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指南針的失誤

就這樣,他帶著六個人進山,結果出來的時候,就隻有兩個人了。蘇海城問道:“那個在山洞裏被毒死的兄弟,他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他發現了這個疑點,我也發現了。走是中毒,還是水中毒。這跟之前醫療兵的推論差不多。那是不是說,這個跟蘇海城他們中的毒是一樣的呢?

胡子哥抬頭看看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也是好一會兒才說道:“那時候我們的手電筒快沒電了,光線很弱。太黑了,看不清楚。為了讓我們倆能走出來,我沒有把他的屍體帶出來,隻把他的一件衣服帶了出來給他家裏人。我想他的屍體,應該隨著那地下水。飄到了附近的某些河裏吧。”

聽到這個回答我的心裏說不出的失落。怎麽就沒看清楚呢?說不定蘇海城他們就是中了蛇毒才會變成燒傷的樣子。如果真是中了蛇毒的話那說不定就會有解毒的方法。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去找線索了。

胡子的故事讓大家都沉默了,那些打鬧嬉笑的年輕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這個晚上大家就是在這樣的沉默中度過,知道第二天。我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麽堅持下來的,反正我是靠著蘇海城睡著了,他們卻好像沒有睡過的樣子。在第二天,那老哥就告訴我們,昨天下的是凍雨,現在路上有很多冰,山路還好點,那些三級路基本上不能跑車了。

胡子等著蘇海城這邊做出決定,他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就說道:“帶上裝備,我們從這裏走到那湖邊。”

從地圖上看,我們從這裏走到那邊的湖邊也不是什麽難事。之前我們從小鎮上走衝槽的時間是三個小時左右,現在路不要走,走衝槽的可能性為零。要是開車走山路的話,到湖邊也是大半天的時間。現在我們要從山裏走山路過去,這個時間沒有辦法估計,但是從地圖上看,路程並不是很長。蘇海城說,如果是負重行軍的話,路況好,估計四五個小時能到湖邊。但是我們的速度不能跟他訓練的那些兵相比,而且路況肯定是不好的。所以蘇海城說的是:“爭取天黑前到湖邊紮營。”

背上大背包,阿天和胡子帶路,蘇海城跟著我們走在中間,胡子帶來的那些人就走後麵。走在那山裏,我開始慶幸著,我穿著的是衝鋒衣了。就算現在不下雨,之前的雨把樹木淋濕了,現在我們走過的時候,就跟下雨是一個樣的。

這片林區是屬於我們這裏封山育林的山區。封山育林已經有很多很多年了。加上這裏之前就是林區,有些樹木是有著幾百年的曆史。加上這一次我們走的是一些還沒有被人踏足的地方,就連路都沒有,隻能用指南針估計著。猴子也是很辛苦的一個,手裏拿著開山刀,在最前麵幫忙砍掉一下雜草樹枝。

左少背著並不沉重的小背包,看著卡卡西在那一邊走一邊用平板搜索著這附近的衛星圖。他輕聲問道:“你就不怕摔著?這種地方也能看手機?”

卡卡西頭也沒抬地說道:“我就有這個本事,就算我摔著了,我也能用我的血肉之軀,給我的平板墊著。前麵的。我們的方向好像不對啊!”

阿天在最前麵喊道:“照著指南針走的,有什麽不對的。方向不是你剛才給的嗎?”

“感覺就是走歪了!你的指南針的哪買的便宜貨啊?”卡卡西邊喊著,邊小跑擠到前麵去。

這麽一來,隊伍就停了下來。後麵就有人低聲說道:“走著趟真不好玩。那麽冷,還下雨,什麽獵物也沒看到,手都癢了。”

蘇海城回頭說道:“你該慶幸在這裏什麽也看不到,要是這種天氣還出來活動的動物,那都是真的餓壞的攻擊性非常的強。”

他說完,也朝前走著,邊問道:“卡卡西,你是不是看錯了?”在前麵帶路的有兩個人,阿天和胡子。阿天是和蘇海城一起當過兵的,阿天的能力蘇海城信任。而胡子是在這一片打獵的,這種老獵人,就算是在沒有人涉足的地方也不應該會走錯方向。更何況,他們是有指南針的。

卡卡西指著平板上的衛星圖說道:“你們自己看。從我現在這個方向來看,我們行進的正前方從衛星圖來看,應該有一條山穀。這裏,這裏有一個碑。衛星圖也看不清楚是什麽碑。但是現在,看看實際上這個碑在哪裏?那邊!”

他指著那邊山穀不遠處的一個很高的碑,我都不敢相信,在這樣無人涉足的林子裏,怎麽會有這樣的碑呢?還是那麽大的一個碑。他繼續說道:“看看那碑的方向,和衛星圖上的不一樣。我們走偏了。”

阿天嘖嘖嘴:“你剛才報錯度數了吧。我可是對著度數指方向的。”

“修改路線吧,要不我們這麽走下去,走著走著,就能走到之前被火燒的那村子裏去了。”

一直沒說話的老板在後麵說道:“走到那邊村子也行。”

阿天看看他,也沒搶他的話。那是櫻雪的家,老板是想櫻雪了吧。“修改路線,幾度?”

“127度,別錯了,我腳都累了。”

卡卡西退回了隊伍中間,前麵的猴子繼續在阿天的指揮下開路前進。

大家都累了,路也不好走,濕滑。有些男人的衣服還被附近的草木上的水給大濕了,一邊走著,一邊罵起來。

就這麽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卡卡西再次叫道:“阿天!你指南針是不是歪的。我怎麽感覺又偏了。”

“不是你說是127嗎?”

卡卡西再次擠到了前麵:“把你指南針給我!怎麽看個方向都不會,還退伍兵呢!咦!蘇死人!你過來!”

蘇海城大步走了過去:“你們幾個人又有衛星圖,連個路都找不出來嗎?”

“你看看啊!”他嚷著,“指南針指出來的正北,和衛星圖上的正北是不一樣的。”

“怎麽可能?”蘇海城也過來了平板和指南針研究著。衛星圖都是從高空直接拍下來的,標準的上北下南。

“現在就是可能了,而且相差還不是一度亮度了,差了八九度呢。”

幾個人在那研究著,左少卻站著不動,我問道:“你怎麽不去看看啊?”

“這方麵我也隻是停留在理論階段。以前讀書的時候,教官教過,那麽多年沒用了,還不如他們熟悉呢。看不出來啊,卡卡西那性子的人,也那麽有用。”

“卡卡西厲害著呢。”我說著。

幾分鍾之後,胡子喊道:“行了,不用這些了,我們進山沒指南針還是不一樣走出去。”

“現在我們不是要走出去,是要走到湖邊,而且是用最短的路線。看看那些兄弟,他們已經冷得受不了了。我們不能停在這裏,必須走起來。”蘇海城說道把平板和指南針都遞給了卡卡西,然後喊道:“朝著那碑那邊走!”他總是那麽直接果斷。

有了一個看得見的目標,大家走起來也就有勁多了。蘇海城回到我身旁,並沒有在前麵帶路,而是處處護著我。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站在了那碑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碑,三米高左右,就是一個縮小版的英雄紀念碑,上麵刻的字都已經模糊了,隱約能辨認出幾個字。紅軍,長征上麵的。

卡卡西捧著平板,跟我們說道:“這是當初紅軍長征走過的路,在這裏立碑紀念的。這裏距離湖邊還有十二公裏。也就是翻過那邊的那座山就能看到湖了。這下不看指南針我也能走過去了。”

我伸手拿過他手裏的平板,說道:“這座山應該是九宮裏的一座。”

我們還在研究著路邊,就有男人喊著要生火一下,冷得受不了了。他們那都是罵娘的話。胡子看看阿天,等著阿天給個主意。蘇海城看看這碑附近,說道:“生火吧。吃點東西,晚上能走到湖邊的。”

蘇海城的話才剛說完,胡子就反對了:“繼續走,這裏不能停。你們看看身旁的爛泥裏是什麽?在這裏停下裏,要是生火煮東西,我們就要有人死在這裏了。”

有這麽嚴重嗎?我心裏嘀咕著。看看那草叢裏的爛泥,也就有幾個腳印而已。

那些男人,一個個都很聽胡子的話,也沒怨言了,準備上路。卡卡西卻賴了起來:“就休息會吧。我也餓了,我給你們煮麵條?我帶著紫菜呢,保證好吃。”

胡子看看他:“你還真當這是來郊遊的?看看那都是野豬腳印。那看這陷進去多深,至少也是六七百斤公豬了。我們這裏一煮東西,香味一出來,它就能出現。”

“你們不是打獵的嗎?撂倒了,我們晚上加菜啊。”

我腦子裏還在想著五六百斤的豬有多大。一般家養的豬也就一百八,兩百左右吧。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小時候聽我爸還是誰說過的。那這五六百斤的豬不就是小坦克的體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