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商應淮望向慕霆驍:“慕總,在我心裏,你好歹算一個事業有成的商人,別讓我看低了你。”
“威脅一個女人,你算什麽男人?”
他的話,字字犀利。
慕霆驍卻沒發怒,隻是勾唇譏誚的一笑。
出口的聲音,甚至帶著上揚的饒有興致:“哦?我倒是好奇,商總會怎麽把顧謹從裏麵救出來。”
商應淮牽進顧傾城的手,回道:“我知道你手裏有梁斯越這個王牌律師,但我不信整個律界就他一個厲害的律師。這座城這麽大,高手如過江之鯽。”
“慕總再如何隻手遮天,也不可能收買所有的人。你也別拿這個嚇唬傾城。”
慕霆驍聽完,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我還以為,商總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妙招呢?隻是可惜……”
再開口,他臉上帶著絲絲嘲諷:“商應淮,你想幫她是好事。但我勸你說大話前最好先了解一下整件事的經過,顧謹傷害我,證據確鑿。”
“人證、物證,我樣樣都有。”
“別說我身上的傷口,就是那天公司員工的口供和監控的錄像,任何律師來也翻不了供。”
這一點,的確是商應淮始料未及的。
他沒想到,慕霆驍手裏握著這麽鐵的證據。
怪不得,顧傾城願意為他俯首聽命。
見商應淮冷靜下來,慕霆驍冷嗤一聲:“怎麽?商總不強逞威風了?”
“慕總,做人不要太苛刻,留一線生機對你、對他人,都好。”商應淮很快換了策略。
隻不過,慕霆驍完全不領情:“我不需要後路。”
接著,他望向顧傾城:“我還是那句話,顧經理如果覺得委屈了,隨時可以反悔,我絕無二話。”
“我沒反悔。”
話落,顧傾城又倒了兩杯水。
這次,她提前做了準備,慕霆驍也無話可說。
如此,倒水這一關的折騰總算過了。
但顧傾城沒想到,最難的還在後麵。
慕霆驍把筷子一放,雙腿伸長:“我已經吃好了,顧經理收拾吧!”
沈棠連忙道:“霆驍,不用了,我們是VIP套房,有套房服務,我喊人來收拾就行了。”
“顧經理不也是來服侍我的?”
慕霆驍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沈棠所有的話都抵回了嘴裏。
“可是傾城姐畢竟……”
顧傾城漠然的上前,彎腰收起桌上的碗筷。
她沒說一句話拒絕或否定的話,可那利索的動作,卻讓慕霆驍覺得有塊大石頭砸在心口。
他隻是想,她能求求他,向他說句服軟的話。
可她寧願親自動手,也絕不求饒。
為什麽?
就因為商應淮在這裏?
她就那麽在乎他。
可他不允許,她越是在乎姓商的,他就越覺得心裏不痛快。
“啊……”突然,顧傾城輕呼一聲。
慕霆驍剛要開口,商應淮已經快他一步跑了過去,關切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
顧傾城搖搖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沈棠卻眼尖的指出:“傾城姐,你手上都流血了,是不是剛剛被叉子紮到了呀!”
這下,商應淮一把抓住她的手,想也沒想就抬到自己麵前。
低頭,他下意識的想去舔上麵的血,顧傾城眼疾手快,立馬躲開了:“商總,別,髒!”
商應淮拿下她另一隻手裏的碗,霸氣護道:“不收了,我陪你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