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安分的狗登西,肯定沒做什麽好事!

占卜結果混亂,完全占卜不出什麽信息。

“你這傷口是子彈擦傷所造成的。”秦鳴山給她包紮完,深邃的瞳眸落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天亮之後最好去醫院看看,以免傷口發炎。”

江望舒回來之後一直在睡覺,根本沒出去過,傷口憑空出現,實在是太詭異,秦鳴山眼裏多了一些探究,很有邊界感的沒有探究到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何況是神秘的玄師。

“你很精通這些。”江望舒收回手臂,“經常用槍啊。”

秦鳴山正襟危坐:“我在國外生活過幾年,國外不禁槍,經常有人入室搶劫,所以經常用。”

外國人隻要弄到持槍許可證便能用槍。

江望舒笑而不語。

這樣的話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行了。

騙她?

國外是不禁槍,可誰家被天天入室搶劫的?

意大利黑手黨啊。

看來秦鳴山在國外沒少受到暗殺。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變成植物人的嗎?”江望舒說道:“玄學和醫學也差不多,講究一個望聞問切,知道根源才能解決你的問題。”

秦鳴山沉默片刻,冷峻的臉麵無表情道:“記不清了。”

“你的魂魄被拘走之後,你有意識嗎?”江望舒繼續問:“聽到,看到,或者嗅到什麽東西?這有助於我抓到拘禁你魂魄之人。”

秦鳴山身上有冥府烙印。

這種烙印一般出現在十惡不赦之人身上。

可秦鳴山身上有功德金光,冥府不可能在他身上打上這種烙印。

“無知無覺。”秦鳴山一五一十的回答:“就像做了一場夢,你給我招魂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喊我,便尋聲音而來。”

秦鳴山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隻聽到有人一直在耳邊吵:“秦鳴山秦鳴山秦鳴山......”

吵得他頭疼。

睜眼之後,那聲音像是一根繩子牽動自己的魂魄,指引自己。

江望舒無語:“你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啊。

“你的身體被人下了死咒,再沒有解決死咒之前,魂魄碰到身體會魂飛魄散,徹底死去。”江望舒覺得這個人無趣得很,聊天能聊死,“你的魂魄長時間被拘禁需要修養,沒事的話你就呆在玉佩裏不要出來。”

秦鳴山沉聲道:“好。”

一人一魂相顧無言,江望舒側頭看了下手臂:“包紮的手法不錯,謝謝。”

“不用謝。”秦鳴山十分客氣。

說完,他的魂魄漸漸透明,淡化,變成一縷金光鑽進江望舒隨身攜帶的玉佩裏。

“江淩雪是白錦玉安插在我這裏的眼睛。”江望舒拿著玉佩暗道:“秦鳴山也可以做我的眼睛監視白錦玉啊,如此一來我可以避免受到更多傷害。”

江望舒手裏掌握白錦玉很多犯罪證據,國內國外的都有,可惜啊,擋災替身的契約還沒解除之前不能交出去,否則死的就是她,而不是白錦玉。

“咕嚕咕嚕——”

肚子裏傳來一陣叫喚,江望舒起身下床想找點吃的。

一開門就和江明城撞個正著。

“三舅舅這麽晚還沒睡?”江望舒皺眉道:“你不會在加班吧。”

江明城抬手敲了下小外甥女的腦袋:“你睡了一天沒吃東西,我去廚房給你做了皮蛋瘦肉粥,吃不吃。”

“三舅舅你真好。”江望舒這才看到江明城手裏端著粥,“我愛你。”

江明城愣了下,耳根漸漸泛紅。

小外甥女的喜歡也太直白了!

一點都不含蓄!

不矜持!

但是......

非常好!

“慢點吃,廚房還有。”江明城餘光瞥見她胳膊上的傷,頓時緊張起來:“誰弄的?”

昨天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

睡覺起來怎麽傷了?

“是淩雪?”江明城語氣冷漠。

江望舒搖頭:“與她無關。”

江明城顯然不信,覺得小外甥女是為了家庭和諧忍氣吞聲:“淩雪被大哥大嫂寵得無法無天,你受到什麽委屈跟我說,舅舅幫你出氣。”

自江望舒的母親去世後,程芸對其遺產就念念不忘。

江明城和妹妹關係最好,每次看到程芸貪婪的嘴臉都十分厭煩,江淩雪的性格隨她媽,自然不受江明城待見。

之前白家從中作梗不讓江望舒回家,江家所有人都對江望舒鄙夷不屑,哪怕江明城被氣得七竅生煙,老爺子一提,他還是樂顛顛地去白家接人。

“嗯嗯嗯,三舅舅對我最好啦。”江望舒眉眼彎彎:“愛你喲~”

江明城被哄得心花怒放,嘴角一勾。

等江望舒吃完回去睡覺,江明城拿著空碗走到江淩雪的房間,敲響房門,警告道:“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欺負望舒,有你好果子吃。”

江淩雪一臉懵:“啊?三叔,你說什麽啊。”

江明城說完直接離開。

江淩雪:“......”

誰家叔叔大半夜不睡覺敲侄女的門發警告啊!

沒事吧!

啊啊啊!

江淩雪一臉懵的關上房門。

第二天,江望舒醒來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參加商羽的葬禮。

商易的特助在門口已等候多時。

“江大師。”特助將一朵白花遞給江望舒:“我帶您去。”

江望舒把花別在胸口。

商家號稱帝國小金庫,前來吊唁的人非富即貴。

有些人真心實意為了商羽的遭遇悲痛。

有些人為了拓展人脈千方百計弄了參加葬禮的入場券。

白家就屬於後者。

自從江明城斷了和白家的生意之後,白父愁得焦頭爛額。

他好不容易得到商易的聯係方式,還沒付出行動認識認識,回到家就發現老婆和女兒把商易給擠兌走了。

商易竟然跟著江望舒那個喪門星跑了!

嘿!

氣死了!

白父弄到了吊唁的入場券,剛剛把自家獻祭的花圈弄到最前麵。

下一秒就被商家的傭人挪到了後麵。

白母和白錦玉以家屬的名義陪白父參加葬禮。

江望舒一下車就被特助安排到貴賓室,“您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去叫商總。”

特助剛走。

白母便發現江望舒坐在貴賓室裏那點心吃。

“你來這裏做什麽?”白母看到江望舒就來氣,“江家是不是沒教你什麽教養啊,來這裏混吃混喝,丟人現眼。”

死人的飯也來蹭。

嘖。

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