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被揪著拉回到馬車裏…

男人笑得狡黠,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下意識躲避,可這動作放在南宮慕淵眼中,又換成了另一番意味。

寬大的手掌撕開女人的外衣…

“南宮慕淵,你幹什麽?”

蘇阮阮有些生氣,怎麽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扒我的衣服,這衣服招你惹你了。

小手不停地揮舞,試圖阻止,可男人力氣太大,奢華的雪緞被“哢嚓”撕裂。

一想到剛才太子也穿的白色,二人看起來似乎更加般配,心底就莫名煩躁。

手上的動作愈演愈烈,越發瘋狂了。

“別這樣…慕淵…這衣服是你給我準備的啊~”

她是因為衣服是我準備的,而舍不得被我弄壞嗎,想到這,男人手上的力氣略微收了收…

見男人漸漸停了下來,蘇阮阮拍了拍車門。

“停車!”

但被另外一記馬鳴聲掩蓋,車夫並沒有聽到蘇阮阮說的話。

反而在她試圖下車,擺脫攝政王的糾纏的時候。車子壓到石頭上,突然像左一歪。

整個人摔倒馬車的車壁上,閉上眼,等待頭部傳來的劇痛。

等了半晌,沒有預想的疼,緩緩睜眼,南宮慕淵俊美的臉,距離自己不到半寸。

一隻手掌護住了自己的頭,另一隻手臂支撐著,將她整個人困在馬車的角落。

蘇阮阮像一直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怯生生看著南宮慕淵,而男人撐起的整個胸膛,眼神中滿是燃燒的占有欲。

一上一下,曖昧至極。

“王妃,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蘇阮阮沒有回答他,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像偶像劇的女主一樣,被“壁咚”了。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似是自言自語:

“早上聽說,王妃的心情不錯,還唱起了小曲,是不是知道今日蘇相國壽辰,太子會來?”

蘇阮阮心頭一驚,她自然是知道的,從開始容嬤嬤為難,企圖用男人毀她名節,到太子的趕來。

她都知道,隻不過前世自己是被害者,這一世換成了別人。

但她不能說,即便是說了他也不會信,說不定還會嚴刑拷打一番,再以得了失心瘋的由頭,將自己趕出王府。

她才不傻呢,想套我話,在特種部隊執行任務時,向來都是我撬別人的話…

“王…王爺,我這些天一直在王府,從未出過門,你可以問問春花和秋月。”

“怎麽會知道太子會來?難道王爺覺得我會未卜先知?”

南宮慕淵自然知道她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了解太子的行蹤。但總隱隱覺得蘇阮阮身上還藏著什麽,自己又說不清楚。

看著被撕爛的白色衣裙和女人紅紅的眼眶,男人坐下靠在另一邊,回頭脫下自己的黑色外袍,甩給蘇阮阮。

刻意不看她,佯裝不在意地說道:

“穿上!”

“別扭的男人~”蘇阮阮拿起,披上。

“給本王,唱歌!”

“唱歌?唱什麽歌?”蘇阮阮看向南宮慕淵,突然想到剛才他說的早上自己唱歌的事情。

挑了挑眉,不情不願地唱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啪!”男人手中把玩的核桃被生生捏碎。說道:“真難聽!”

蘇阮阮暗自腹誹,這男人手勁真大。其實作為心理博士的她,自然看出南宮慕淵有些吃醋,所以自己隻是裝作有些生氣。

“看來這首歌王爺不太喜歡聽,我換一首哈,換一首!”

思考幾秒。

想到他們之間的經曆…

悠揚的曲調響起~

“夢中人…解開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墜落風在吹動…

終於再將你擁入懷中,兩顆心顫抖。

相信我不變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諾。

……

—《神話》

一曲終了,二人看向對方,命運的齒輪仿佛在這一刻,劇烈波動…

南宮慕淵心頭微顫。

那個夢中人是你嗎?

蘇阮阮漂亮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光芒堅定不移。

隨著馬車的顛簸停止,攝政王府到。

南宮慕淵快步下了車,走在前麵。後麵的蘇阮阮,由於身型和南宮慕淵差距太大。

還穿著他的衣服,就像小孩子裹著大人的衣服,袖口和下擺都長了好多,在到王府剛要下車的時候。

一個不小心,踩到衣角,180度傾斜馬上就摔倒地上。

“王妃,小心!”

現在小心也來不及了!

完了,剛被撕碎衣服,又要摔個狗蹌屎,這男人怕是故意的吧。

這回是真的要摔了…

“啊…!”

~~~

“嫂嫂,沒事吧!”

“咦?聲音怎麽這麽熟悉,熟悉得令人厭惡…”

抬頭,還是那一席白衣錦袍,笑容依舊令人如沐春風。

可蘇阮阮眼睛瞪得卻像銅鈴。

“南宮流雲?!!”

“他怎麽跟來了?”

這一幕正好讓聽到聲音,急忙往回走的南宮慕淵看到。

“抱夠了沒?”

“怎麽?大兒子沒抱夠,跑過來抱本王的王妃來了?”

陸川捂住嘴,強忍著笑。

南宮流雲自然地鬆開手,透過蘇阮阮鬆鬆垮垮的黑色蟒紋外袍,看到她裏麵的衣服似被撕碎。

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

“九哥,我隻是看到嫂嫂差點摔倒,扶了一下,並沒有其他逾矩行為。”

南宮慕淵並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帶著怒氣打橫抱起蘇阮阮,進了王府。

像極了跟人置氣的小孩子。

陸川頭上飄過一群烏鴉“……”,自從大婚那晚,王爺就越來越不對勁。

之前從未見過他如此不理智…不…是…幼稚的一麵。

今日算是破天荒,見識到向來冷麵,暴戾,殺伐果斷的王爺,竟也會這副賭氣的模樣。

可太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南宮流雲看了看腰間的玉佩,明顯是剛剛扶蘇阮阮的時候,她悄悄塞進來的。

瞬間表情意味深長,十分複雜。

碰巧撿到的幾率很小,難道她派人跟蹤,知道幫蘇婉卿吃醋了。所以在相府才陷害她。

刻意在自己麵前,和攝政王恩愛,企圖勾起我的嫉妒之心?

不自覺,將手中的玉佩握緊了幾分。

想起她淩亂的發絲,碎了的裏衣,眼眸微眯…

女人,我倒要探探你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