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應她,“想說什麽?”

她頓了下,又是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餓了。”

傅鬱璟看透一切的眼神褪去,緊接著就是給她夾菜,“那你多吃點。”

雲凜抿唇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邊吃邊誇讚道,“很好吃,你怎麽這麽會做飯啊?”

他道,“少年時,離開M國獨自外出,自己的生活都是靠自己,所以學會了做飯,當時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燒得一手好菜,以後有個愛吃的老婆,就可以抓住她的胃,讓她舍不得離開我。”

雲凜噗嗤一笑,“原來你那個時候就打算用這個方式來抓住老婆啊!”

她輕聲嘟囔道,“那也沒見你給我做過幾頓飯。”

“哦?”傅鬱璟輕挑眉,“我不給你做飯,你是不是要跑了?”

“那不會,如果你不會做飯的話,我可以學,我也不會做啊,但是我為你學會了。”

雲凜說完這話,忽然頓了下,想起當初她學做飯給他吃,好像不是為了他這個人學,而是為了,或許自己能用做飯這個方式抓住他的胃。

讓他更加喜歡她一點....

她當時想的都是想要他更喜歡她一點,把身心都交給她,她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任務。

想到此,她緩緩地低下了頭,傅鬱璟察覺到了什麽,沒有說什麽,隻是給她夾菜,“不是說好吃,多吃點。”

雲凜又是抬起頭,兩人從這個話題裏出來,繼續吃飯,這一餐,她吃得很滿足。

傅鬱璟將她抱上了樓,雲凜去洗了個舒服的澡,洗完護膚後,她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略微有些圓潤的臉龐,便是伸手摸了摸。

然後她就捧著自己的臉頰去找傅鬱璟了,他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膝蓋上放著電腦,他的修長有力的指尖敲打著鍵盤。

雲凜走到他的身邊坐下,雙手捧著臉給他看,眨了眨眼睛看他,“老公,你看我都圓潤了。”

他聞言,轉頭看她,認真地瞧了她一番,隨後將她的手拿了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凜凜,大胖子。”

“討厭!”雲凜將他的手拍開。

傅鬱璟笑著看她,“大胖子凜凜深得我心。”

雲凜撇了撇嘴,處理你的工作吧!

她起身就是跑了,跑回**縮被子了,傅鬱璟搖頭笑了笑,目光落回到電腦頁麵上。

雲凜坐在**,遠遠地看著傅鬱璟的身影,這樣和他平平淡淡的日子,竟然是她所求不得的。

他們都可以很好的避開那個敏感的話題,但是雲凜知道,他們都會有痛苦無措的那一天。

必須分開,才是最好的出路。

她想要回家去,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外麵....

傅鬱璟處理完工作,就去洗澡了,等他上床來,雲凜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輕輕地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前幾天折騰她太慘了,都發燒住院了,傅鬱璟就算是再想要和她親熱,也在乎她的身子。

因此全都壓製下去了,隻要每晚能夠抱著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雲凜迷迷糊糊地伸手摟著他的腰身,然後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了。

次日,傅鬱璟去上班時,沒有再拿什麽所謂的腳鏈拷著她,她是自由的,但是隻能在他的手掌心裏自由。

雲凜送他出門以後,便是想著要去找葉沁一趟,但是她沒有葉沁的聯係方式,唯有傅文俊才是入口。

她獨自出門,去找了傅文俊,雖然她上次把他的房卡給扔了,但是掃過一眼,腦子裏還記得是哪個地方。

房間門打開,傅文俊穿著黑色鑲金邊的浴袍,睡眼惺忪,瞧見門口站著的雲凜,他微微眯了眯眼,生怕自己瞧得不夠真切。

待確定後,他的身子慢悠悠地靠著門口,探視著眼前的女人,“弟妹?”

稱呼剛出,他又搖頭,“不對,你是假的。”

雲凜也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直接問道,“那天跟著你們來榭園的那個女孩在哪裏,我想要見她,還請二哥行個方便。”

傅文俊故作驚訝的模樣,“這是求我嗎?”

她沒有說話,顯然不是。

傅文俊卻是不甚在意,隨即問道,“我三弟知道你來找我嗎?”

“他那麽相信你是真的葉沁,但是是不是真的隻有你自己清楚,你今天來找我,就是說明了一切,你就是假的,真葉沁的出現讓你慌了。”

“隨便二哥怎麽理解。”

“怎麽說我也叫了你很久的弟妹,你都上門了,我也沒有趕人的意思,不如進來聊聊?”

傅文俊眼睛盯著她,側身示意。

雲凜的目光瞧進去,還沒說話,裏麵便是傳來一道嫵媚嬌滴滴的女聲,“二少,是誰呀?”

“人家要等不及了呢!”

她隨即哼笑了一聲,“看來,我來的並不是時候,打擾了二哥的好事。”

傅文俊絲毫不在乎,男人有點私生活不正常嗎?

“女人而已,為了迎接弟妹,她隨時可以滾。”

“不必了,咱們之間的關係,不適合待在一個屋簷下,萬一二哥又算計我,會讓我措手不及的。”

“不過是打發時間的有趣,沒想到弟妹是這麽記仇的。”

雲凜不想再和他講這些廢話,問道,“人在哪?”

傅文俊搖了搖頭,“你態度如此不好,我的心情就不好,不好的話,就不太想搭理你。”

“二哥,我現在還有耐心和你講這些,憑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對你動手都是輕的。”

雲凜也不打算裝了,傅文俊實在是給她弄出太多事情來,再忍下去,豈非是軟柿子,隻會讓他得寸進尺。

他是傅鬱璟明麵上的二哥,他貿然對他動手,到時候局麵會不太好看,但是她不一樣,她不是葉沁,很是無所謂的。

傅文俊站直了身,“怎麽?還打算打我巴掌?”

就她這纖細的身板,他單手拎著都能夠把她扔出去,居然還敢這樣大言不慚地和他講話。

到底有沒有明白,誰才是掌握著主動權的那一個。

現在是她在求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