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深怔怔地看著淩依。
她在說……
她願意嫁他。
用一種極其篤定的語氣。
淩依見傅以深沒有反應,不由得嘟囔了一聲鬆開口:
“什麽嘛……”
“還說什麽,因為沒有聽到我的答複而遺憾。我看你也沒有很……唔!”
她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完,便被扣住了後腦勺。
臉被迫一偏,一個極其強勢的吻就這樣直白而**地落了下來。
唇齒間暗湧著無法言喻的欲求與情潮,仿佛要將她整個小小的身子都吞沒。
雖然強勢得不容拒絕,但每一下他都吻得極其虔誠,就仿佛要在這片情欲的深海中,毫無保留地獻上他的身心。
他的呼吸混著灼灼的潮氣,隨後,那隻扣在她後腦勺的手微微鬆了鬆,聲音裏都是沙啞和低沉:
“我隻是……一時間沒有想到。”
淩依眨巴眨巴眼睛,喘著氣歪著頭看他:
“沒想到……這次的科學原理是什麽?你的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內啡肽還是苯基乙胺?”
聽著淩依一個一個詞往外蹦著,一臉“我準備好了你來吧!幹不燒小喪屍腦算我輸!”的模樣,傅以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這次沒有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內啡肽和苯基乙胺,沒有物理化學生物腦科學和宇宙洪荒。”
淩依剛想說些什麽,傅以深笑了笑補充:
“甚至沒有中文詩英文詩。”
“一切的科學原理,還有語言都匱乏了。”
淩依似乎能看見,無形的細線將他們兩個包纏在一起,混著溫度和魂靈,深深灼進她的眼底。
原來……傅大教授,也會詞窮。
這是她很難得的一次——直麵他的笨拙與直白。
傅以深低低地笑著,微微用力按著她的後腦勺,又眷戀地吻了她的臉頰:
“匱乏到,隻想吻你。”
“在我被抓的時候,我確實最遺憾的是沒有聽到你的回應,我還想了好多好多,多到……大概跟你說上好多好多天,都說不完。”
“但我見到你的時候,這些話好像一下子又不重要了。”
“於是我隻保留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那便是——如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臨,我隻想在今天結束前先吻你。”
“每一天,都是。”
既是承諾,也是約定。
傅以深掐著淩依的後頸,追逐著她柔軟的唇而來。
淩依連忙騰出手,用力拍了拍傅以深的胸口,強行把他推開,紅著臉示意著娜歐米的方向:
“喂喂,有人在呢……啊嗚啊嗚!”
娜歐米愣怔了幾秒,頓了頓別過頭:
“……我是個實驗體,也不算嚴格意義的人類,你們可以繼續。”
淩依:“……”
見傅以深真的準備繼續,淩依連忙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發出“砰——”的聲響。
傅以深背上的傷直接著地,發出吃痛的聲音,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淩依倒吸一口冷氣,保持著坐在傅以深身上的姿勢,揪了揪他的衣襟,試圖將他拉拽起來:
“嗷!傅以深!”
“小喪屍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唔……
這算樂極生悲之……剛答應求婚就謀殺親夫嗎……
啊嗚啊嗚!
小喪屍不想做小寡屍!
淩依慌亂一扯,直接聽得清脆的“撕拉——”一聲,她尷尬地抬起了手,兩片襯衫布料直接掛在她的指甲上一起抬了起來。
反觀地上的傅以深,一臉錯愕,胸口的襯衫直接被撕裂,紐扣崩了一地,露出大片的胸膛。
傅以深:“……”
淩依連忙用手上那兩片破布重新覆住了他露出的重要部位。
隻是……
這動作,看上去更羞恥了。
啊嗚啊嗚,小喪屍怎麽又又又用力過猛了??
這時候如果說是襯衫自己動的手,有人信嗎?
娜歐米回過頭,看著這姿勢曖昧詭異的場景,不由得**著嘴角:
“雖然……我是個實驗體,但你們好歹注意一下場合。”
“這種事情……你們還是換個環境、關上門比較合適……”
淩依咽了咽口水,瞬間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想什麽呢!我隻是想給傅以深開鎖而已!對!就是這樣!”
“小喪屍剛剛可是能徒手掰彎鐵柵欄,我就不信搞不定這個鐵手銬!”
說話間淩依拍了拍手掌,用力去扯手銬上的鐵鏈子。
嗯,紋絲不動。
淩依卯足了勁,咬著牙,幾乎連牙縫都在一起出力——
但似乎,風平浪靜。
“嗷!!!!”
淩依亮出了小獠牙,直接張口就要咬上那鐵鏈子,卻感覺整個身子被提了上來:
“嗷嗷嗷誰拎我!!!”
娜歐米白了她一眼,將手上這坨小喪屍直接丟回了傅以深懷裏,語氣冰冷:
“沒見過自己這麽找死的。”
淩依撲騰著要往那鏽漬的鐵鏈子去,被傅以深一把按住:
“鐵生鏽的過程當中,會吸收大量的灰塵和有害細菌,而破傷風杆菌就很容易出現在鐵鏽和沾染泥土的物件當中,若是去咬它,口唇很容易被帶有鐵鏽的器具割傷,極易產生傷風杆菌感染。”
“傷風杆菌會產生**毒素,最終陷入全身**,累及呼吸肌以後,窒息而死,致死率大概高達50%。”
“除了我和番茄,以後其他東西,都少咬。”
淩依:“……”
啊對對對!
小喪屍什麽都咬!
可是……若是打不開這鐵手銬,怎麽救傅以深出來……
娜歐米歎了一口氣,從兜裏掏出了一塊鐵片丟了過去。
淩依看向了娜歐米:“這是……”
“不是要結婚嗎?反正你們的婚禮我大概率去不了。”娜歐米難得收斂了冷冰冰的神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