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依驚慌失措地一把拉住了傅以深,拚了命地壓低聲音:
“有牆啊……”
堂堂蔚萊城著名高知傅教授,剛認證了小喪屍一個未婚妻的身份,就帶未婚妻撞牆啊嗚啊嗚!
這在學術圈與喪屍界,都是炸裂的。
傅以深當時也是錯愕的,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收不住了。
眼下,他隻好本能地一隻大手護著淩依的小腦袋,任由自己的手臂狠狠地磕在牆上,發出“砰——”的聲響。
嘶……聽著就很疼……
大概手臂都要紅了……
淩依擔心地仰起頭:“怎麽樣?”
傅以深隻是頓了頓,隨後輕輕咳了一聲:
“來都來了。”
“那就隻好,在牆角幹點該在牆角幹的事情了。”
淩依:“……”
你們人類的“來都來了”,真的是這麽用的嗎?
還沒等她開口,傅以深已經順勢一手撐在牆麵上,一手保持著護著她後腦勺的姿勢,將她壓了下去。
當溫熱的唇齒撬開她的時候,淩依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
唔……喂喂喂!
哪有這麽順便的啊喂!!
你這樣的話,小喪屍會覺得你剛剛撞牆是故意的啊嗚啊嗚!!
尤其這裏還有人啊喂!
淩依下意識心虛地瞄了一眼顧小明的方向,見他也是一臉錯愕地看往他們的方向。
她羞赧地拍打了幾下傅以深的胸膛,想讓他鬆開,卻不料,傅以深反手握緊了她的手腕,牽引著她將小小的手掌放在他的腰間。
看起來,整個姿勢……更親密了。
趁著傅以深的唇微微鬆開的氣口,淩依連忙壓低聲音補了一句:
“有人……顧小明還在呢……”
傅以深緩緩勾起唇角:
“正是因為他還沒走,所以,不能讓他發現——我看不見的事實。”
唔……好像這個邏輯也沒什麽毛病,但小喪屍為什麽總有一種被帶溝裏的感覺。
“當然,也不全是因為他。”
他抬起手指,重新掐起她的下巴,用指腹微微用力摩挲了幾下:
“以前我總覺得——‘宣示主權’這種思想與行為,多多少少有些幼稚了。後來我才知道,愛,多多少少確實帶了一種本能與本性,這是一種向他人及自己的另一半展現‘主權’,斷掉競爭對手念頭而采取的行動。”
嗯……呃……
多多少少有些費小喪屍的腦細胞。
低低的笑聲又湊近了幾分:
“所以,我的小家夥——記住了,這個吻就叫做【宣示主權】。”
下一瞬,帶有深刻掠奪意味的吻,就這樣直白地闖了進來。
悶聲的世界裏,唯有交纏的唇舌,占據了所有的思緒。
一如既往,聞起來,就很好吃……
在這種鋪天蓋地的好聞氣息和滿滿安全感包裹中,淩依緩緩閉上了眼睛。
或許傅以深說得確實有道理:
【偶爾在看不見的時候,有些情況確實很不錯。】
【更加敏銳的聽覺,會告訴彼此,更加需要什麽。】
酥癢的意味爬上了耳廓。
聽覺,直接將隱隱的水聲傳導到神經,清晰地映射著他每一寸探近。
淩依不自覺地漸漸踮起腳尖,手臂也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脖頸。
而傅以深的唇角也微微勾起,扶著淩依的腰將她往下壓,換成自己俯下了身子,不讓她踮起腳。
這樣,太累。
遠處目睹著這一切的顧小明,隻能握緊拳頭別過臉去。
恰好電話響起,他變了變臉色,連忙拿起接通:
“怎麽樣?”
“她醒了嗎?變異了嗎?牙齒長度多少,瞳孔變紅了嗎?”
一番問題轟炸,卻隻換來電話那頭的一聲:
“沒有。”
“小顧夫人她……就……剛剛起來的時候有點神神叨叨的,好像不太說人話的樣子,還有點興奮地跑過來跑過去……”
“這會兒好像又歇下來了,但可以確保的是,她沒有變異……還是個……人。”
顧小明拿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怎麽會……
怎麽會這樣……
那不是林老爺親手交給他的、淩依的最新采樣血液嗎?
為什麽沒辦法讓那個叫小紅的女傭產生變異,為什麽?
他隻是想讓她更像她多一點,有錯嗎?
不對,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壓低了聲音,轉身離開:
“給我加大劑量,全部注入。”
“還有,聯係那些人,我有事情要找他們。”
“……”
牆角的吻,旁若無人。
淩依悄咪咪睜開了一隻眼睛,才發現顧小明已經離開,連忙拍了拍傅以深的肩膀:
“可以了,可以了……人都走了。”
傅以深手上的力度鬆了鬆。
雖然他的眼神因為失明而渙散,但親吻後殘留的欲求,卻依然**地沉在眼底。
還有,滑動的喉結……
略微加重的呼吸仍在胸膛鼓動……
傅以深抬起手指,眷戀地摩挲著淩依的唇:
“所以,你剛剛不專心,一心在看顧小明?”
“我想想,這是不是……該罰?”
淩依這才將將鬆了一口大氣,低啞的嗓音順著膩人的輕吻,再次探入唇舌。
淩依:“???”
不是……
傅以深你沒有心啊嗚啊嗚!!
小小的手掌再次被握緊,牽引著覆在他的胸前。
溫熱綿長的呼吸,就這樣爭先恐後地糾纏了過來,越來越深,越來越深,隻剩……止不住地輕顫。
淩依的手指情不自禁微微彎曲,不自覺地握緊了他胸前的衣襟。
***
發布會現場。
趙Sir、卡羅拉等人坐成一排,傅以深的位置屬於科研專家位,也列在了旁邊。淩依則是以傅以深助手的位置臨時在他身後入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