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南掐住陸知嫻的後頸,如同擒住一隻小貓似的壓住她。
另一隻手捏著細腰,將她抵在後座軟椅上發狠的接吻。
車廂內本就稀薄的空氣愈發曖昧,靜謐的空間隻有唾液交換的嘖嘖響聲。
程硯南氣得要命,親吻親到後麵直接一口咬住陸知嫻的下唇,把她咬出了血。
陸知嫻吃痛,卻也不敢反抗,硬生生忍著男人大掌伸進她的上衣衣領,要解開內衣的時候,陸知嫻怕了。
“程、程硯南,等等!”
她知道男人生氣就會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可陸知嫻接受不了在車上就要這麽做。
陸知嫻被嚇出了淚水,漣漪**漾的杏眸裏都是恐懼。
恐懼?
程硯南輕笑,手捏著陸知嫻被咬傷的唇。
“怕我?就多怕一點,這樣更好叫你記住,你是我的東西。”
陸知嫻別過眼神。
他的東西?隻是東西嗎?
陸知嫻如今都不清楚她的心境是開心多一點還是難過。
她的硯哥哥像是吃宋承毅醋了,可是吃了又有什麽意義?
總歸她永遠都是這種見不得光的,隻有肉體關係的情婦......
陸知嫻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我知道了,對不起,硯哥,我們能先回家嗎?我想回家了。”
程硯南凝望了陸知嫻許久,沉聲道:
“好,先回家。”
回到水雲台後,陸知嫻被折騰了一晚上,直到天邊太陽升起,程硯南才讓準許她睡覺。
陸知嫻累極了,一覺睡到了晌午,被電話聲吵醒。
“......媽?怎麽了?”
陸知嫻迷迷糊糊看著手機屏幕,沒想竟然是許久沒聯係的母親來找她。
“哦,嫻嫻啊,跟你說一聲,你弟弟的手術做完了,他現在病情基本穩定,可以出院。”
“真的嗎,你太好了。”
聽到好消息陸知嫻還是挺開心的。
雖然她從小都在程家,沒見過這個親生弟弟幾次麵,可畢竟是血親,能脫離鬼門關她自然高興。
然而下一秒,電話那頭王豔變了語氣:
“既然能出院了,你好好想想該把你弟弟子送到哪個療養院吧。”
“療養院?”陸知嫻疑惑。
王豔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對啊,療養院。你弟弟就算出院了也還是病人,他很虛弱,需要有人照顧。我和你爸都忙著呢,沒時間,你把他送到療養院剛剛好。“
似乎是這個道理,療養院都是專業護工,能照顧弟弟每日飲食起居,也能實時檢測匯報健康情況。
可就是有個問題——需要錢。
陸知嫻手上沒錢,好一點的療養院動輒成千上萬,他們哪能負擔的起啊!
陸知嫻猶豫詢問母親有沒有存款,王豔聽了毫不客氣說:
“你在說啥啊,你蠢嗎?療養院肯定讓程總幫忙找啊!”
“程硯南?……不,不行!”
陸知嫻想也沒想拒絕。
為了弟弟手術她已經拿了程硯南100萬了,怎麽還找他要錢!
王豔生氣了:
“陸知嫻!你從小養在程家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程家家大業大,每個月三五萬對程總來說是錢嗎,怎麽不能拿來給陸知勇用!”
“……就算對程總來說不多,我們家也不能一直纏著他要錢吧,媽,我們隻是程總的下人,與他非親非故的,怎麽好意思能要別人的錢……”
“什麽纏著!陸知嫻,你現在是覺得你爸媽不要臉了是吧!不孝女啊!一個人在外麵錦衣玉食,對於你親弟弟呢?你要活生生讓他死在外麵是不是!”
“不是的,我隻是想——”
“別說了,我知道你現在是程家大小姐,風光無限,你看不上我們這些普通人!至於什麽血緣關係,都是假的!”
王豔說罷氣呼呼掛了電話。
陸知嫻被這麽一打擾,沒了睡覺的欲望。
她被王豔吼得生氣也心疼,天知道她多想有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家,王豔怎麽還能說她冷漠自私呢?
陸知嫻委屈,默默發愁親弟弟住院的事。
她查了一下,陸氏名下確實有一家資質比較普通,性價比不錯的療養院。
位置離市中心有點遠,但勝在僻靜,善於修養,且每個月繳納的錢也不多,陸知嫻勤工儉學就完全可以付得起。
到時候再同程硯南商量商量,若是還能在同等價位上升級一些服務,就完美了。
陸知嫻喜滋滋給程硯南打電話訴說安排。
程硯南昨夜吃飽了,氣也消了,當下十分滿足。
因此他極好說話,沒說幾句就讓陸知嫻全權自己去辦。
一會兒,陸知嫻就拿到了療養院的名額,高高興興回家。
許久沒回陸宅了,陸知嫻一進門就見到了母親王豔。
她回來是想告訴母親療養院的好消息,所以見到王豔,陸知嫻就把療養院的合同書給她。
“媽,我跟程總聯係好了,你在這兒簽個名弟弟就能接過去了。”
王豔聞言眼睛發亮,喜滋滋接過合同書:
“好女兒,我就知道你孝順,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
她看著合同資料,在看見療養院名字的時候變了臉色。
“這……怎麽不是霓天療養院?”
“霓天?”陸知嫻奇怪。“這是哪家療養院,有些熟悉。”
王豔翻了個白眼,氣不打一處來:
“那肯定是程氏旗下最好的貴族療養院霓天啊!我早就看好了!聽人說那裏住的人非富即貴,每日享受護工們頂級待遇,什麽溫泉spa、泡澡按摩,飲食與衣著也都是名牌高級定做,你弟弟住療養院肯定隻能去那兒啊!”
陸知嫻沉默。
她竟不知,她的母親存了這種心思。
“……媽,霓天的護理費一月高達幾十萬,我們怎麽能負擔的起?”
王豔更氣,一副付不起的阿鬥似的責怪她:
“我都說了,直接找程總給錢啊!這點錢對他們來說就是玩樂!憑什麽不找他們!”
“憑什麽?”
陸知嫻覺得可笑,“那我們憑什麽找他們?隻是父親是程家司機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交情,媽……你這樣討錢,良心不會痛嗎?”
王豔沒想被陸知嫻斥責,一時間腦子裏也失去了理智。
她胡亂嚷嚷,說出了真心話:
“陸知嫻,我們家不是把你送過去了嗎?你這人都是程總的了,為啥不能換點錢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