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再多議論,坐著電梯離開,方案再不改出來,他們就要麵臨閻王的審判。
程淮替她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夫人,先生在裏麵。”
“好。”雲凜輕輕點頭,走了進去。
程淮關上了門,夫人來了,先生不需要他準備晚飯了。
雲凜瞧見坐在辦公桌後的傅鬱璟,腳步微頓,他坐在那裏,襯衫領口敞開兩顆扣子,袖口微微卷起,手上執著一根黑色鋼筆,偏偏是這樣隨意的姿態,卻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他抬起頭看她的時候,眉眼微底,深沉之意在一瞬間變換,眼眸流轉,喚她,“沁兒。”
雲凜嘴角揚起笑容,抬步走了過去,“傅總,工作再忙也不能忘記吃飯呀!”
傅鬱璟放下了筆,眉眼間帶著柔和卻也有疲憊,她將保溫盒放下,繞過辦公桌走到他的身後,抬手,替他按摩太陽穴緩解。
他嘴角勾起,順勢靠在輪椅背上,讓自己放鬆身心,享受著她的按摩。
這一幕,怎麽看都覺得溫馨,妻子關心丈夫,一向心存戒備,時常高度繃緊的丈夫會在妻子的麵前卸下所有,隻將疲憊的一幕展現給她。
“舒服嗎?”她力度掌握得剛好。
某人閉著眼睛,輕“嗯”一聲回應她。
她不滿道,“我要是不來,你肯定不吃飯。”
傅鬱璟緩緩地睜開眼睛,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前,“所以,我娶了一個好老婆,會日日關心我,這福氣,不是誰都能有的。”
“嘴貧。”雲凜嬌嗔地道,“先吃飯吧,吃完再工作,然後我在這等你一起回家。”
“好。”他拉著她白皙稚嫩的手輕輕摩挲,恨不得一直不放開。
雲凜見狀抽出了自己的手,推著他走到了沙發那邊,她將帶來的都打開,悄瞄撇了他一眼,“我這麽好的老婆,你是不是得珍惜呀!”
“那是自然。”他壓低了聲音,“如果可以,我真想將你日日夜夜都扣在**,來表達我對你的疼愛。”
雲凜一噎,認真道,“那不行,你白天還是得去上班賺錢,你記住,你還有老婆要養呢,不能太墮落,你要是破產了,我就拋下你,去跟別的男人跑了。”
聞言,傅鬱璟眉心壓低,拉過她的身子將她拉到腿上坐好,大手扣住腰身,“我倒要看看,我傅鬱璟的女人,誰敢帶著跑?”
“誰要是敢,我就廢了誰。”語氣很輕,落在雲凜耳朵裏分量很重,他嚇唬她,“然後再把你關起來,好好懲罰。”
說到“懲罰”兩個字的時候,他的音節加重,顯然是還有其他深意。
她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幹嘛啊,你還真信啊?我才不是那種拋夫的女人。”
“這不是得配合你過嘴癮。”他湊近親了親她的唇角,“這麽軟的小嘴,什麽都敢說,真有膽子做才行!”
“我沒膽子。”雲凜認慫,一副討好般的語氣,“老公這麽好,以後我再也遇不到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了。”她摟著他的脖子,“我才不會放手。”
她不知道,她現在隨口說的一句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實現,她再也遇不到比傅鬱璟對她還要好的人,隻有他的愛是純粹的。
傅鬱璟嘴角輕揚,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雲凜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瓣,輾轉反側,愛戀纏綿。
沒一會她便是離開了他,“好啦,吃飯吧!”
雲凜想要從他身上下去,卻被男人掰過腦袋,他吻了下她的鼻梁和唇瓣,“還有兩天。”
“什麽還有兩天?”雲凜沒明白。
他一本正經地解釋,“答應你今天,明天,後天都放過你,過了今天還有兩天。”
雲凜,“.......”
“你這人,好討厭!”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連忙從他身上下來,隨後拿起筷子遞給他,“趕緊吃飯。“
傅鬱璟笑著接過筷子,瞧著她躲閃的神色便覺得有趣,吃完飯以後,他繼續去處理工作,雲凜則是舒服地縮在沙發上,傅鬱璟給了她一個平板,她正在玩著打發時間的通關遊戲。
她不經意的抬頭間,瞧見了落地窗外交錯繁華的城市夜景,他的辦公室很大,有一整麵落地窗,處在最高處,金融街最中心的位置。
也證明了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他是窗外世界的主宰,跺一跺腳,手指一指,一瞬間就會激起風雲變幻。
傅文俊的回歸,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雲凜在此刻深深地意識到,即使是傅庚勳在背後支持,想要讓傅文俊代替他現在的位置。
卻也是沒有了話語權,隻是傅庚勳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權力早已經悄無聲息地轉移。
傅氏早已經成了傅鬱璟的囊中之物,他把握著,站在最頂端看他們用盡手段衝著他的位置去,卻不想根本夠不到。
她的視線從窗外看向辦公桌後的男人,他沉穩,可靠,和他在一起,真的好有安全感。
就好像,多年前的那一晚,那個巷子,即使身處危險,可是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依舊是無窮無盡的安全感。
和傅鬱璟給她的感覺好像啊!
她瞧著他,看得入了迷,嘴角不知不覺中揚起,她想,她是被他身上散發的感覺迷了眼。
卻不想是她的心,被撥動了心弦。
雲凜沒有談過戀愛,在感情裏她是白紙,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在時間的縫隙裏一點一點地裂開,她並未察覺。
她把她的身子陰差陽錯給了這個男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她總想,自己是有目的的,而去忽略了其他。
傅鬱璟察覺到她的視線,抬眸的那一瞬間,雲凜連忙低下頭,手忙腳亂地裝作繼續玩平板的樣子。
他瞧見,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
她懊惱,偷看他被發現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他現在是她的老公,就算是想要看他,也是光明正大的。
想歸想,可她不敢再抬頭,明麵上是在滑動著平板,實際上心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