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凜緩緩地在沙發前蹲了下來,他靜靜地躺在那裏,微弱的燈光照過來,他的臉部輪廓很流暢,眉毛濃密,鼻梁高挺,呼吸安穩舒緩。

他身上的氣息淡,是清洌的檀木香,比起之前,少了夾雜著煙草的味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

因為他們在備孕。

可是雲凜卻是清楚,她不會懷孕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解決。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麽樣的局麵。

那些哄著他,應著他的話,要個寶寶,隻是不想讓他失望,雖然,她真的想象過他們的寶寶,但是也隻能停留在幻想。

現在的她,還被人掣肘著....

雲凜伸出手,輕輕地用指尖去描繪他的眉眼,鼻梁,嘴唇,每一處,都如雕刻般精致。

他真的,好迷人。

她瞧著他的睡顏,嘴角勾著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小聲說道,“老公,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心都勾走了。”

雲凜沒有想到,她這一次居然對她的任務目標動了感情,還是心甘情願不願意抽離的感情。

更是知道他就是那個她念了很久的人,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幸運。

隻是,她也很艱難,葉沁這個身份是假的,遲早會被揭露,何禾那邊對她已經有了懷疑,雖然暫時搪塞過去了,但是何禾上麵那位。

卻不是一個好應付的。

她想不明白,他和傅鬱璟之間到底是有怎麽樣的深仇大恨,竟然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殺他。

甚至,她都沒有見過那人的真麵目,他不輕易出現,唯一一次見他,還是她去找何禾。

房門打開,何禾的臉上泛著情欲過後的羞紅,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何禾那副小女人的樣子。

她悄然往裏看了一眼,房內隻開了一盞小燈,那個男人靠坐角落昏暗的沙發上,他的麵容被遮蓋,襯衫褲子皺皺巴巴。

手間夾著一隻剛燃燒的煙蒂。

青白色的煙霧將他圍繞,離得遠,卻依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勢靡費又危險,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她知道,那是魔鬼。

也是她極為恨的人。

當時隻是一眼,再沒有多看半分。

她之前以為何禾和他不過是肉/體上的關係,因為那個男人,不止何禾一個女人,但是她慢慢發現,何禾是對他情根深種。

因何,她不懂。

至今為止,她都覺得何禾傻而蠢,當然了,隻限感情上。

因為在其他事情上,何禾下手果斷,不近人情,和他學了七成。

隻不過是對她有一絲特殊罷了。

麵對何禾,有時候她都會犯怵。

所以,她還是得考慮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對傅鬱璟下手,而她自己又能夠順利拿了解藥解掉體內的毒。

她不想死,她很貪心,想要和一直他在一起。

她想要和他有一個乖寶寶。

她知道,他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如今,雲凜真的滿心滿眼都是他,她輕輕抿了抿唇,想要和他一起睡沙發。

想要他抱著她睡。

索性沙發挺大的,她躺在他的懷裏就可以睡下。

雲凜輕輕地掀開他身上的毯子,然後躡手躡腳地躺下,抓著他的手摟著自己,然後乖乖地縮在他懷裏。

她伸手抱緊了他的腰身,然後滿足地揚了揚嘴角。

還是老公抱著舒服。

微暗中,躺著的安靜男人原本冷冽平靜的眉心輕輕挑了挑。

隨之,摟在她身上的大手忽然收緊。

雲凜心口瞬間一跳。

有種做壞事被發現的窘迫感。

她一動都不敢動。

下一秒,男人的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故作不解地問她,“嗯?不是我睡沙發,你睡大床嗎?”

他垂眸,看著懷裏的小女人,笑了聲,“怎麽又悄悄地跑我這邊來了?”

雲凜語噎。

“難不成,後悔了?”

“後悔把我趕到沙發來睡了?”

她抿了抿唇,手摸在他的胸膛,嘴硬道,“我覺得,抱著你這個人肉抱枕比抱著被子舒服。”

“哦?”傅鬱璟將她的身子提了提,她的唇瓣與他的壓近,“凜凜...”

屁股被毫無征兆地打了下。

雲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隻是在微暗中瞧不太真切。

“說謊就不是乖凜凜了,老公要聽你說實話。”

“嗯?”傅鬱璟嘴角掛著笑,“說說。”

他的氣息好近,灑在她的臉頰,連著她的身子都泛起麻酥來。

她臉上的紅暈更加緋紅,微微低頭,軟綿地靠在他的懷裏,頭埋在他的頸邊。

嘴硬根本撐不了多久,便是輕輕扭著身子去蹭他,撒嬌羞澀,“人家沒你抱睡不著嘛!”

傅鬱璟表示知道的“嗯”了一聲。

他很是慷慨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強讓你睡在沙發上,和我擠一擠。”

“我知道,老公最好了。”雲凜高興地抬頭去親了下他的喉結,然後蹭著男人的身體。

傅鬱璟瞬間,眸色變了,將人提到了身上,“凜凜,你是不想睡覺了?”

雲凜的身子壓在他的胸膛,那處柔軟和他的堅硬碰撞,讓人生出其他羞羞的想法來。

她好像知道,自己惹火了。

傅鬱璟的喉結,是他敏感的地方.....

“我....”她低頭,咬唇。

隨後抬頭看向他,眼睛的閃著水光,“老公,其實我有點睡不著了。”

她說完就覺得好羞恥,但是又怕自己意思不太明顯,然後伸手去摟著他的脖子,唇瓣吻了下他的下巴,“要不然,我們玩一會好不好?”

大膽了。

她大膽了些。

羞歸羞,有的時候,她也會大膽地去勾傅鬱璟。

和自己的老公做那種事,她嘴上說著不要了,但其實心裏甜得不行。

傅鬱璟早明白了。

他的小妻子難得這般主動,他豈能辜負。

雲凜看他不說話,便有些羞恥,嘴上叫著讓他不要那麽頻繁,然後背地裏大半夜勾著他。

她簡直是一個極為雙標的女人。

“老公,要不然還是算...”

她話還沒說完,被打斷。

傅鬱璟的聲音帶著些命令強勢,道了一句,“自己脫衣服。”

雲凜錯愣了看著他,他的話好像很有魔力,她很聽話地慢悠悠地起來,坐在他的腿間,手伸到背後,輕輕一扯那蝴蝶係帶,那件鵝黃色的絲綢睡裙便是掉落在腰間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