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去搶啊!”春喜不樂意了,她這簡直是獅子大張口,五兩銀子,莫不是瘋了吧!
“不給就算了,我還懶得寫呢!”春玉作勢就要離開,奈何人家不鬆手。
兩個人僵持不下,春喜看了看自己抄寫的佛經,實在是沒眼看,最終,掏出了五兩銀子,遞了過去。
“明天天亮之前,送過來。”畢竟這是侯爺的房間,她還沒有膽大妄為到讓春玉替自己跪在這裏抄寫。
她拿出去抄,自己跪在這裏,裝模作樣,完美!
“天亮之前?再加一兩!”
“你不要太過分了!”銀子都收了,聽到時間,又要加價,這一點讓春喜很不爽。
“對呀,就是這麽過分,不願意算了,銀子給你。”春玉把銀子遞了過去,見她不似說笑,沒辦法,春喜又給了一兩銀子。
春玉把經文帶走了,春喜則是跪在那裏,佯裝努力。
原以為她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她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傳到了夜玄卿的耳朵裏。
不過他並未阻止,因為他現如今要做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
魚餌,自然就是房裏的那位!
第二天,星海過來收經文的時候,看到上麵的字跡,也是有些錯愕,隨即就讓春喜回去了。
雖然字不是她寫的,但她實實在在地跪了一夜啊,剛站起來,一個不穩,直接朝著星海撲了過去。
星海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而且下意識地吸了一下肚子,生怕被對方碰到似的,以至於春喜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至於憐香惜玉什麽的,他就是個鐵憨憨,腦子就不曾有過這四個字。
而這一下,讓原本有些鼻子扁塌的春喜,更為嚴重了。
紅著眼,揉著鼻子,跑走了。
看向她跑走的背影,星海不禁嘀咕了起來,‘本就難看,這下更甚!’
此時的春玉被王管家叫到了房裏,看到她那曼妙的身姿,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想到那一日,自己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給她下了藥,最後卻不知道被哪個混賬玩意兒截胡了!
‘混賬玩意兒’不由地打了個噴嚏,嚇得星河急忙給他蓋好了被子,沒辦法,誰讓自家主子‘身嬌體弱’呢!
熬夜加班的春玉同誌,原本是打算幹完活兒,找個對方,偷偷地補一覺的。
好不容易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結果剛閉上眼睛,就察覺到一雙大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腿。
結果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王管家呲著一口的大黃牙,笑得一臉的猥瑣,“小美人,你醒啦!”
“王管家……”春玉大腦宕機不過三秒,就回過神來了。
不過表麵上表現得唯唯諾諾,很是害怕的樣子。
這可是算是滿足了王管家的變態心理,“哎呦,瞧瞧這嬌滴滴的樣子,你跟了爺,爺疼你!”
“你這歲數,的確是能當我爺爺了!”春玉一開口,王管家有些傻眼了。
“你……”隨後就感覺脖子一痛,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看到他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腿上,春玉直接一腳就踹開了對方,跟死豬似的,死沉死沉的!
就在這時,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春玉衝向了後窗的位置,發現是鎖著的,走正門就會跟人碰上。
床底?
不行,太危險了。
衣櫃?
也不成!
隨即看向了房梁!
爬樹能行,爬房梁,也行!
說幹就幹,第一下,沒上去,第二下,勉強往上爬。
聽著動靜越來越近,春玉隻覺得手心都冒汗了。
不過好在,有爬樹經驗,勉強上到了房梁,隨後拿出手帕,給自己擦了擦額頭和手心的汗水。
就在這時,春喜悄悄地走到了門口。
聽著裏麵靜悄悄的,有些詫異。
她明明看到了王管家往這邊來了的?還有那個坑自己銀子的小賤蹄子,今日若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那就不要怪自己不講情麵了……
想到這兒,春喜莫名地激動了起來。
不過因為沒動靜,便悄悄地打開了門,看到王管家獨自一人躺在地上。
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那個小賤蹄子呢?
走進去,結果還不等她細細查看呢,就被人從後打暈了。
趴在房梁上的春玉見狀,嚇得急忙捂住了嘴巴,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下麵的黑衣人,滅了口。
“還不走?”就在她以為自己的氣息隱藏得很好時。
下麵的黑衣人,抬起頭,一雙冷酷無情的雙眸,望向了她。
(⊙o⊙)…
這就有點尷尬了。
“我腿軟,下不去了!”春玉示弱,表示不是不想下,是單純的下不去。
黑衣人一踮腳跳了起來,隨後把佩劍遞了過去,春玉抓住了一頭,就這麽輕鬆地被黑衣人帶了下來。
隻是還不等站穩呢,春玉直接把迷藥灑向了他,幸好他躲避及時,不過春玉也是借機逃走了。
看到她逃離的背影,黑衣人也沒逗留,離開了。
至於房間裏的兩個人,還是王寡婦和麻婆子兩個人尋來,不過知道春喜的身份,所以直接套住了頭,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可憐的春喜,是被捶醒的,又是被砸暈的。
王管家也沒好到哪兒去,特別是醒過來的時候,知道跟自己共處一室的竟然是被侯爺新收做通房丫鬟的春喜,隻覺得**,涼颼颼的。
這若是讓外人知曉了,恐怕那二兩,就保不住了!
夜玄卿聽到星河說的話,不由得笑了,小丫頭,警惕性還挺高!
回到房間心有餘悸的春玉,算了一下手中的銀兩,除去贖身,還能剩個幾兩銀子傍身,若不然,就直接先贖了身離開這侯府算了!
不然自己在這偌大的侯府,很容易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想想自己剛穿來的時候,這副身體,不過十五歲,幹的活兒最多,吃的最少,每個月的銀兩還要往外送,補貼家裏無底洞,原主是被餓死的。
而她醫學世家的天才少女,天妒英才,一場車禍,奪走了她的性命。
陰差陽錯,來到了這裏,苟著!
最初來到這裏的時候,不善言辭,主要是不太習慣跟人交流,現在的圓滑,都是這一年自己憑借著雙手趟出來的,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