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揮之不去
早上，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駐地的辦公大樓的屋頂，金黃色的瓦片，閃著燦燦的光澤。
在靶場，一身作訓服的權賀俊，身影挺拔，手背在身後，看著菜鳥們進行射擊練習。
菜鳥們趴在那，突突突的朝射擊靶掃射，臉上的倦意及黑眼圈，可是看出這些菜鳥昨晚一夜沒睡。
而身為中隊長的權賀俊，卻精神抖擻，唇邊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昨晚知道自己當爹後，躺在**的權賀俊興奮的沒有一絲睡意，翻來覆去一陣，實在難以入眠。
看了下時間12點左右，於是心生一念，從**爬了起來，順便把韓天雷及宋浩傑叫起床。
惡魔出沒，定讓那些菜鳥們寢食難安。
深夜的山穀，一片俱寂，正是人睡得正沉的時候。
忽然尖銳的哨聲響徹軍營，如驚雷般炸開。菜鳥的宿舍裏頓時一陣哀嚎，中間還夾雜著幾聲罵娘，即便雙腿酸軟睜不開眼，這群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們還是一個鯉魚打挺，飛快地下床整頓。
三分鍾內，所有人全部各就各位，站在樓下操場上整裝待發。
權賀俊抬手看了眼時間，嘴角勾著一抹狐狸般的微笑：“今天淩晨給大家集體加餐！”
聽到‘加餐’兩字，菜鳥們的心裏頓時做好被削死的準備。
韓天雷和宋浩傑幾個老油子，倒是一臉坦然，因為這是他們經常幹的事情，習慣了！
“現在，全體都有，十五公裏武裝奔襲！”權賀俊收起臉上的笑意，下達了命令。
沒有一個菜鳥們敢抱怨，整齊劃一的列隊，開始奔襲。
不過這還隻是開始。
十五公裏全速奔襲結束後，有一兩個體能較差的士兵徹底歇菜，躺在地上不得動彈。
韓天雷進行隊伍休整，隨後菜鳥們繼續千萬訓練場進發。
穿越障礙和武裝泅渡，旁邊站在的一批老鳥們，端著衝鋒槍，朝他們突突而來。
穿越障礙是很消耗體力的練習，要攀爬高牆，爬杆，低樁障礙網……還要盡力避開老鳥們的槍林彈雨。
雖然是空包彈，但是打在身上也很疼，特別是這些老鳥都是喪心病狂的人，而且個個都是神槍手，突突突毫不留情。
結束這兩項，菜鳥們幾乎都累的跟狗一樣。
天也從漆黑黑一片，漸漸變成了灰蒙蒙。
權賀俊看了下時間，五點半，估摸著這群人的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大手一揮表示暫停。
菜鳥們的心裏盼著結束，但是想想應該也沒那麽容易。
果真，緊接著就是開始射擊訓練。
可憐的菜鳥們累得幾乎端不起槍，射擊成績自然不是很理想。
不過奇怪的事，中隊長並沒有因為射擊成績而黑臉，也沒有大罵！
韓天雷和宋浩傑頓時覺得奇怪，換做平常，光看中隊長的臉色就覺得寒意來襲，讓這些菜鳥們渾身凍僵。
他們哪知道，中隊長因為當爹的心情溢於言表，興奮的睡不著，把他們抓起來削一頓。
菜鳥們真是托葉子欣肚子裏寶寶的福，今早免去了狠批。
天終於亮了，也終於挨到早飯時間，在權賀俊還沒宣布解散之前，一個菜鳥有氣無力的直接倒在地上。
韓天雷衝了過去，吼道：“起來！”
那個菜鳥咬著唇，想爬起來，但是眉頭緊皺，一副像是很疼的樣子。
韓天雷一看，那個菜鳥的褲腿鮮血一片。
撕開褲腿，看到那畫麵，令人有些心驚，腿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權賀俊也快步走了過去，看後劍眉微皺：“受傷了，為什麽不報告！”
“我….我能頂得住！”菜鳥倔強的說。
“頂住個p?，要是腿廢了，直接淘汰！”權賀俊沉著臉喝了一句。
菜鳥看著臉色嚴肅的權賀俊，咬著牙不敢吭聲。
這句話聽是無情，但是也不能看出權賀俊削他們的時候雖狠，但是其實還是很關心他們的。
“快送到醫務室！”權賀俊讓韓天雷將這個菜鳥快速送到隊醫那。
菜鳥的傷勢因為較為嚴重，隊醫做了緊急的措施處理，但還是建議送去總院進行傷口縫合。
權賀俊心裏雖很想親自送受傷的菜鳥去軍區總院，隨帶去看看剛懷孕的葉子欣，可是身為中隊長的他，根本沒法脫身。
於是，這個任務便交給了韓天雷。
外科門診部，隻要是婁曉曼上班，候診室一定擠得滿滿的。
昨晚縱欲過度，兩眼烏青的趙敏敏看了眼婁曉曼，心裏真是佩服這個女人，怎麽每天都那麽有精神呢。
而她，現在是強打著精神上班呢。
今天這個死樣子，一定要被說的。
果然頭頂傳來了清冷而又嚴厲的聲音，婁曉曼絲毫沒有因為最近和葉子欣趙敏敏私下關係交好而放過她：“趙敏敏，休息的時候就要好好休息，你這樣的狀態要是自己單獨出診或上手術台，會出什麽狀況想過沒有？你是軍醫，要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更要調整自己的狀態！作為一個醫生，工作中容不得半點失誤，沒有精神就別來上班，免得出亂子！”
“是，婁主任……”趙敏敏又羞又悶地低聲回道。
她也不想這樣啊，昨晚是特例。老男人一周沒見，餓得跟狼一樣，將她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吃了一遍。
婁主任，等你有男人的時候，你就能理解我的苦衷了。
趙敏敏知道婁曉曼說的有道理，非常虛心地向婁曉曼學習，怎麽樣才能保持飽滿的精神投入工作。
想了一會，想明白了，婁曉曼現在單身！
趙敏敏偷偷看了眼婁曉曼清冷的麵龐，心裏突然萌生一個邪惡的念頭，要是韓天雷和婁主任成了，被軍人撲一夜的婁曉曼還能這麽神色自若麽？
趙敏敏非常壞地期待著婁曉曼早一點被男人撲倒。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壞主意應驗了，這天上午喊到10號的時候，從門口走進來兩個身著訓練服的軍人，其中一個便是被趙敏敏默念過的韓天雷。
我的天哪？說曹操，曹操就到。
萎靡的趙敏敏一看到韓天雷，霎時便精神抖擻了。
趙敏敏不懷好意地看了眼婁曉曼，問韓天雷：“韓天雷，你受傷了？”
“不是，是小宋受了傷，我送他來……”韓天雷咧嘴回道。
韓天雷說話時，婁曉曼已經叫小宋坐下來，拉起他的褲腿，看到簡單包紮的傷口上滴著血水，婁曉曼趕緊起身，叫小宋躺在了隔壁的病**。
傷口比較深，由婁曉曼親自給小宋消毒縫合傷口，趙敏敏打下手，準備好消毒水，和縫合器具，便站在婁曉曼身後低聲地和韓天雷攀談。
“外麵下雨了麽？你怎麽一身都是水？”趙敏敏拿了紙巾，遞給韓天雷。
韓天雷道了謝，粗礦地拿著紙巾擦了擦滿臉的汗水，笑道:“趙醫生說笑了，這裏吹著空調感覺不到熱。我們在戶外訓練，哪有不淌汗的……”
昨晚跟著權賀俊消了一夜的菜鳥，身上的作訓服被汗水濕了一遍又一遍。要是拿出曬，估計可以掉幾個幾兩的鹽巴。
因為談論天氣，韓天雷以軍人敏銳的洞察力發現了趙敏敏的著裝很另類，因而關切地問道：“趙醫生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啊，我不帶病工作……”趙敏敏靦腆笑著回道，但後背卻在冒汗，不僅僅是給熱的，還有窘迫的。
脖子草莓一片，今天隻能穿高領的秋衣和牛仔褲遮羞，雖然有白大褂遮著，還是怕人點破。
偏偏怕啥來啥，點破她的還是一個高大粗壯的男人！
這讓害羞的趙醫生情何以堪啊！
“我看你精神狀態不大好。這麽熱的天還穿高領的秋衣，套著白大褂穿牛仔褲還不覺得熱，這是不是發燒的症狀？”韓天雷和趙敏敏混熟了，說話也直率。
韓天雷的話絕對正經，絕對沒有一點猥……褻的意思，絕對是對趙司令的寶貝女兒的關心。
可是他的話卻讓心虛的趙敏敏從頭到腳都羞紅了。
到底誰才是醫生啊，誰要你給我看診！
你這個沒有女人的愣頭青，不知道情況，不要亂說好不好！讓懂行情的人聽到，我怎麽在這行醫啊！
趙敏敏羞得無地自容使勁腹誹韓天雷時，病**突兀地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原來，婁曉曼被韓天雷非常無知冒昧的關心趙敏敏給逗樂了。
以前她非常看不慣葉子欣趙敏敏怪異的穿著，後來看多了慢慢知道是怎麽回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要她們的狀態不影響工作就行。
沒想到趙敏敏的窘迫被韓天雷熱心點破。
不用看，婁曉曼也可以想像此刻身後的趙敏敏表情有多精彩。
平常清冷的她冷不丁地輕笑了一下，給小宋消毒的手不小心抖了抖，棉簽直接戳著血淋淋的傷口上，還好小宋是個特種兵，才忍住了痛沒有嗷嗷大叫。
“哦，對不起，我輕一點……”婁曉曼百年難一遇的出了狀況，看著姓宋的菜鳥忍著痛頭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非常歉疚地道著歉。
可嘴角的笑容沒能立馬收回，偏偏這個笑容還被趙敏敏瞅到了。
趙敏敏瞪大了眼睛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然後開始創意地yy了。
婁主任看著傷員血淋淋的傷口怎麽能笑得出聲呢，這不是一向都是冷若冰霜的婁主任的表情啊！
事不尋常必定有妖！
趙敏敏非常認真地思索著。
難不成，婁主任和韓天雷真的有進展了？
趙敏敏剛開始猜想，後來聽到韓天雷的話則非常肯定了這個想法。
原來婁主任戀愛的時候也會反常，見到喜歡的男人，對著血淋淋的傷口也會不合時宜地情不自禁偷笑。
看來，在愛情麵前人人平等——都會犯傻，出狀況！
婁主任別把我罵的那麽犀利，我等著哪一天看到你怪異的穿著！
給葉子欣和權賀俊當過紅娘的趙敏敏，對於婁曉曼和韓天雷非常一廂情願地幻想著，腦補著牽線。
不過趙敏敏的胡思亂想最後被韓天雷打斷了。
“小宋，你別給我丟臉，縫一下傷口而已，哼什麽哼……”韓天雷聽到婁曉曼輕柔的聲音，威嚴地吆喝著。
韓天雷不知道婁曉曼捅了小宋的傷口，以為小宋受不了消毒水的刺激冷哼著。
作為軍人流血流汗是家常便飯，不皺一下眉頭。剛在訓練場也裝熊，到了醫院見了這些漂亮的女醫生就嬌氣成這樣，未免有些心懷不軌。
對於這個受傷的新兵發出的哼聲，韓天雷自然是要批評教育的。
婁曉曼不好意思，趕緊消毒完，利索地給小宋縫好傷口，再開了藥單，打印出來後，韓天雷伸手幫忙拿藥單準備離開。
婁曉曼看到韓天雷伸過來的手時，喊住了他。
“韓天雷，你也受傷了？”
“沒有，擦破了點皮。沒事……”韓天雷連忙收回手，拿了藥單準備走。
這點破皮對韓天雷來說，已經是粗茶淡飯，根本不太在意。
沒想到卻被婁曉曼拉住了衣角：“先別走，我看看……”
“不用，不用，我們軍人皮糙肉厚，一點破皮過兩天就沒事了……”韓天雷謝絕著，他還要趕回部隊繼續訓練呢，哪有空為為一點小傷口浪費時間。
而婁曉曼卻不理韓天雷的話，抓住了韓天雷的手腕，挽起他的訓練服的衣袖，看到了一大片傷口。
隻是擦破了皮，但麵積大，紅紅的滲著血水，有些地方還有沒清理幹淨的汙泥。
婁曉曼看著這個沒仔細處理的傷口微微皺了眉，出於一聲的職業習慣，婁主任溫和地責備著：“傷口破皮了就要消毒，清理幹淨，不然很容易發炎感染。這是誰處理的傷口，太馬虎了。你們做事怎麽這麽大意，下次得給你們中隊長提提意見……”
婁主任的聲音清冷，但聽到韓天雷心裏卻感到一絲暖意。
韓天雷知道婁曉曼是軍醫院最優秀的醫生，對工作非常的負責，這隻不過是她的職業習慣，所以也不多想。
韓天雷咧嘴回道：“這不關中隊長的事，剛擦破皮的，待會回去讓隊醫幫忙塗點藥水就可以了……”
“韓天雷你可別小看傷口，萬一感染了怎麽辦，趕緊讓婁主任給你消毒吧……”趙敏敏在一旁插了嘴，非常關切地道。
婁曉曼瞥了眼閑著的趙敏敏，這女人現在倒精神了，讓她幹點事。
於是，婁曉曼開口道：“趙敏敏，你給韓天雷消毒……”
哎呦，婁主任，你就別矜持了，自己上不是更顯得貼心嗎？
“好……”趙敏敏答應著，但是身為專業的紅娘，曾經非常成功地給葉子欣牽了紅線的趙醫生，非常識趣地給韓天雷和婁曉曼製造親密接觸的機會，自覺地尿遁了。
“啊啊……婁主任，不好意思，我……我要先去方便一下，待會回來再處理好嗎……”
不等婁曉曼答應，趙敏敏似乎憋急的樣子，撒腿就跑出了診室。
婁曉曼看著趙敏敏的背影皺了皺眉，趙敏敏真是不想混了，實習醫生竟然敢臨陣脫逃！
等會得好好教訓一下！
看到婁曉曼不悅的神色，韓天雷知道婁主任很忙，非常自覺地撤退：“一點小傷沒事。外麵還有很多人等著婁主任看診，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很快就好了。你稍等一下……”麵對韓天雷，婁曉曼的聲音清冷，但臉色卻又柔和。
韓天雷隻好讓小宋等著，小宋也不耽誤時間，自己拿了藥單扶著牆壁去拿藥了。
韓天雷第一次和女人這麽近地挨著，嗅覺敏銳的他，甚至能從濃烈的消毒水中聞到一陣清幽的香味，香味從哪裏穿來，想想便知道了。
成天泡在男人堆裏的他，第一次被女人這樣輕柔地握著手，聞著擾人心神的香味，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婁曉曼對韓天雷的不自在渾然不知。
婁曉曼一手握著韓天雷的手腕，一手拿著棉簽沾了消毒水清洗著韓天雷傷口上的淤泥，她的外表清冷孤傲，可清理傷口的動作卻非常輕柔。
輕柔地在傷口上拂拭的棉簽，混著冰涼刺激的消毒水，刺激著韓天雷的神經，那感覺便像被人拿著羽毛刷著心口。
最後，定力很好的韓天雷想到了相親會上，眾人對他的殷切期待。
於是，婁主任細心的清理工作的動作，還有手腕上被溫溫的柔軟的小手握著，這個高壯的軍人身體不自覺地發生了化學反應，韓天雷的耳根紅了。
韓天雷一時變得拘謹起來，於是沒話找話地想打破此刻的拘謹：“婁主任，今天嫂子沒有一起來門診部實習啊？”
婁曉曼知道韓天雷口裏的嫂子是葉子欣，她點點頭道：“恩，她有點不舒服……”
“嫂子病了？”韓天雷一怔，立馬道，“那我待會回去得趕緊跟中隊長匯報一下……”
婁曉曼邊消毒邊道：“沒什麽大事，不要讓中隊長擔心了……”
婁曉曼沒說葉子欣懷孕的事情，畢竟兩人沒結婚，而且寶寶也未滿三個月，所以她沒有大嘴巴去外麵大肆宣揚。
不過這個話題結束得太快，傷口還沒消毒完，韓天雷隻好繼續擴展著這個話題：“嫂子今天有來醫院麽？”
“恩……”婁曉曼輕聲的應著。
“等會我代中隊長去看看嫂子……”韓天雷繼續道。
韓天雷，你怎麽這麽閑，真會拍馬屁。
婁曉曼瞥了眼韓天雷，她原來對軍人的觀感還是不錯的，此刻對這個八卦男，有些鄙夷。
她不知道，這段時間軍隊的工作很忙，就是周末也不一定有假。
中隊長沒空回來看家屬，韓天雷這個下屬到了醫院去看看葉子欣，可以帶個話讓中隊長放心些。
“還是不要去啦……”婁曉曼清冷地回道。子欣在婦產科養胎，你去怎麽合適？
韓天雷看了眼婁曉曼，見她神色有些怪異，立馬警覺起來，“婁主任，嫂子得了什麽病，是不是很嚴重？”
婁主任聽著韓天雷那麽緊張的烏鴉嘴，差點犯了一個白眼，她清冷地回道：“唉，不是，你誤會了……”
而韓天雷聽到這樣的話，便越發想見到葉子欣，怕真的有什麽狀況：“婁主任，你這樣說，我一定得看看……”
看到韓天雷的緊張兮兮，婁曉曼無語地沒招了，最後隻好輕聲地透露：“這是高級機密，你一定不要亂說，不然你會害慘子欣和權中隊長的……”
婁曉曼這麽神秘地告誡，讓韓天雷一下緊張起來，筆挺的後背挺得更直了，“好，權中隊是我的生死兄弟，我以軍人的名譽發誓一定保守秘密！”
看著韓天雷那麽鄭重其事地起誓，婁曉曼心裏有些發笑。
她是怕子欣未婚懷孕的事宣揚出去，讓子欣不好意思才那麽說。麵前這個愣頭青卻表現得這麽鐵骨錚錚地起誓。
哈哈……這個軍人可真逗。
婁曉曼忍了忍心裏的笑意，輕聲道；“子欣有了……”
“有了？有什麽？”韓天雷一臉疑惑地問著。
唉，有什麽樣的中隊長，就有什麽樣的呆頭兵。
婁曉曼不想重複第二遍，默默的給他消毒。
韓天雷瞅著婁曉曼，大腦也開動了起來，琢磨著‘有了’這個詞的含義，過了一會總算沒有脫離正常人類的思維，反映了過來。
韓天雷便是一臉欣喜地抓著婁曉曼的手，大嗓門明明消音了還是非常雷人地叫著：“婁主任，你說的是真的？這個軍情確定屬實？”
“又不是你當爸爸，你咋呼那麽大聲幹嘛？我的手都快被你擰斷了……”婁曉曼擰著眉瞪著韓天雷。
韓天雷自覺失態了，趕緊放開婁曉曼的手，剛才得意忘形沒感覺，放開之後手裏那種柔軟滑膩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軍人堅硬的心腸不由地動了動。
韓天雷趕緊掩飾自己心裏冒出的怪異感覺，笑嗬嗬地道：“我要拿著這個一手情報回去向權中隊長邀功。哈哈，這個月的飯錢可以省了！”
婁曉曼消毒完，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你可夠狠的，竟然要敲詐權中隊長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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