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麽會被下這種藥?”徐盡歡忽然問起今晚的事情,“我以為東宮很安全來著……”
蕭闕想起了什麽,幽幽地看著她,語氣沒什麽起伏地說:“說起來,這樁禍事跟你還有些淵源。”
徐盡歡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我?”
“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沒派人給你下藥!”
徐盡歡是有些腦補的能力在身上的,而且腦子還轉的很快。
蕭闕還沒說話。
她就道:“不是,你不會以為是我為了跟你和好,故意做這麽個局,然後來給我倆破冰的吧?”
蕭闕嗤笑一聲,“你還沒這個腦子。”
“我倒情願是你做的局。”他搖搖頭道。
蕭闕沒說的是,這如果是徐盡歡的局,最起碼能說明她對他很上心,很在乎他,這其實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徐盡歡懵懵然,“那這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
蕭闕挑眉,“你可還記得之前為了讓我退婚,故意跑去蒔花館的事?”
徐盡歡心虛地眼睛四處亂看,“記、記得吧。”
“記得就好。”他微微一笑,“我去捉你回來的那晚,蒔花館不是發生了命案麽?”
“是有這麽回事,死的是那個京兆府尹的兒子,不對是前京兆府尹了,他們當時還冤枉我來著……”徐盡歡有點氣呼呼地說。
“今晚那個丫鬟,就是那晚殺人的人。”
蕭闕慢條斯理地說:“她那晚殺了人,最後沒能逃掉,被揪了出來,聽說我是太子,便撲到了我麵前,指控盧家數樁罪行,於是我將她關進了大理寺。”
“盧大有一案結束以後,她不想再次落入風塵,便求燕密能讓她留在東宮。燕密可憐她家人都被盧家殺害,無處可去,便將她留在東宮做個丫鬟。”
“沒想到,她起了這等心思。”
短短幾個時辰,蕭闕已經弄清楚了今晚這樁飛來橫禍的由來。
“她從前是蒔花館的人?”她側頭問蕭闕。
蕭闕頷首。
徐盡歡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蒔花館……
催情藥……
蒔花館這種地方,的確有不少令人難以察覺的催情藥。不然就以東宮的防衛,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讓那丫鬟得手,畢竟,蕭闕入口的東西都是有專人驗毒的。
徐盡歡忽然想到了徐盡煙之前在蒔花館莫名其妙和二皇子蕭承睡了的事情。
她之前隻覺得是徐盡煙和蕭承二人喝了酒,酒後亂性,以至於上床前稀裏糊塗,連姓名都沒問。
但是她如今卻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如果當初徐盡煙是中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催情藥,所以才那麽衝動呢?
如果中藥,又會是誰給她下的藥?
難不成……是蕭承?
這件事,不會從始至終就是蕭承給徐盡煙埋下的陷阱吧?
徐盡歡忽然伸手抓住了蕭闕的手,“你能不能讓人幫我查一件事?”
蕭闕驚詫於她忽然嚴肅和緊張起來的態度,“何事?”
事已至此,徐盡歡隻好將徐盡煙之前在蒔花館和蕭承一夜春風的事情說出來。
蕭闕也有點兒沒想到,外界傳言端莊賢淑的徐二小姐竟然私底下這麽……**不羈,遊樂人間?
他向來聰明,很快就想明白,“你妹妹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嫁給蕭承的?”
徐盡歡之前對人的說辭是徐盡煙昏了頭,對二皇子一見鍾情,非要嫁給他,喬夫人和徐老夫人也上趕著巴結二皇子,所以這門婚事就這麽稀裏糊塗就成了。
蕭闕日理萬機,蕭承後院裏有那麽多女人,他並不關心他這個弟弟又娶了什麽女人,即便對方是徐盡歡的妹妹。
所以甫一從徐盡歡口中得知,不免有些驚訝。
這種時候也沒什麽好瞞的了。
徐盡歡隻好點點頭,“對啊,要不然誰願意嫁那麽個玩意兒。”
蕭闕沒多問徐盡煙怎麽會去蒔花館這種地方。
他腦子裏在思索另一件事,“他們在蒔花館……是什麽時候?”
徐盡歡想了想,盡量說了一個準確的時間。
蕭闕的眉頭蹙了一下。
這個時間段,不正是蕭承中了**的藥,然後消停的那一段時間麽?
後來蕭承好了以後,也收斂了不少。
那藥本來也不至於徹底廢了他,雖然難找但也能找出解藥。
當時,他還以為是蕭承找到了醫術高超的大夫,所以費了些時間便治好了。
但是現在徐盡歡說的這個時間,明顯是和他以為的時間對不上的,比他以為的時間要早得多。
難道蕭承身邊還有他不知道的高手麽?
***
二皇子府,
雕刻繁華秀麗的木床微微晃動著,紫色的帷幔也**著層層細微的波瀾。
一隻雪白的纖纖玉手從床帳中伸出來,似乎想要抓住點什麽,可是很快又被抓了回去。
“唔……”徐盡煙隻能發出一聲低低的嚶嚀。
有隱約的吞咽聲在房間裏響起。
好一會兒以後,
徐盡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這才從蕭承強勢的吻之下活過來。
蕭承真是完全不管她的死活,像是要讓她死在這張**一樣。
她不過就是今天對他那幾個長得還不錯的門客和幕僚笑了一下,說了兩句玩笑話罷了,他晚上至於這麽瘋?
她臉色潮紅,蛾眉緊蹙,發脾氣道:“你沒見過女人嗎?”
“如果是像你這樣不安分的,”蕭闕幽深的眸子看著她,“的確沒見過。”
徐盡煙伸手去擰他身上的肉,梗著喉嚨說:“二殿下,你別太過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蕭承一口含住她脖子上的嫩肉,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你以前如何**我不管,但是你現在是本皇子的人,這婦道你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
“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再也見不了其他男人。”他湊在她耳邊,聲音低啞地說。
“瘋子!”徐盡煙忍不住罵道。
蕭承卻低低地笑了。
“就是得我這樣的瘋子,才能製住你這種愛沾花惹草的漂亮女人。”他笑得很開心,語氣中甚至有點兒得意。
“你與其跟我生氣,不如迎合我,好好享受,”他猛地使力,說話的音調也往上提了一些,“反正你也喜歡的不是麽?”
“我……嗚……”徐盡煙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濃鬱的夜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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