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老夫人和一堆傭人的麵紅耳赤中,傅以深重重咳嗽了一聲:

“咳咳!缺點跳過,你可以開始‘但是’了。”

想不到他傅以深一世英名,從蔚萊大學開始,一路風評被害到豪門聲望裏……

淩依頓了頓,挺直胸膛義正言辭地表示:“但是,小喪屍認定他了,他就是小喪屍的傅以深,獨一無二,無可比擬。”

伍老夫人似乎不吃這一套,眉毛一挑:

“你別忽悠我年紀大,誰不是這麽過來的,在這個麵前說‘非你不可’,在那個麵前說‘專屬於你’,一個個的在小年輕的時候充分地時間管理。”

“試問,誰又能拒絕兩個甚至更多的男人圍著自己打轉呢?”

淩依愣了愣:

“咦?你好像說得很有道理。”

傅以深隻好又重重咳嗽了好幾聲。

淩依晃了晃小喪屍腦袋保持清醒:

“不對,既然您老人家都在這裏跟我嘮‘渣女覺醒’了,您能不能拜托——在綁架的時候講點理啊!”

“這明明是男男女女的情感糾葛了,那你專綁女的來幹什麽呀,你有本事你把那顧小明、你那個寶貝孫女一起綁過來對峙啊!看是誰招惹誰?”

“隻會欺負小喪屍家的老男人,威脅一隻小喪屍,算什麽本事!”

淩依“哼哼”地轉過身:

“傅以深,你說小喪屍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傅以深:“……”

嗯,很有道理,如果把“老男人”那一段刪掉的話。

伍老夫人拳頭一攥,對著那群傭人發號施令:“你們都給我往死裏打,打死這隻伶牙俐嘴的小喪屍!”

那群穿著黑衣服的傭人摩拳擦掌地走上前,淩依隻是稍微咧出了一口小喪屍牙“嗷”了一聲,這群人便無人敢近身了,一個個麵麵相覷……

開玩笑,這可是喪屍……

伍老夫人扶著沙發扶手站起來:“你們一個個真沒用,都綁住了還不敢動手,我自己來!”

此時隻聽得輕微的“啪”一聲,傅以深恰好把他和淩依相連在一起的繩索挑斷。

淩依也不顧自己雙手還是反綁著,直接迅速躥起來,一腦袋就撞在離她最近的一個黑衣人胸膛上,那黑衣人踉蹌著後退,竟然直接撞倒了原本氣勢洶洶、準備上前的伍老夫人來。

淩依這一躥,恰好衣兜裏的照片和福袋不小心掉了出來,被她驚嚇到的那群黑衣人連連後退,好巧不巧,有人一腳踩了上去。

怒氣瞬間直衝淩依的頭頂,她張開喪屍牙大吼:“把你的腳給我拿開!”

伍老夫人正扶著牆起身:“她手還是被綁著的,你們怕什麽,都是打了死結的,給我上!!抓到她的一人一百萬,一個耳光隻要見血,也一百萬!!”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黑衣仆人躍躍欲試地圍著淩依轉起圈,試圖圍捕中間這隻小喪屍。

淩依才不去在意他們,隻顧著俯下身去追照片和福袋,可那照片和福袋,卻被他們越踢越遠……甚至,肉眼可見看到了上麵的腳印。

淩依陰沉著臉:

“你們……把我的東西踩髒了……”

“聽到沒有,你們把她踩髒了!!”

她再次抬眸時,眼底都是勃然大怒的紅色,青筋暴起:

“嗷!!”

窗外忽然烏雲密布,而伴隨著淩依這一聲嚎叫,原本將她反剪捆了個死結的繩索瞬間爆裂。

“啪——”

“啪啪——”

伴隨著接二連三的暴擊聲和慘叫哀嚎,隻見淩依紅著眼一拳一個,那些個仆人全部挨個被拍進了……雜物間的牆壁裏。

這次的小喪屍還不忘順勢“科學”了一把——將那些個仆人拍進牆裏的位置均勻分布在雜物間的四麵牆,雜物間搖搖晃晃地抖落了不少沙石,卻愣是不倒。

一陣又一陣的巨響,伍老夫人被震趴在地,抬頭就看見淩依的長發悉數飛揚,眼神裏滿是淩厲的紅光,還有……隱隱還在變長的獠牙:

“嗷!!”

淩依麵前的木桌被她一拳拍斷,碎木片四下亂飛,紮進那些黑衣仆人露在牆外的手臂、大腿……場麵鮮血淋漓、一頓嗷嗷亂叫。

而那張連著福袋的照片,也順著風直接“啪——”一下拍在伍老夫人的臉上,她一臉嫌棄拿開照片,不小心瞄了一眼,震驚在原地。

她一眼就看到了裏麵兩張沒有打紅叉叉的臉,一個是紅頭發的姑娘,另一個,是握著番茄的小個子……那張臉,那精致的小五官、眼睛、鼻子……

像極了她許多年前不見的、那個剛滿月的小孫女。

是她!一定是她!

錯不了,她這個親奶奶絕對不會認錯!

她倒也顧不上害怕了,隻顫顫巍巍直起身子,指著照片問淩依:“這是誰?”

此時的傅以深終於用針尖挑開了自己手上的繩索,眼前這一幕敏銳地落入他的眼底——

這位伍老夫人,認識小時候的淩依?

淩依已經殺紅了眼,直接甩開了她:

“你管我?我……”

原本,淩依正打算一牙口,好好教伍老夫人做人,被傅以深上前攔住了。

在他看來,伍老夫人應該是淩依身世的突破口,不過,現在淩依正在氣頭上,Zobie Queen的力量在她體內作祟,還是先離開為上。

伍老夫人拿起手機:“喪……喪屍行凶!我……我報警抓你們!!”

傅以深將淩依護在身後:

“伍老夫人,我提醒您一下:在蔚萊城,綁架是要處第二百三十九條【綁架罪】,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情節較輕的,也要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犯前款罪,意圖殺害被綁架人的,或者故意傷害被綁架人,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