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走了進來,她柔聲喚道:“殿下。”
蕭闕眼前出現一道道重影,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隻知道大概是個女人。
他不太確定地呼喚出了心底裏的聲音,“桃桃?”
蓮心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蕭闕這是在叫誰的名字。
她從前聽到過的,他這樣溫柔繾綣地喚那個女人,而她就站在暗處嫉妒地看著。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臉上的笑意。
沒關係的,很快,殿下就會知道她比那個女人好。
很快,她就能夠擁有殿下了。
蓮心繼續往前走。
蕭闕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他晃了晃發沉的腦袋,視線稍微清晰了一些,這才看清楚,來人並不是徐盡歡,而是一個丫鬟打扮的陌生女人。
蕭闕的臉色陰沉下來。
“滾出去!”他忍著渾身的燥熱和腦中越來越昏沉的感覺說。
“殿下——”蓮心被他嚇得臉色一白,但是她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大著膽子走完剩下兩步,走到了蕭闕的麵前。
她站在蕭闕身側,伸手想去解蕭闕的衣帶。
蓮心下藥時故意加重了分量,倒了比平常的量還多一倍的量。
一般的人這個藥量下去早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隻知道沉溺於**了。
而蕭闕此時仍然還算清醒,已經是他心智極為堅定,絕非常人可比了。
蕭闕中了藥以後失了力氣,但是仍然用盡全力將她推開。
蓮心沒料到他還能用處這麽大的力氣,完全沒有準備,猝不及防地,她被他一推,就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她倒在地上,但是仍然不死心,她那雙含情的眼睛裏噙了淚水,一隻手捂著心口說:“我是真心傾慕殿下啊!”
“天底下不及殿下這般出身這般能力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殿下後院中卻隻有那徐氏一人,而那徐氏還不知足,與薑家的公子不清不楚,奴婢真是為殿下不值!”她說起自己的理由來一套一套的,用盡一切辦法勸說和打動蕭闕。
蓮心淚灑當場,情真意切,“殿下何必如此抗拒我?”
“這是誰告訴你的?”蕭闕語氣危險了幾分,他聽到蓮心說“與薑家公子不清不楚”時,明顯眯了眯眼睛。
其實,這不過是蓮心隨口造謠而已。
她從前偷偷看見了徐盡歡那次與薑琦在東宮說話時表情十分失態,以為二人之間有什麽。而且,這些日子東宮的下人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鬧了矛盾,冷戰了一個多月。
蓮心對徐盡歡心有偏見,故意借著徐盡歡曾經與薑琦說話,往徐盡歡身上潑髒水而已。
而蕭闕卻想多了。
他以為蓮心在背地裏跟蹤和調查徐盡歡。
蕭闕已經認出了蓮心就是從前他去蒔花館逮徐盡歡時,撲倒他麵前來的那個殺了盧大有的女人。
這一瞬間,他甚至連蓮心有可能是其他人派來的臥底都想過了。
雖然他從前派人調查過她的背景和底細,但是難保她藏得深,還有一些東宮的人沒有查到的事情。
蓮心沒有回答蕭闕,她嘴角噙著笑,先褪下自己的外衣,扔去了一邊,解開了裏衣的係帶,露出水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來,大片的白嫩的肌膚也露了出來。
她微微挺起胸膛,美好曲線展露無遺。
接著,她膝行兩步湊上前去解蕭闕的衣帶。
可惜,催情藥對蕭闕的影響越來越大,他幾乎快要壓不住了,他這次沒有力氣再推開她了。
“殿下,奴婢會讓您舒服的,奴婢會好好伺候您的。”她吐氣如蘭,聲音嫵媚動聽。
她摸到他精瘦的腰身,笑得更溫柔嫵媚了。
蕭闕隻覺得惡心和反胃,他眉頭緊蹙,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蓮心柔若無骨的手剛碰到他的腰帶。
蕭闕忽然高聲怒斥一聲,“還不快進來!”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數道高大的黑影一眨眼就出現在了書房裏。
這就是在太子身邊護衛太子安全的東宮暗衛。
那些黑影紛紛躬身行禮,“殿下。”
蓮心早已經嚇得腿軟,像一攤泥一樣,癱坐在地上。
“拖下去。”蕭闕語氣冰冷,看都沒有看已經癱倒在地的蓮心一眼。
“殿下,我傾慕你很久了,我是發自內心地愛你啊,你不能這麽對我……”
蓮心慌了神,根本不敢去看那些可怕的黑影,膝行著去扯蕭闕的袍角,哭著說:“殿下,是你幫我父母姐妹報了仇,是你救了我,把我從死牢裏救出來的,您一定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即便蓮心哭得梨花帶雨,但是蕭闕絲毫不為所動。
他冷冷下令道:“孤既然能救你,孤也能殺你,拖下去!”
黑影像拎雞仔似的要把蓮心拖出去。
蓮心奮力想抓住他的桌角,她高聲尖叫著:“不,不要!殿下!殿下……”
不過,很快她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了。
黑影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塊抹布,塞住了她的嘴,蓮心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微弱聲音。
太監福安在黑影衝進來沒一會兒也趕到了。
福安看見如此景象嚇得不輕。
他今晚就出去奉命辦了個事,怎麽府裏就鬧出這麽大的事來。
他連忙拍了一巴掌身後跟著的、還在發愣的小太監,“快!快去請太醫啊!”
“你們——”蕭闕仿佛已經忍得極為難受,他的臉上仍然是不正常的紅暈,因為極度的忍耐,額頭上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說話時呼吸都明顯粗重了幾分。
“護衛不力,每個人去領二十鞭,福安也去領二十鞭,徹查後廚。”
蕭闕說了這麽一段話,仿佛都已經廢了許多力氣,坐在椅子上,眉頭緊蹙,胸口起起伏伏。
暗衛拱手應道:“是。”
福安也連忙膽戰心驚地應道:“是,奴婢一定好好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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