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蕭楚塵及時抓住了機會,一個邁步,將小刀藏在身後。再一個挪步,小刀就出現在了祁安後腰處。
祁安攤開手,一步步朝盛霖走去。
“盛霖,過來,和我一起回去。”
祁安向前一步,盛霖就向後一步。
“盛霖。”祁安皺著眉頭。
“大哥……你就一定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嗎?回到盛氏,這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隻做一個管家……這怎麽可以?”
“盛霖,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是獨立的個體,有各自的想法,你沒有資格來評判我的生活和我的決定。”
“大哥!我們才是一家!我能害你嗎!”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我告訴你,如果大小姐死了,我絕不會苟活!”
“不!她死了,你會恨我。你得架空我,折磨我,為你的大小姐報仇。”
盛霖此刻的腦子異常的靈活。
他了解祁安。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祁安。
他堅信祁安會這麽做。
可變故就在這一刻。
沈知意的哮喘因為冷水和冷風的輪流招呼而複發了。
她一張臉又青又紫,一副呼吸不上來的模樣。
兩人慌了,不再坐以待斃,帶著沈知意就往下走。
“知意,你撐住,車裏有藥,你撐住。”秦雅的聲音帶著哭腔。
“知意,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周憲宇的聲音很是堅定。
他可以跑下去再上來,但耗時太久了,沈知意撐不到那個時候。
帶著沈知意走到一半,沈知意已經走不動道,半失去意識了。周憲宇顧不得其他,一把背起沈知意就往下跑。
動靜過大,一下子吸引住了底下的人的視線。
“別動!都別動!”盛霖喊著,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癲狂。
祁安顧不得其他,趁著盛霖注意力轉移的時候,直接撲了上去。
他的動作很是幹淨利落,抽出刀,挑開打火機扔到海裏,下一秒,直接隔斷包裹炸藥的線條。
沈言立馬上前,將東西弄到一旁,槍抵著盛霖的腦袋。
祁安環顧四周,起身打算將一旁的繩子拿過來。
可就在這還,盛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兩人,從口袋裏掏出槍,對著沈知意的方向就是兩槍。
但卻有三聲槍響。
最後一聲,是蕭楚塵打出的。
正中盛霖眉心。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個場麵。
原本昏沉的沈知意,就這麽看著蕭楚塵笑著,緩緩從自己眼前倒下。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任何的話。隻能任憑秦雅和周憲宇帶著自己離開。
一切結束的如此突然。
---三個月後---
“恭喜啊。”
“才子佳人,真登對。”
“沒想到啊。最後還是這兩個人走到了一起。”
“當初我怎麽說來著,他們兩個人絕對不一般。”
“可不是。誰能想到呢?這下真是強強聯合了。”
“就是沒想到這婚禮這麽突然。”
“剛經曆了生死,想開了吧。”
賓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笑容滿麵。
“秦雅,這邊!”看到秦雅從屋內出來,葉清佳朝她打了個招呼。
“原來你們在這,害我在裏麵好找。”
“這不是招呼賓客呢嘛。知意呢?準備好了嗎?”
“好了,我這不就下來找你了嗎?趕緊,咱倆去準備準備,你去給她搭把手,我也要去準備伴娘服和捧花了。”
“憲宇,那你也去祁安那邊看看吧。”
“知道了,老婆。”周憲宇親了親葉清佳的臉頰。
葉清佳羞紅了臉,拍了一下周憲宇。
秦雅對此早已經見慣不怪。
幾人兵分兩路,匆匆上樓。
自那天過後,已經過了三個月。盛霖和任寧寧當初死亡,他們給的說法是兩人分贓不均鬧掰了,盛霖失手打死了任寧寧,同時還想殺他們滅口,是蕭楚塵奮力反抗,這才失手殺了盛霖。
因此,法院判定蕭楚塵為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而蕭楚塵也是命大,兩槍都避開了要害,因此活了下來。
沈知意也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了。
祁安也不再隱瞞身份,表明自己和沈言早有合作,哪怕時機還沒成熟,他也等不及了,隻想名正言順留在她身邊,以沈知意丈夫的身份。
婚禮的鍾聲敲響,原本還在花園的遊客走了進來。
酒店的兩個回旋樓梯,祁安和沈知意各站一邊,互相看著對方,臉上都帶著笑意。
隨著鋼琴曲飄**在整個大廳裏,沈知意在沈言的攙扶下,一步步邁下台階,直至走到中間。
而祁安就這麽看著沈知意,隨著她的腳步,一點點下著台階,直到與她匯合。
“交給你了。”沈言將沈知意的手放到祁安手上,自己則默默退到一邊。
“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祁安紅著眼眶,顫抖著手將戒指戴進沈知意的無名指上。
“哭什麽?”雖然這麽說,沈知意卻也微紅了眼眶。
“我終於能名正言順在你身邊了。”
“傻。”沈知意笑著,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
“親一個!親一個!”秦雅的聲音響起,接下來便是一群人的起哄。
祁安顫抖著手,撫摸上沈知意的臉。
一吻落在額頭,極為虔誠。
再一吻落在唇上,唇齒交錯間,有著說不盡的愛意。
從跟著你走的那天起,世界上再沒有盛修,隻有祁安,屬於沈知意的祁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