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個醉酒的漢子,孫豔茹隻能選擇盡量耐心的跟他說話,免得一不小心激怒了他。
很顯然,周文揚並不是很相信她說的這番話。
“有你說的這麽巧合的事情發生?就算我回來的遲了一點,你就不能在家等我一會兒,或者給我打個電話?哼!我看這些都是你找的借口!”
他懷疑的看著她,說她找借口的語氣是那麽的篤定。
她百般跟他解釋,他卻怎麽都不相信她!
孫豔茹見他一副佯裝什麽都知道的樣子,禁不住怒從心頭起。
她臉上的笑容一斂,冷笑一聲,輕哼道:“周文揚,你不要太過分好不好?真是搞笑,你別忘了我們倆是什麽關係,我等你回來吃飯是給你麵子,不等你你又能說我什麽?我不過就是偶爾在外麵吃一頓飯而已,你至於這麽斤斤計較嗎?你先看看你自己,好好的約束一下你自己的行為,等你自己行得正坐的端了,再來說我吧!”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孫豔茹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她也不管周文揚此刻的臉色是有多麽難看,徑自拿起地上的薄被,毅然開門去了工作室。
為了方便自己休息,她在工作室裏架了一張小床。得,既然他這麽喜歡她的臥室她的床,那就讓給他好了。
事前說好在家吃晚飯又怎麽樣?看看他自己,前一段時間就經常帶著別的女人的所屬物回家,因為八卦媒體沒有報道,她也懶得去跟他計較。
難道因為她不管不問,他就可以得寸進尺了?
哼!別想她以後再做飯給他吃,誰愛做誰做去吧。
看到孫豔茹居然發脾氣摔門而去,周文揚也愣住了。
這小女人什麽時候也敢有這麽大的脾氣了?難不成是因為現在背後有人撐腰了,所以就敢跟他對著幹了?
要他約束自己?真是可笑!
要不是老頭子腦子犯糊塗在背後威脅他,要不是她曾是天華集團的大小姐,他會願意娶她?做夢去吧!
想到她曾是天華集團的大小姐,他神經一凜,驀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毫無疑問,天華與周氏集團合作完成拉基斯坦的項目,天華集團肯定能從中獲益,但是,她能不能從中獲益卻未可知。
若是她稍微顧及一下兩個大集團之間的合作,稍微看重一點她能獲得的利益,她就不應該有膽子這樣對他發火。
思來想去,他還是一個電話打給了齊宇。
卻說齊宇剛剛從會所趕到家,剛剛抱上馨香的小嬌妻,突然就聽到了專屬於周文揚的煞風景的鈴聲。
他敢發誓,這世上要是有什麽音樂是他最最討厭的話,那一定是這個鈴聲!
電話一接通,還不等他說話,周文揚已經劈裏啪啦的吩咐道:“齊宇,交給你一件重要的事情,明天幫我找人查一查現在天華集團的股份都在誰的手裏,調查的越詳細越好,最好盡快將調查結果告訴我。”
齊宇無奈的應道:“是,我明天就找人去調查。”
“要是三天之內沒有結果,你就去拉基斯坦監工吧。”
威脅的話一扔,周文揚就果斷掛了電話。
錢玲氣哼哼的雙手揪著齊宇的臉頰,憤憤不平的抱怨道:“齊宇,你坦白從寬,你跟你老板是什麽關係?你看看呀,這都幾點了?讓你加班就算了,都回來了還給你吩咐任務,他是腦子壞掉了吧,還是自己缺愛,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晚上沒事做呢?”
齊宇吧唧在錢玲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柔聲哄道:“老婆,不要生氣啦,生氣會容易老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老板那狗血的婚姻麽,嘖嘖……看他目前的狀態,貌似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就乖乖的不要鬧,等有什麽最新進展了,我告訴你不就成了。”
“哼,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他什麽時候也被人製住就好了。”
齊宇急不可耐的親口堵上了小妻子的嘴,讓她趕緊放棄那些掃興的想法,還是珍惜現在這段時光比較要緊。
從上次見麵過後,連續三天,明皓沒有再聯係孫豔茹,孫豔茹自然也沒有再去聯係他。
武盼盼興衝衝的向孫豔茹奉獻上了自己剛學會的一道甜點,一邊聽著她敘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吵架以後,她跟周文揚就陷入了冷戰之中。
武盼盼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關切的問道:“小茹,那牲口沒讓你吃虧吧?”
孫豔茹搖搖頭,“沒有,你放心,我想這一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武盼盼仰天翻了一個白眼。
“有分寸個屁!就他那色欲攻心的樣子,我才不信他會有分寸。”
聽到武盼盼對周文揚的評價一如既往的低到不行,孫豔茹無奈了。
“盼盼,他沒那麽過分吧?好歹他也是周氏的總裁,而且工作的業績確實不錯,你沒看到外界對他的評價都很高嘛,周氏在他的領導之下,每年的利潤也越來越高了。據說,周氏集團的員工福利也很好,很多大學畢業生擠破了腦袋想進周氏工作。”
“那又怎麽樣?他在工作上的傑出表現能彌補他在感情上的渣嗎?”
孫豔茹無言,不得不承認武盼盼說的也有道理。
武盼盼眉頭微蹙,狐疑的看著對麵的孫豔茹,她下意識的向前傾了傾身子,湊到孫豔茹的麵前,詫異的小聲說道:“小茹,你有沒有發現你剛才在幫周牲口說好話?”
孫豔茹一怔,小小聲的為自己辯解道:“有嗎?我隻是在實話實說罷了。”
“就是有!小茹,我知道周牲口長了一張很迷惑人的臭皮囊,他的能力也確實是有目共睹,不論他個人還是家庭都是一等一的上佳老公人選。但是你別忘了,他這種人不會有真心的,他對誰都是那麽博愛,注定將來成為他妻子的那個女人會過的很辛苦。你自己想想,就你那柔弱的性子,你能有那能耐鬥過小三鬥小四,鬥完小四鬥小五?還是你覺得自己可以忍氣吞聲,對他在外麵花心的行為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