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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孫豔茹如此惡劣的態度,周文揚心頭的怒火再一次騰的燒了起來。他有一種衝到小女人的身邊看看她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衝動!

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就算了,她竟然還如此沒品的朝他吐吐沫,活像是街頭正值青春期的小太妹。

“哼……早知道你這麽沒心沒肺不懂感恩,昨天晚上就應該讓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死!”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

孫豔茹理也不理周文揚,口氣很快的將他的功勞一句話給說沒了。

周文揚無語,睨了她一眼,眸光複雜,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屋子裏一時又陷入了安靜。

五分鍾後,周文揚站起身,走進了漱洗室。

毫無疑問,孫豔茹剛才驚嚇之中揮出的一巴掌力度很不小,他的左臉上有著一塊清晰的巴掌印。

熊貓眼,巴掌印,這叫他這兩天還怎麽出門?要是被哪個八卦記者看到,他的名譽也算是毀了個幹淨。

目前看來,他隻能將恩愛的蜜月戲碼演的久一點,等臉上的所有印記都消失,再出去見人。

他一個電話飄給了齊宇,讓齊宇給他準備一些消腫散瘀的膏藥。

“總裁,不就是新婚之夜嘛,一輩子這麽長,至於這麽激動的都把自己給弄腫了?”

齊宇說話的語氣很猥瑣很下流,瞬間就讓周文揚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地方去。

他的臉色頓時一黑,陰沉沉的說道:“齊宇,你是不是又覺得拉基斯坦是個好地方了?目前那邊的項目還沒有開工,監理也還沒確定好,你是又想去了?你放心,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功勞不少,你要是想去,我肯定會隻讓你一個人去。”

盡管是隔著電話在聊,齊宇依然可以通過周文揚說話的語氣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下意識的脖子一縮,做伏低做小狀,隻願他的總裁大人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讓他繼續留在S市吧,對於荒寂偏僻窮困的拉基斯坦,他真的是一點點興趣都沒有。

更何況,他可舍不得將他老婆一人丟在S市,天知道他一走兩年,回來後老婆還是不是他的老婆。

當然,這個想法也就是在他的腦子裏想想,要是被他老婆知道的話,非得打破他的腦袋不可。

“好總裁,善良的總裁,我這就去給你拿藥,你放心,我很快就到。”

不等周文揚回複,齊宇利落的掛斷電話,立刻就去找醫務室拿藥。

此刻時間還早,正是早上六點,太陽剛剛從水平線的另一頭冒出來,綻放出奪目的光輝。

毓亞島上的植被很多,七八米高的大樹隨處可見,低矮的灌木也不少,在周氏集團的安排之下,但凡是能欣賞到美景的地方都被擺放上了各色的花叢,景致之美實在是令人讚歎。

武盼盼一宿都在擔心孫豔茹會不會被周文揚欺負,畢竟前科就擺在那裏呢,天知道周文揚這個色中惡狼會不會信守承諾,真正的履行他跟小茹之間的協議。

一宿沒睡著,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六點,她二話不說就從**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就往新房那邊跑。

她還是早點兒將小茹從周文揚的魔爪中解救出來比較好,不然隻要小茹還在周文揚的身邊待著,她就不能安心。反正現在時間也不算是早了,頂多她被別人罵兩句不識相,憂心忡忡的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握拳大力將作為新房的公寓門砸的山響,武盼盼大聲吼道:“小茹,你醒了沒有?時間不早了,你都不知道出來轉轉的?”

正坐在沙發上跟周文揚繼續僵持的孫豔茹聽到她的聲音,精神一震,跳下沙發,光著腳就走到了窗戶旁,探出頭朝外看去。

“盼盼,我醒了,你怎麽這麽早的?”

聽到孫豔茹這麽白癡的話,武盼盼氣的眼一翻。

她沒好氣的吼道:“失眠,多夢,睡不著不行啊?怎麽滴?這才剛結婚,就不要姐妹了?我難得來這麽美的小島上玩,你就下來陪陪我嘛,房間裏有什麽好待的?”

毓亞島不算是很大,不過各棟公寓之間的距離也不小,所以武盼盼在這裏這樣大呼小叫,都沒引來一個看熱鬧的人。

相比較於討人厭的周文揚,孫豔茹顯然更喜歡跟武盼盼在一起。

“你等一下,我這就下來。”

“她不會下去,你自己找人玩去吧,有事找服務員也行,度假村裏有導遊。”

周文揚站在窗戶邊,沒有將頭探出窗外,冷嗖嗖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

孫豔茹憤怒的瞪著周文揚,難道這家夥腦袋抽風真以為他們這是結婚了,所以認為他現在有資格管她的行蹤?

周文揚麵無表情的看向孫豔茹,原本的俊朗帥氣在兩隻熊貓眼的襯托下消失無蹤,就剩下了一份無奈的萌感,而他左臉頰上的巴掌印更徹底的說明了他的弱勢地位。

伸手指了指自己臉上被暴力摧殘的證據,他低聲哼道:“你說我想怎麽樣?”

就著明亮的陽光,孫豔茹第一次看清楚了他臉上的傷痕。

好吧,她的確是下手有些重了,可是,要不是他意圖不軌,她會下狠手招呼他?所以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跟她才沒有關係。

“自作孽不可活。”

“你!”

周文揚憤怒的瞪著麵前的小女人,可是她看也不看他,擺明了不鳥他。

“好,很好,”他怒氣一斂,神情冷淡的硬聲說道:“這兩天你就別想出去了,就給我在這屋子裏待著!”

“憑什麽?”

“憑什麽?你還好意思問我憑什麽?你認為我能頂著這張臉出去?”

孫豔茹一窒,確實,要是周文揚當真頂著這張飽受摧殘的臉在眾人麵前晃悠,那他的臉還有周氏跟天華的麵子也全沒了。

鬼知道那些最喜歡添油加醋的八卦記者看到他臉上的傷以後,會編纂出怎樣狗血離奇的故事。

“可是,我總要出去走走的吧?”

“不行!”

周文揚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孫豔茹最後的請求。

她是始作俑者,她就應該留下來陪他一起熬過這幾天。

無奈的再度將頭探出窗外,孫豔茹朝武盼盼擺了擺手,“盼盼,不好意思,這兩天我不方便出去,要不你在島上多住幾天,我回頭帶你出去玩兒?”

不方便出去?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武盼盼瞬間就想多了。

“小茹,是不是那個人……是不是他不讓你出來?”

人渣兩個字在武盼盼的舌尖上轉了一圈,想到周文揚就在麵前,她也不好這麽肆無忌憚的罵他,於是將稱謂給改了。

孫豔茹搖搖頭,“不是啦,盼盼,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武盼盼還是不放心,在她眼裏孫豔茹就是需要特殊保護的人,何況在她身邊的那個人還是那麽的危險,她能放心才有鬼。

“我能不能請她進來坐坐?”孫豔茹可憐兮兮的看向周文揚,低聲請求著。

周文揚定定的看著孫豔茹,顯然若是武盼盼進來的話,他不好再去約束孫豔茹的行為,要是她趁機出去了怎麽辦?

到時候,八卦的頭條就會變成,周氏總裁龜縮公寓三天,新娘獨自外出遊玩。

得!他一樣是完蛋了。

孫豔茹似是看出了周文揚的擔憂,她連忙出聲保證道:“你放心,我隻是讓她進來玩玩,讓她放心我沒事,絕對不會跟她一起出去!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協議在,要是我現在不顧著你麵子一點,到時候你不遵守協議,不讓我出國,我豈不是虧了?”

“算是明白!”

得到了周文揚的同意,孫豔茹快步跑到了樓下,給武盼盼開了門。

“小茹,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欺負你?”

武盼盼一把抓住孫豔茹的手,緊張的上下打量她,生怕她昨天晚上被周文揚暴力脅迫了。

看著武盼盼這樣緊張她,孫豔茹心裏暖暖的。

“盼盼,我沒事啦,你不用擔心,來,先進來坐。”

確定孫豔茹真的沒事,武盼盼才放心的鬆開了她的手,兩個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孫豔茹還去旁邊裝飾性大於實用性的廚房給她洗了一些水果。

小心的瞧了一眼樓上,確定周文揚沒有站在二樓偷聽,武盼盼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孫豔茹的麵前,低聲詢問道:“小茹,周牲口昨天晚上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一提這個,孫豔茹就想起周文揚現在那副飽受摧殘的樣子,不由掩嘴失笑。

武盼盼神情古怪的看著孫豔茹,“小茹,你不會從了他吧?”

“盼盼,你說什麽呢!”

孫豔茹瞪著武盼盼,氣呼呼的說道。

看到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昨天晚上沒吃虧,武盼盼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並沒有的汗水,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我是沒吃虧,不過昨天你給我準備的東西派上了用場,有人吃虧了!”

“嗯?那意思就是那牲口還是想打你的主意的?”

不理會孫豔茹的轉移話題,武盼盼一句話直指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