大海,他在前麵開車,汪子櫻和劉寬坐在後麵。
車子開著開著就偏航了,汪子櫻看到了茫茫的大海。
當時她就慌了,她驚恐地問:“這不是去淩江的方向,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去?”
汪子櫻問完就被劉寬捂住了口鼻,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被五花大綁扔在一張簡陋的大**,嘴裏塞著布條。
她聽到隔壁房間李大海和劉寬在吵架,李大海說:“他們隻是一群孩子,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和蔡中的死有關,不能因為夫人的懷疑我們就要殺死他們,這樣太殘忍。”
劉寬說:“我隻聽夫人的命令,夫人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李大海說:“劉寬,你剛結婚吧,你還沒有孩子,但是我有,我不希望因為我的惡行連累到我的孩子。”
劉寬聽了沉默了好一會,說:“可以,但是不能這樣便宜他們。”
李大海說:“我知道,不然沒法跟夫人交代,所以我聯係了東南亞這邊的人,把她賣了就好。”
劉寬看著眼前皮膚白皙,長相俊美的女孩子,不由春心大動:“這麽好的女孩,看樣子應該還是個雛,就這樣賣給別人可惜了,不如我們享用一番。”
李大海使勁反對:“劉寬,差不多得了。”
劉寬說:“李大海你別裝好人了,騙走潘超和陳琦你也有份,按我們夫人的意思,現在那個地方應該發生了事故,這兩人活不了了,你就是殺人幫凶,所以你用不著裝清高。”
李大海阻止不了劉寬,在那個簡陋的出租屋裏,在那張簡陋的木**,汪子櫻失去了她作為女孩最寶貴的東西。
那天她傷心欲絕,幾次要撞牆而死,但都沒成功,都被劉寬等人救下了。
她最終還是被賣去了東南亞,買她的是一名華人,叫陳國民,四十多歲,很瘦很黑,像個老頭。
陳國民是做生意的,結過三次婚,但每任夫人不是病死就是出車禍事,連死了三個,當地人沒人敢再把女兒嫁給他。
陳國民無奈就找人買,當時介紹人說這個孩子家庭出了變故,父母雙亡隻留下一個生病的奶奶一個弟弟。
為了給奶奶治病才不得不把自己賣了,拿錢給奶奶治病。
陳國民相信了,他還好心多給介紹人一些錢,讓人帶回去給她的奶奶。
汪子櫻被帶到陳家,又哭又鬧,整整十多天不吃飯,光靠著喝水續命,整個人瘦了十多斤。
陳國民發現不對就好好和汪子櫻溝通,才知道了發生在汪子櫻身上的一切。
陳國民仰頭歎息:“他們真是太猖狂了,我們報警吧,我送你回國。”
汪子櫻說:“別,他們勢力太大,我就這樣回去結局更慘。”
陳國民說:“那你改名換姓吧,我給你一個身份,之後我把你送回去。”
之後陳國民把她當收為養女,給她改了名字叫黎小雨,還送她繼續上學,學的還是新聞專業。
三年之後,汪子櫻從學校畢業,準備離開東南亞,回去尋找潘超他們。
卻在這個時候,潘超他們找上來了,汪子櫻告別陳國民,回到春江。
汪子櫻回憶到了這裏,如果沒出意外,她還是黎小雨,過段時間待找到哥哥他們的屍骨,她會離開春江,再次回到東南亞。
時也命也,還是不小心把東西留在了案發現場。
黎小雨抬起頭看著夏川,露出一抹苦笑:“夏警官,那就等你們確定我是汪子櫻再說,在你們沒確定之前,我就是黎小雨,我就是自由的。”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等等。”夏川攔住了黎小雨,“能不能說說你和梁多多是怎麽認識的,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麽合作?”
黎小雨看著夏川,發現他的眼神十分淩厲,帶著審判的味道。
黎小雨搖頭苦笑:“夏警官,你還真把我當犯人審了,抱歉,現在的我不是你的犯人,我無可奉告。”
黎小雨放下咖啡杯,頭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館。
出來的時候,黎小雨扯掉了那一頭溫柔的長發,露出原本自己的短發。
她內心苦澀,她知道,就不應該報有希望的,當年的哥哥,除了潘超和陳琦,再也不是當年的哥哥了。
夏川站在窗戶前,看著離開的汪子櫻,內心比她還難受。
找了這麽久,汪子櫻竟然是殺人犯,這讓他難以接受。
他沒有去追汪子櫻,也沒有報告給西江警察,徑直回了警局。
夏川心情壓抑到了極點,比當時確定梁多多是凶手還要壓抑。
他不明白黎小雨是怎麽和梁多多聯係上的,按說兩人也不熟,到底是什麽事情,又是誰把他們聯係在了一起?
為什麽事情差不多完結的時候,梁多多又被殺了,是汪子櫻做的嗎?
各種問題不斷在夏川腦海裏縈繞。
耿樂樂看出了夏川的苦惱,走過來問道:“夏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夏川想了想說:“幫我查查黎小雨和梁多多的賬戶和手機,看看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聯係?”
“好。”耿樂樂也不客氣,開始查詢。
片刻之後,耿樂樂搖搖頭說:“抱歉,查不到他們之間有什麽聯係,黎小雨和梁多多沒有經濟上的往來,他們兩人沒有彼此之間的電話,明麵上看不出他們有什麽聯係。”
“那就奇怪了。”夏川越來越疑惑。
就在這個時候,莊羽婕回來了,莊羽婕帶著一臉笑意回來了。
她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發給耿樂樂:“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張照片清晰化,務必看清上麵的車牌號,同時查出這輛車的主人。”
夏川湊過去一看,這是一張監控照片,很黑,車子上麵的車牌號很是模糊。
但當看到這輛車子的時候,夏川心裏一顫,他對這輛車子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