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文還想要去碰她,她直接用屁股挪了一下位置,他抓了個空。
葉惜就站在不遠處,將那一幕幕收入眼中,看來葉沁說的沒錯,她對沈書文確實是沒有心思,隻是沈書文對她心思很深。
但是她讓沈書文對她有了心思,就是她的錯!
她走了過去,一把拉開沈書文,“書文哥哥,你這是幹什麽,妹妹已經結婚了,怎麽著也輪不到你來做這些。”
這時程淮已經推著傅鬱璟過去,雲凜瞧見他,可憐兮兮地抿了抿唇瓣,傅鬱璟沒說話,接過她手裏的冰袋,輕輕地給她敷著。
沈書文看向他們,沁沁對他和對傅鬱璟完全是不同的態度,他不禁冷笑一聲,傅鬱璟又如何,還不是坐著輪椅,沁沁摔倒了他都體現不到任何用處。
方才,總歸是他略勝一籌。
葉淩遠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流轉,這沈書文也真是的,他在幹什麽?
當著傅鬱璟和惜兒的麵這樣子把葉沁抱回來,還這樣關心她,這不是打傅鬱璟的臉嗎?他是想要惹怒傅鬱璟嗎?
他清高,不想要傅氏的資源,他們葉家還想要呢!
葉淩遠算是看明白了些,這是看不上惜兒反而對葉沁有了心思。
他可別亂來,葉沁已經是傅家人了,他有點自知之明行不行!
姚雪媚瞧著這一幕,連忙上前打圓場,“沁沁,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吧!”
雲凜垂眸,“沒事。”
她在看著傅鬱璟,深怕他又要吃醋又要生氣又要誤會了,看來她之後得好好解釋一番。
葉淩遠關心道,“沁沁,要不然先上樓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爸爸,姚姨,我這腳不方便,就不吃飯了,我和鬱璟就先回去。”
傅鬱璟抬頭看向她,她嘴角輕揚,沈書文這時連忙道,“沁沁,你腳都腫起來了,還怎麽走?”
程淮冷臉開口,“不勞煩沈總費心。”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保鏢推著輪椅進來,沈書文臉色一頓,最後看著她坐上輪椅,被保鏢推著跟著傅鬱璟走了。
沈書文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拳,看看,多麽可笑。
他必須要將沁沁從苦海裏拉出來,等傅鬱璟下台,她肯定不會再懼怕,會選擇他的。
車上,傅鬱璟拿著藥給她擦著,氣氛安靜得不行,氣壓也有些低。
程淮默默地升起了隔板,方才那一幕,先生的心情定然複雜,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著從麵前離開,他無濟於事,還得要裝,不能暴露。
“嘶...”雲凜忍不住發出聲音。
頃刻間,傅鬱璟的力度也就稍微緩了些,雲凜輕咬著唇瓣叫他,“傅鬱璟。”
他輕“嗯”一聲,雲凜正想要說話,他先一步道,“先別說話,讓我自己消化。”
她微愣,他自己消化?
雲凜覺得他不是應該生氣嗎?然後要她解釋,哄著,剛才他的麵子真的是沒地方放。
傅鬱璟沉默地給她上好藥又檢查了一番,雲凜輕抿著唇默默地看著他。
她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道,“我可以解釋的。”
“不是你的錯,解釋什麽?”傅鬱璟反問她。
“啊?”雲凜驚訝出聲,她一心隻在維持和傅鬱璟的關係上,害怕他會生氣,其他的她還真沒有想,所以不太明白他的話。
“你會不會怪我,在你摔倒的時候不能第一時間去抱你,關心你。”
“我不能暴露腿疾已經好的事情,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別的男人抱走,我是在怪我自己,生我自己的氣。”
傅鬱璟沒有怪她的意思,他怪的是自己,不能第一時間關心她,沒有盡到丈夫的職責。
雲凜看著他落寞自責的情緒,她心中輕輕**,她又猜錯了,他根本不怪她,他怪的是他自己。
“為什麽要這麽想?”她抬手捧上他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道,“我知道,你現在這樣繼續裝著肯定是有其他打算的,我都知道,我又怎麽會怪你呢?”
“不管沈書文和你說了些什麽,都不要當真,我是你的,已經是你的了。”
她看著他,眼眶莫名微紅,順著內心情緒的轉變,她認真道,“傅鬱璟,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更喜歡你了....
他聽著,心裏如同玫瑰花開般絢爛,“真的嗎?”
雲凜輕輕點頭。
他突然將她擁入懷中,“再等等,很快我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麵了,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葉沁嫁給我傅鬱璟不是跳入火坑。”
“就算你是火炕,我也願意跳下來,哪怕焚燒殆盡,也是願意的。”
雲凜早已經分不清真心和假意,她喜歡這樣的傅鬱璟,是對她一人獨有的。
傅鬱璟心中觸動,他道,“我不會讓你焚燒殆盡,你會過得如煙花一般絢爛。”
她嘴角**著笑,她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好像和他在一起以後,她的每一天都過得特別開心。
雲凜忽然想到什麽,眼眸微動,從他懷裏抬起頭,“沈書文的事情,不要記在心上好不好?小時候的笑話真的不能當真。”
她自認為她沒有資格去阻止沈書文對葉沁的喜歡,她礙於自己是假冒的,又礙於真葉沁對他的喜歡,所以還是會稍稍顧及他,若是傅鬱璟真的出手,他不會好到哪裏去。
若是葉沁知道,沈書文甚至會為了她和傅鬱璟硬剛,不知道會欣喜還是擔心,欣喜他是如此在乎她,擔心他會徹底得罪傅鬱璟。
那樣在M國基本上可以不用混了。
提到沈書文,傅鬱璟的眼裏寒光乍現,“你這是不在乎他的樣子?這是第幾次了?不給他點教訓,他得寸進尺,你是我的,他覬覦你,已經到我麵前了!”
沈書文已經和傅文俊搭上線了,方才話裏話外,意圖已經不能再明顯。
這是明目張膽想要和他搶人了,以為傅文俊現在風頭正盛就如此挑釁他,真以為他這個位置坐不穩了?
想要把他拉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雲凜怕他誤會,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不要為沒必要的人生氣,他隻不過是自說自的。”
“葉沁。”傅鬱璟忽然叫了她全名。
雲凜頓感有些不對勁,他眸色間柔和褪盡,單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沒必要?怎麽沒必要?”
“我心胸一點也不寬闊,他一次又一次,得寸進尺,上次沒有動手,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這次還想要就這樣過去?”
“到底誰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