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稟的眼底閃過後怕。

而赦敏則是緊緊的盯著定遠侯,眼底帶著探究。

鎮親王姍姍來遲後,便看見了狀似癲狂的定遠侯。

“定遠侯!”鎮親王厲聲開口,可不見定遠侯有任何反應。

此刻人群中,有一個人的臉上帶著譏諷。

端雅今日是跟著江夫人一起來的,而她剛才也是見過定遠侯夫人的。

當然,也是在她身上塗了一點藥粉。

但是......

沒想到失蹤這麽久的周淮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了。

端雅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沉。

當初,定遠侯府的那些人,是如何將長姐的臉麵踩在地上,今日她便要讓他們如何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

一直盯著定遠侯的鎮親王此刻也意識到他的不對勁來,隨後轉頭對著身後道:“太醫!”

聽見鎮親王的話,人群中的李太醫忙走了出來。

今日本是作為客人來的,所以穿著一身常服。

“王爺!”

鎮親王對著李太醫抬手,示意他去瞧瞧。

李太醫看了一眼定遠侯手裏帶著血跡的棍子,眼底微微猶豫:“是。”

他小心翼翼的朝著定遠侯走去。

在他即將靠近定遠侯的時候,一直安靜的定遠侯忽然對著李太醫動手。

周圍看熱鬧的人瞬間後退不少,更有甚至忙轉頭離開。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攝政王到的聲音傳來。

鎮親王剛剛轉頭便看見了一身黑色大氅的裴鶴安,麵色冷肅,朝著這裏走來。

在他身後的是葉麒和莫逍,再往後便是一眾麒麟衛。

這些人好似不是來參宴的,而是來查人的一般。

“攝政王好大的派頭。”鎮親王鼻腔一陣冷嗤,聲音陰陽怪氣。

可裴鶴安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看著地上的周淮:“本王記得,上次定遠侯請換世子的時候,是說的周淮世子已經病逝的。”

“眼前這位,怎麽有些眼熟?”

裴鶴安這話雖然不是對著鎮親王開口,但是鎮親王很清楚,這話是裴鶴安問自己的。

鎮親王冷哼一聲,並沒有說話。

裴鶴安這個心機深沉的老賊,他就不信他裴鶴安會不知道這些事?

更重要的是,周淮根本就從一開始就在裴鶴安手裏。

如今周淮成了這般模樣,同裴鶴安可脫不了關係!

在裴鶴安出現後,原本還有幾分看熱鬧心思的人,也都低下頭不敢動彈。

心中暗自怪自己剛才不離開。

端雅在看見裴鶴安後,便下意識的朝著他身後看去,在沒有看見江書婠時,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在同莫逍對視後,便打算將自己的眼神挪開。

但莫逍對著她微微挑眉,對著他比了一個手勢後,便讓她的心有些不安了起來。

莫逍的手勢,是她母親族人的暗號......

端雅此刻滿臉的不安,眼皮低垂,心裏有著各種猜想。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給定遠侯一家下藥的事,定然被裴鶴安身後的那個男子知道了。

隻是不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在她愣神之際,一直站在她身旁的江老夫人忽然緊緊捏著她的手:“走。”

江老夫人心裏有著一個不好的預感,此刻根本不想待在這裏。

今日定遠侯府的慘烈,她總覺得是攝政王在為阿婠出氣。

當初可是自己同意退婚,並將阿婠送去山廟的......

端雅怎麽不清楚死老太婆在想什麽,在聽見她的話後,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這一眼卻被莫逍看了正著。

端雅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抬頭一看,便對上了莫逍的眼神。

瞬間,端雅心裏的不安更重。

忙攙著江老夫人:“祖母,我扶著您走。”

江老夫人不住的點頭,心裏對端雅更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