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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種償債的方式也會讓路小凡覺得很興奮,甚至於有的時候他單獨一個人,想起自己下麵裸著跟貝律清貼在一起,那種律動的方式,他都會興奮,還會覺得饑渴。這種關係發展的最巔峰的時候,路小凡興奮起來會在貝律清的身上留下許多傷口。
當然這種事現在是不會發生的,他現在規矩多了。貝律清將自己的下巴靠在路小凡的肩頭,兩人貼得很緊,路小凡氣息喘平了四顧地看了一下廚房,回憶了一下剛才東西都放哪,以便等會兒放回原處。
路小凡是個知趣的人,所有知趣的人都知道別在不合時宜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記,以免別人尷尬。
貝律清貼了一會兒就站起身道:「你去洗澡吧!」路小凡本想說我回去洗好了,但是他發現貝律清語調沒什麽商量的餘地,就說了一聲哎,提著自己的褲頭,朝著浴室走去。
剛進浴室,貝律清推開門伸進來一隻手,手裏有一件浴巾,道:「你的!」路小凡接過浴巾,他還沒開始放熱水,要不然真的會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這件浴巾就是他兩年前的那件。
當初他拿了貝律清的鑰匙,在這個屋子裏也配了幾件東西,有牙刷還有毛巾。
這條毛巾當時在打折,路小凡連忙買下,回來一看才知道是幼兒浴巾,上麵繡了兩隻大黃鴨子,讓貝律清有一點啼笑皆非,但路小凡無所謂,隻要便宜就成。路小凡拿著浴巾開始放水,拿著浴巾有一陣子疑惑,難不成貝律清這兩年一直收著自己這條浴巾。
難道說貝律清在心裏其實一直都在惦記自己這種念頭在路小凡的腦海裏也隻敢稍微轉一轉,便連忙摒棄了。當個城裏人最要緊的是知趣,路小凡知道不懂得知趣隻會令自己變成一個笑話,當然不會重蹈覆轍,他也知道與貝律清之間最要緊也是這兩個字。
也許不過是貝律清常常出國,毛巾還沒來得及丟吧。
路小凡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居然放了大半盆水,他過去最喜歡在貝律清這兒泡澡,因為貝家隻有樓上才有盆浴,貝律心自然不會喜歡跟他共享一個浴盆。路小凡特別享受這種躺在潔白浴缸裏的感覺,人一下子彷佛就脫胎換骨了一般,有那一二分類似貝律清了,所以他洗起盆浴來沒完沒了。
貝律清有時會笑他洗得比女人時間還長,現在的路小凡當然不會那麽不知趣在貝律清這裏洗這麽久的澡,因為誰也說不準貝律清有什麽重要的客人會來,又或者像貝律清這樣的人總會有很多遠比他重要的人要見。
不管怎麽說,貝律清找他,以前是有一些新鮮感,新鮮感過了大約僅僅是因為方便,所以路小凡自然不能讓別人覺得他不夠方便。路小凡泡進浴缸裏,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身上那些分不清是誰的汗液跟精液洗幹淨,然後拿起那件黃鴨子的毛巾擦了擦就出來了。
貝律清穿著他的浴袍坐在沙發上抽煙,其實貝律清很少抽煙,但自然會有人送各式各樣的煙給他,裏麵不乏有一些特供的黃熊貓煙。過去他不抽都是讓路小凡拿走了,其實說到底也是路小平要的。「這麽快!」貝律清將煙頭扭在煙灰缸裏略有一些詫異地道。
「哎!」路小凡回到廚房將剩下的東西整理好,整理到一半便聽到電話響,貝律清拿起電話來說了兩句話,看樣子他又要出去了,路小凡慶幸自己那點先見之明。路小凡整理好廚房,走出來道:「哥,湯我給你熄火了,回頭你喝,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貝律清道。
路小凡拿起自己的包道:「坐公交車也挺快的。」
貝律清撕下一張便簽紙,在上麵寫了一串地址道:「那你回頭上這兒去修手機吧,我會跟他們打個招呼。」
「哎。」路小凡收下便簽紙,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道:「哥,我把鑰匙放在花盆底下了。」
貝律清沒有說話,路小凡出了門。秋天京城的風沙挺大,特別是黃昏,象是一不留神天就黑了一圈,路小凡將夾克衫的領子翻上,快走了幾步趕到了公交車站。
公交車牌月台下的人挺多,絕大部分的人都跟路小凡似的縮著脖子,倒是一些戴圍巾的女子將頭臉包住反而瀟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