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人猜測了是夜千丞之後,眾位大臣很快交了統一的答卷。

“應該是敬王九千歲沒錯了!敬王他武功高強,除了他,微臣實在是想不到別人了!”

“皇上,可是敬王九千歲?”

眾人期待地看著雲景軒,似乎在等著他公布答案。

“錯,不是敬王,卻也和敬王有關係。”

雲景軒皺眉看著下麵那些朝臣,料想他們的榆木腦袋也猜不到,便直接公布了答案:“是敬王妃。”

下麵頓時一陣嘩然。

“敬王妃一個弱女子,竟然在深更半夜跑到皇宮救了皇上?”

“敬王妃會醫術微臣是知道的,可這宮變也用不上她啊……不對,皇上,難道您受傷了不成?”

有位老臣關切地問了一句,立刻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朕沒有受傷。”

雲景軒起身走了兩步,舒緩了一下心中鬱氣,眼神冷厲地看著下麵的大臣:“不過,敬王是國之重臣,敬王妃更是朕的救命恩人!最近京城之中多是關於敬王妃的流言,昨日,甚至有人去包圍了敬王府!這等事情,朕以後絕對不想再聽到!”

“微臣遵命。”

眾位大臣紛紛答應,心中卻知道,從今日起再也不能散播流言了。

敬王府中。

“國師大人倒是稀客,不知來我敬王府是為了何事?”

凰歌和夜千丞處理完了王府中的事情,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又迎來了一位稀客。

“夜千丞,楚凰歌,你們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上官千機負手站在大廳上,冷冷地道:“夜幽寒呢?”

從皇宮出來之後,他先回了一趟千機閣,淩姬說,夜幽寒自從昨晚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上官千機就更加確定,夜幽寒是出了事了。

但是,像他那樣的大能者,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折損?必然是被敬王府關起來了!

“夜幽寒?那是什麽人?夫君,你認識嗎?聽起來好像和你同姓呢。”

凰歌挑了挑眉,笑著問夜千丞。

“不認識,本王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夜千丞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子裏掠過一抹冷意。

上官千機和夜幽寒勾搭成奸,一起設計構陷敬王府,這上官千機,竟然還敢來要人?

“別裝了,我已經問過周圍的人了,昨晚不少人看見你和夜幽寒打鬥!”

上官千機一臉怒火:“夜千丞,快把夜幽寒交出來!”

夜幽寒是他計劃中甚為重要的一環,對他而言重要異常,他絕對不能承受這樣的失去!否則,若是到時候夜千丞夫婦阻攔他,他還拿什麽來與他們對抗?

“上官千機,你有心害人,既然失敗,就得承受失敗了的後果。”

夜千丞眉目冰冷地盯著上官千機:“你,好自為之。”

昔日,他看在他是故人之子的份兒上,從來都不曾與他計較什麽,可上官千機卻設計了敬王府,夜千丞便也不準備再忍他。

“國師大人,請吧。”一直站在門口的寒冰冷冷地說了一句。

王爺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他得把這心狠又礙眼的上官千機送出去。

上官冷冷地看了夜千丞和凰歌一眼,轉身自己走了出去。

“現在怎麽辦?”

凰歌看著上官的背影,皺眉道:“他的消息網絡遍布整個雲墨,怕是不太好對付。”

“雲景軒會處理他的。”

夜千丞勾唇冷冷地笑了一下:“隻要他的身份曝光,雲景軒絕對不會再允許他出現在雲墨。”

上官有造反之心,夜千丞一直都知道,隻不過看在他的身世上,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一個朝代的興盛滅亡,也都是必然的趨勢,所以夜千丞從來都沒有打算插手過。

可是,上官千機竟然這麽過分,把主意打到了他敬王府的頭上,夜千丞便不會再縱容他。

“你是打算把他的身份告訴雲景軒?”

凰歌眼前一亮, 挑眉笑著道:“這樣也好,不然以他的脾性,必然要鬧的整個雲墨國都天翻地覆。”

昨晚的宮變,已經讓凰歌震驚了。雖然說流血犧牲是在所難免,可為了權勢犧牲的,都是那些普通人,都是那些士兵!上位者得權,他們流血,上位者失勢,他們犧牲!可這些再普通不過的人,他們也有家人,也有父母兄弟,妻子兒女,何其可悲!

凰歌知道,雲景軒並不糊塗,他在位的時候,百姓們還算是安居樂業,所以,若是她和夜千丞能阻止一場戰爭的話,那便得去。

尤其,上官千機也是罪有應得!

夜千丞和凰歌對視一眼,算是達成了共識。

越早處理好雲墨的事情,他們就能越早地離開這裏。

兩人又休息了一日,這才進了宮。

宮中已經恢複了常態,隻不過剛剛經曆過宮變,未免有些人心惶惶,到處似乎都籠罩著一股陰鬱之氣。

看見夜千丞和凰歌進宮,蘇明安快步上前迎接:“敬王和敬王妃,皇上剛才還念叨你們呢。”

自從皇上知道夜千丞和凰歌很快就要離開雲墨後,心中就一直不大歡喜,又經曆了這次宮變,皇上心中更加忐忑了。

“蘇公公。”

凰歌笑著和蘇明安打了招呼,意味深長地道:“今日我們過來,是要和皇上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蘇明安心中頓時一緊,喃喃地道:“好,好。”

從凰歌的表情中,他已經大致猜到她要說什麽了。之前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敬王妃也跟他提起過不少次,蘇明安都牢記在心中,一刻都沒忘過。

進了 禦書房,雲景軒看見夜千丞和凰歌頓時欣喜:“你們夫妻今日怎麽想起進宮了?”

從前若是沒事,這兩人可是請都請不來的。

“皇上,我們今天過來,是要提醒皇上一件事。”

夜千丞開門見山,直接對著雲景軒道。

見夜千丞神情凝重,雲景軒便也坐直了身體:“你們說吧,朕聽著。”

夜千丞皺眉看著雲景軒:“皇上可還記得溫家大牢中,關著什麽人?”

雲景軒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道:“朕自然記得!”

溫家地牢裏關著的那位,可是他的兄弟,當年的太子殿下!

夜千丞的聲音更冷了:“那皇上可還記得,當年,他府上有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