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被別人揣測,尤其是那個男人是權璽。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權璽聽了這話臉,臉色驀然就變了,危險的語氣駭人的很,猛的坐直身體,如狼的眼睛盯著她,仿佛下一刻,夏笙兒隻要說出他不愛聽的話,立馬就能將夏笙兒死死地遏製住。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普斯侯爵擋在夏笙兒麵前,皺著眉看著權璽。

“聽聞權家也是大家族,你是權家掌權人,對女性就這麽的粗魯,這似乎不符合權家掌權人的身份吧。”

“你來跟我談身份,你算什麽東西?”

對夏笙兒這般傷人的話,權璽煩躁的鬆了衣領,目光別向旁邊,他怕自己控製不住,當場就把夏笙兒拉走了。

舞曲換了一首更為優雅的樂曲。

普斯侯爵朝夏笙兒伸手,“我能有榮幸邀美麗的小姐跳支舞嗎?”

夏笙兒沒吃兩口就看到普斯侯爵向她伸出手,看著麵前的手掌,皮膚白皙,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幹幹淨淨,煞是好看。

可以看得出這雙手的主人花了心思保養它,這主人對自己的要求很高,見夏笙兒怔然的盯著男人的手看,似乎呆愣一樣,權璽眼都氣紅了。

噌的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

夏笙兒被聲音吸引,轉頭就看見權璽離開。

這男人永遠都是這樣脾氣暴躁,夏笙兒不滿的嘟囔,隨後朝普斯侯爵揚起笑臉。

“當然,榮幸之至。”

夏笙兒搭著普斯侯爵的手,款款來到舞池中央,她已經四年沒有跳舞,步子生澀,幾乎記不住。

兩人站在五十中央,夏笙兒忐忑的看著,“侯爵先生,我好多年不跳舞了,我怕我不會。”

普斯侯爵溫潤的笑意安撫了她,“沒關係,你跟著我的步伐,慢慢來就好。”

說著一手攬上夏笙兒的腰,一手握著她的小手,舞步優雅。

普斯侯爵絕對是個好老師,剛開始夏笙兒還磕磕絆絆踩普斯侯爵兩腳,臉紅得不得了,歉意地看著普斯侯爵。

可普斯侯爵卻用她安撫的笑容,讓夏笙兒漸漸適應舞曲的旋律,跟普斯侯爵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漸漸的,周圍人散了開去,舞池中央隻留下他們這一對。

不少人都被兩人吸引,把舞池讓給他們。

普斯侯爵雙眼凝望夏笙兒,眼中的笑意溫柔至極。

夏笙兒原本就是學鋼琴的,對音樂節拍自然不陌生,沒一會兒就沉浸在舞蹈當中,跟普斯侯爵搭配的相得益彰,甚是和諧。

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權璽看在眼裏,怒在心頭。

這女人她竟然敢跟別的男人跳得這麽入迷,她難道真的看上那個普斯侯爵了?!

權璽被心中的認知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狠狠的灌了一口手中酒杯,淩厲的雙眼看著舞池那翩翩起舞的兩人。

侍應生走到權璽旁邊,“先生,請問您還要添酒嗎?”

權璽淩厲的眼眸掃了侍應生,掏出小費放到他的手上,低聲吩咐了兩句。

“先生,這……”

侍應生為難的看著權璽。

權璽若無其事,繼續從錢包裏抓了一遝鈔票塞到對方手中。

“我要萬無一失。”

侍應生手裏抓著厚厚一遝小費,轉身離開。

權璽見人離開,冷笑看著舞池中旋轉舞步的一男一女,又灌了一大口酒。

幾分鍾後,啪的一聲,原本燈火輝煌的大廳倏然暗下來,所有燈光一下關閉,一樓大廳全部陷入黑暗中。

眾人紛紛驚訝抬頭。

“停電了?怎麽回事?”

“真的停電了,都黑了。”

原來整個大廳的燈都滅了,不少人紛紛拿出手機開手電。

大廳裏翩翩起舞的兩人停了下來,四處看看,隻有微弱的燈光在周圍閃現。

夏笙兒才回過神來,音樂驟然停止,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普斯侯爵那張優雅的笑臉。

“真的很可惜,停電了,我們走吧。”

雖然普斯侯爵很失望,可是忽然停電,整個氣氛都被破壞了,想來笙兒也沒有繼續的興致。

夏笙兒也想不到她居然能跟上普斯侯爵的舞步。

普斯侯爵扶著夏笙兒,回了兩人還沒回到座位,大廳的燈光驟然亮起,一下子閃過眾人的眼,不由得抬手遮了遮。

“怎麽回事?難道是電路短路。”

“白家家裏都有這種問題?”

眾人紛紛出言,隻有權璽站在那裏,連動都沒動一下,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不是想跳舞嗎?你繼續跳呀,敢對我的女人獻殷勤!

沒一會兒,侍應生悄悄從權璽身旁走過,微不可聞的點頭。

權璽的笑意更深了。

這忽然斷電又通電音樂,雖然又正常亮起,可夏笙兒和普斯侯爵沒有興致在繼續相擁跳舞了。

夏笙兒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權璽的詭計,隻以為偶有停電而已,本來她住的地方時常會有這種狀況,沒想到白家別墅也躲不過。

夏笙兒暗自好笑,提著裙擺就往休息區走。

普斯侯爵扶著她,看她鼻尖微微的汗意,知道這是跳舞累著了。

“笙兒,我帶你去休息室坐一會兒吧,應該累了吧。”

普斯侯爵善解人意的問。

夏笙兒搖搖頭,“累倒不是很累,隻是穿這鞋子腳有點疼,許久沒穿高跟鞋了,不太適應。”

在監獄四年,她連碰都沒碰過高跟鞋,這忽然陪著普斯侯爵來參加宴會,選了一雙五厘米高跟鞋,實在是讓她有些吃不消,恨不得有個地方能坐下休息。

原本位置裏有太多人,她就算去那休息也不能把鞋脫下來,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腳放鬆。

普斯侯爵笑了笑,“是我考慮不周了,下次我絕對不給你準備高跟鞋了,還是穿平底吧。”

今晚他真是失誤了,接二連三的犯些小錯誤,讓夏笙兒沒有得到他最好的照顧,普斯侯爵心中暗自懊惱。

兩人來到宴會廳一旁的休息室,門口有個侍應生站在那裏將兩人攔住。

“抱歉,裏麵有人在談事情,暫時不想讓其他客人打擾,請體諒。”

服務員說的彬彬有禮,普斯侯爵也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見人家先來的占了休息室,他也不好硬闖進去。

“沒關係,我們去外麵坐坐吧,花園應該沒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