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凜又是搖頭,可是這一次傅鬱璟卻是拆穿她,嗤笑,“你現在都不敢看我,還說不怕我?”

聽了他的話,雲凜吞咽了下,視線緩緩地對上他的,眼眸微顫,輕抿著唇道,“所以,你真的很難伺候嗎?”

“在外人的眼裏總要裝一裝,但是在我的妻子麵前是真實的我,你不可以和他們一樣怕我。”

“裝?”雲凜抓住了關鍵詞。

傅鬱璟卻是沒有為她解惑,而是問了她一個問題,“你也瞧見了,我的腿疾注定我們的夫妻生活不會和諧,你能忍得住?”

雲凜臉色微紅,腦海中不禁想起那一晚和那個男人纏綿的景象,如今看著傅鬱璟的眉間,怎麽感覺有些熟悉?

她中規中矩地回答,“夫妻一體,既然嫁給了你,我不會做出軌的事情,而且,我相信你會好起來。”她眼眸流轉,看著他輕輕一笑,“我等得起。”

她嘴上這樣說,腦子裏想的卻是她不過是執行任務,任何話和舉動,都是為了獲取傅鬱璟的信任,讓他慢慢卸下防備。

傅鬱璟冷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忽然笑了,“好一句等得起!”

他一笑,卻是讓雲凜晃神了,竟然覺得他身上本有的魅力在這一刻放大,直接抨擊她的心靈。

傅鬱璟意味深長道,“不過,我舍不得讓你等。”

沒一會,傭人進來通報,說是飯菜已經擺放在了房外的小廳內。

雲凜輕輕地從床邊站起身,到現在雲凜才有空瞧瞧這間屋子,中式的屋子,金絲楠木家具奢貴,整個房間寬敞又喜慶,她方才坐著的那張大**是一片紅色,繡花的綢緞被褥上鋪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床邊垂著紅色的簾幔,窗戶等地方都貼了“囍”字,她身處其中,倒像是真的嫁人了。

她一舉一動都很小心規矩,傅鬱璟瞧見,吩咐傭人將她沉重的鳳冠摘了下來,又褪去了厚重的外衣,雲凜頓感全身舒暢,腦袋終於不用被壓著難受了。

她對傅鬱璟這個吩咐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還挺體貼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瞧見他暴戾的一麵。

他們到小廳用餐,一張圓桌,兩人麵對麵而坐,雲凜還真是有些餓了,但是他不動筷,雲凜也沒有動。

傅鬱璟不動聲色地瞧了她一眼,像是看出了什麽,便是拿起筷子開始用餐,她瞧見便也跟著用餐,這頓飯兩個人吃得很安靜也很和諧。

用餐過後,他們回來房內,雲凜開始緊張起來,雖然說他不能人道,但是她就是莫名感到緊張。

王媽也過來了,對著雲凜道,“三少夫人,以後照顧三少爺的任務就要您親力親為了。”隨後恭敬地道了一句,“三少爺三少夫人早些休息。”隨後就帶著傭人退了出去。

雲凜看著她們出去,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心跳頓了一下,她緩緩地看向傅鬱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照顧?

怎麽照顧?

她不懂!

偏偏傅鬱璟很紳士地來了一句,“夫人,有勞了。”

雲凜不明所以,“需要我做些什麽?”

他盯著她的眼睛,太深太沉,雲凜被他盯著頭皮發麻,臉頰連著耳垂都微微發熱,就聽見他道,“休息之前,需要洗漱。”

她呼吸一滯,不可置信地問出聲,“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幫你洗澡?”

傅鬱璟反問她,“你不樂意?”

“沒有。”雲凜硬著頭皮回答,她心中不斷默念著,不能露餡,為了任務,忍了。

可是,她沒有幫男人洗過澡啊!

她局促地站在原地,前不前,退不退的,遲遲沒有舉動,顯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傅鬱璟的眼眸裏**著戲謔的笑意,“如果你不想幫我洗也沒關係..”

“啊..”雲凜忽然認真地看著他。

“我不介意幫你洗。”他的一句話,給雲凜整懵了,他坐在輪椅上,給她洗澡?

別開玩笑了好吧!

可是她下一秒卻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輪椅上站起身,筆直地站在她的麵前,寬肩長腿,身姿綽約,甚至抬步朝她走來。

雲凜像是知道了什麽不能知道的秘密,她看著站在她麵前的男人,眼裏震驚,語氣微顫,“你...”

“除了我的心腹,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了。”

雲凜心尖顫了顫,臉色瞬間發白,可他卻是抬手摩挲她的臉頰,輕聲與她道,“不過,你是我的妻子,可以知道,我不會殺你,隻會疼你。”

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還特意加重音節,顯然是別有深意。

不過,雲凜愣怔地看著他,腦子裏想的都是,他對外一直都在裝患有腿疾!

她輕輕地呼吸著,顯然是沒有緩過神來,傅鬱璟的腿疾居然是好的,是好的!!!

而且沒有一點風聲傳出去,如果不是雲凜如今親眼所見,她也是不敢相信的。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其實傅鬱璟這句話裏,包含著兩種含義。

雲凜摸不準頭腦,疑惑地看著他?

傅鬱璟收回手,從褲兜裏抽出兩百塊,笑問她,“兩百塊買我的**?”

又是一記暴擊,雲凜還沒從上個事情緩過來,他卻又是拋出來一個問題。

她看著那兩百塊,又去瞧他的眼睛,努力回想的記憶間,兩雙眼睛重合,突然,腦子裏“轟”的一下炸了,所以那晚和她放縱纏綿的男人,是傅鬱璟!

雲凜一口氣瞬間提到了喉嚨間,又突然像是被一股力量被壓製住,上不上下不下的感受,真是絞心。

“我...”她輕咬著唇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他步步緊逼,壓迫感冷冽,“是我那晚不夠賣力?還是我沒滿足你?就值兩百塊?”

雲凜被他逼得抬步往後退,直到腰間抵在櫃子上,她再也退不了一點,而某人高大的身軀傾覆而來,將她牢牢禁錮。

她抬眸看向他,狠狠地咽了一口氣,解釋道,“不是,那晚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哦?”他輕挑眉梢,“我很樂意聽夫人解釋。”

雲凜聽著他的稱呼,總覺得有些變扭,她講述起因,把自己說得特別可憐。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吃了那個飯菜就那樣了。”

因為她也確實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知道葉惜為此打的是什麽主意。

“如果那晚遇見的人不是我,你是不是打算隨便找個男人?”傅鬱璟問這話時,眼裏的陰戾明顯深了一分。

雲凜連忙搖頭,“不是,我當時是打算回去泡冷水澡的...”她說著便是小聲起來,“是你突然出現,擋了我的路。”

“嗬!”他發出的聲音很有幾分興味,“那晚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