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害羞什麽?(重要章節!)

“嗯,我已經讓蕭正他們把你的東西都搬到客棧了。”謝行蘊摸摸她的額頭,“你出了很多汗,要不要先沐浴?”

白羨魚的臉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蝦。

“嗯。”

謝行蘊低頭,似笑非笑地道:“害羞什麽?”

白羨魚把被子扔到他身上,紅唇微抿,“別說了。”

頭頂傳來男人的悶笑聲。

她準備下榻,卻被謝行蘊抓住了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裏。

白羨魚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看他低頭,灼熱的呼吸連帶著她耳畔處的空氣都灼燒起來一般。

謝行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眸子裏帶著點笑意,靜靜瞧著她。

像是在等著看她的反應。

白羨魚怔愣了幾秒,才咬著唇,小臉羞紅,皮膚都快冒熱氣了。

“好了。”謝行蘊滿意地站起來,“我去讓人給你抬水。”

白羨魚把自己埋在枕頭裏,男人含著幾分笑意的聲音仿佛還在她耳中回響。

謝行蘊說的是——

【……那我再努力。】

他是怎麽做到一臉淡定從容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白羨魚的臉簡直紅地要滴血。

可是她的心卻因為他這句話不可抑製地狂跳起來,甚至不想拒絕他。

雖然不想承認,可白羨魚發現,她似乎越來越拒絕不了他,越來越喜歡他了。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她甚至覺得自己會到對謝行蘊有求必應的地步。

白羨魚有些怔忪又有些茫然。

……

蕭正看到謝行蘊終於從房裏出來,肅了肅表情。

可是他的眼神一直悄悄地往自家主子的身上瞟。

他在這守了一夜,也聽到了一些動靜。

不過他有點好奇啊,若是主子真的和白家小姐……了,那按照主子的身體素質,動靜絕對不止這麽點啊。

謝行蘊淡道:“叫人抬水上來。”

蕭正點點頭,實在有些好奇,冒著被打死的風險道:“公子,您和白五小姐……”

謝行蘊掃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沒有。”

蕭正有些奇怪,沒有的話那是怎麽解開的?不是說解不開嗎?

謝行蘊想起什麽似的,痞氣地勾了勾唇,“等你成親之後懂得就多了。”

蕭正:“……”

他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謝行蘊回房之前頓住腳步,“另外,叫人抬桶冷水進來。”

“……”

蕭正秒懂,“是。”

……

在女孩被侍衛趕走之後,白景淵起身,將案上的一籃桃子一掃而落。

幹淨水潤的桃子掉在地上,沾染上了一層灰。頓時灰撲撲的。

……

【小木頭,你怎麽又和人打架了?】

尚且年幼的白景淵看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在他麵前跪坐下來,聲音軟軟糯糯的。

【不痛不痛啊,吹一吹就好啦。】

她湊過來笨拙地給他吹了吹臉上的傷口。

他語調冷冰冰的,揮開她的手。

【離我遠點。】

小姑娘沒坐穩,被他推倒了,生氣地一扁嘴巴,委屈地紅了眼眶。

【壞木頭,我偷偷去宮裏給你摘桃子吃,你還打我。】

他眸光微動,收緊了拳頭。

她沒說完,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說了不要做這些事了,我不需要。】

【可是我把你當好朋友啊。】她哽咽著說。

【沒有人會想和我做朋友。】

【我啊。】

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小臉皺成了個小包子,掛著兩串淚珠賭氣道:【但我現在不想了,我要和川哥哥玩去,他才不會凶我。】

他皺了皺眉。

看了眼她藕節般白皙的小臂,被他推的已經有些腫了。

從她小袖子裏滾出來兩個桃子,落在土裏,顯得髒兮兮的。

他頓了頓,默默從地上撿起來,拍掉上麵的塵土咬了一口。

小姑娘睜著濕潤的眼睛,都忘記哭了。

【這都髒了。】

他聲音和緩了些。

【……甜的。】

……

白景淵緊緊皺眉。

他怎麽會將那個女人和她聯係在一起?

一個是已逝的……

一個是捕快的女兒。

她們除了長得像,根本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可就是這淡淡的相似,讓他救下了她,甚至縱容她踏入他的地盤,若是換做其他女人,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直到昨夜,她居然膽大地直接來引誘他。

……

白景淵在房中站了良久,方才深吸一口氣。

一開始,在他遇到她的時候。

就不該心軟的。

……

秦知柔被趕出去之後,呆怔地坐在客棧內。

大半個月的時間,給他做飯菜、打掃房間、削水果、爭著給他洗衣裳……連她的清白也用來討好他了,最後還是被他趕了出來。

他還是不肯幫她。

秦知柔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地板上,太陽穴突突地痛,還有身上的疼痛,讓她每走一步走都痛的直不起腰。

真的要看著爹爹這麽死去嗎?

他雖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卻對她視如己出。

那日侍衛說讓她去找證據,可是她連官府都進不去,幾經輾轉托她爹在衙門的好友帶她喬裝進去,可好友居然也是和他們一夥的。

她所有的證據都被他們奪走了。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秦知柔自嘲地笑了笑,她若是直接撞死在衙門門口,不知道能不能讓人注意到他們的冤屈?

“知柔?你怎麽在這?”老板娘跑過來,“昨天……怎麽樣了?”

秦知柔搖搖頭,心裏難受地慌。

“哎,那……”老板娘看她這樣也不好再提,“那那位大人的飯菜你今日還做嗎?”

客棧裏的廚子都沒有她的手藝好。

沉默半晌,她輕聲開口,“做。”

除了他之外,她好像也沒有別人可以求了。

……

餘家。

白離趕回白羨魚的院子時,就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血光。

他皺眉看著謝行蘊將白羨魚帶走了,正要去追,卻聽見了一聲微弱的呼喚。

綠珠嘭地一聲倒在了門檻上,臉上有不正常的紅。

白離隻得先去抓藥救她。

直接無視了在院子裏苟延殘喘的兩個男人。

在大夫的建議下,綠珠一直在冷水中坐了一天一夜方才奄奄一息地爬出來。

接著就是生病。

許茂平和餘伯泉還是餘鳳豔趕過來才發現的!

她驚叫一聲,嚇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白離麵無表情,想也知道這兩個畜生打的是什麽主意,廢了他們兩條腿讓他們不能人道不過是小小的懲罰。

但這個婦人,小姐還是很尊重的,白離猶豫了一下把她抬到了房裏休息。

剛一要走,**的女人就醒過來了!

餘鳳豔麵色悲慟,“這是怎麽回事!”

白離不卑不亢道:“他們在小姐的房間裏放了點東西,被小姐和小姐朋友發現並阻止了,小姐的朋友便給了他們一點懲罰。”

餘鳳豔表情又悲又怒,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之間又是氣急攻心又是悲從中來。

造孽啊。

……

白羨魚精神一點了,便想著要去餘府一趟。

謝行蘊硬是要她等著他回來,陪著她去,白羨魚便點頭答應了。

到了傍晚,白羨魚和謝行蘊才到了餘府門口。

她看著裏頭一片寂靜,心裏也頗為複雜。

姨母怎麽就嫁給了這樣的男人,生出了這樣的兒子。

謝行蘊站在她身邊,眼底流露出幾分戾氣,可掩藏的極好。

白羨魚直接去了餘鳳豔的屋子裏。

裏頭的哭聲和罵聲接連響起。

“都是你這個賤人!把那白羨魚放進我們府上,現在好了,她把我們弄成這樣,你高興了!你滿意了!”

“大夫說我永遠都站不起來了!永遠都不能人道!咱們餘家絕後了!”

“要不是你們先打她的主意,羨魚怎麽會……”

老夫人的聲音顫顫巍巍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打她的主意?男未婚女未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你們也不該對她用這種下作手段。”

這是她姨母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

白羨魚看了眼謝行蘊,男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她剛想說話,謝行蘊就一腳踹開了門!

兩個男人躺在榻上,麵色猙獰,臉紅脖子粗地口沫橫飛。

聽到動靜轉頭,就像見到了活閻王一樣,立刻害怕地往扯過榻前婦人擋在他麵前。

“娘,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傷了孩兒!”

許茂平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泉兒被白羨魚廢了,這個男人卻將他廢了!

“報官!我要報官!”他死死盯著白羨魚和她身邊的少年。

“母親你不是有個遠房親戚認識我們梁州城郡守嗎?我要告到他死!用命給我抵債!”

梁州城郡守,整個梁州城沒有誰的權利比他大!

許茂平想到能讓他死,心裏油然而生一種報複的快感。

謝行蘊卻是嗤笑了聲,“梁州郡守,江淮瑜?”

“大膽!你居然敢直呼大人的名諱!”

白羨魚朝許茂平和激動的餘伯泉投去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那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許茂平麵色凶狠,“管他是誰,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死。”

“外祖母,你快找你的親戚來,讓他給我們做主!”餘伯泉劇痛難忍,“今日若是不能把他送進牢子裏,孫兒就一頭撞死在這!”

他說著就要去撞牆!

老夫人大驚失色,“泉兒啊!”

謝行蘊麵無表情地扯了下嘴角,含著幾分譏諷。

“那不如,我把江淮瑜叫來吧?”

? ?三哥會救的,劇透一下,他們以前是認識的。

? 姑娘們,要是有一天發現自己對哪個男人心軟了,就得注意點了。

? 心軟是心動的開始。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