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男人間沒有永遠的敵人

“是一個星期!”卡卡西‘插’了句話,“綁架他的時候,天天看著他不累啊。--”

“這是我們四個,辛苦了一個星期才換來個。可以說是成功地化解了q很重要的這一步。張先生雖然沒有按照預期站在我們這邊,但是至少我們少了一個敵人。這也是勝利。這份勝利屬於我們四個人的。但是q在斷了張先生這條線之後,勢必會去尋找其他的風水先生。他那麽急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個陣出現了很迫切是問題。我們四個接下來能做什麽?打斷他找的每一個風水先生的‘腿’?這不可能,也不會被允許。我們也不可能一直跟蹤覃老,或者守到那座山。那麽接下來,就要看左少和覃媛的了。他們能幫我們把事情延後,延後到多久,我們也不知道。也許,延後到下個立‘春’,我們再進山,打開那個鎖。也許延後到八年之後,下個寨子被大火燒掉。誰也不知道這件事今後會怎麽。但是我們六個人一起努力,我相信,我們會結束這一切的。”蘇海城打開了啤酒,遞到我的麵前,才自己又開了一聽。這幾秒鍾裏,大家都默契地打開了啤酒罐。

六個人站了起來,阿天對著左少和覃媛說道:“謝謝你們的加入。”

左少點點頭:“也謝謝,你們能再信我一次。”

六個啤酒罐碰到了一次,一下啤酒被撞擊撒在了燒烤的炭火上,升騰起了煙氣。

蘇海城一口喝光了那罐啤酒。不隻是他,阿天也一樣。之後,蘇海城就站起身來,拎著幾罐啤酒,走到了天台的邊上,把啤酒一罐罐打開,放在圍欄上。

我拎著兩罐啤酒也走了過去,站在他身旁,他感覺到我的靠近,低聲說道:“這個是給猴子的,這個是給大頭的。這聽,給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醫療兵。”

我也打開了兩罐:“給我老板,還有櫻雪的。”

蘇海城仰頭看向了漆黑的天空,說道:“總有一天,我要在那湖邊,擺上十瓶酒,給我那些戰友們說聲對不起。”

“恩,總有那麽一天

。”

他看向了我,好一會才說道:“如果,我去不了了,你選個清明的日子,在那湖邊擺上十一支啤酒吧。還有一支是我的。”

“幹嘛想這些呢?蘇海城,你會沒事的。你會活下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那湖邊,一起給你的戰友們敬杯酒。”

我們這邊說著話,卡卡西突然從身後,攀上我的肩膀:“說什麽呢?吃吃看,我烤的。不吃飽怎麽喝酒啊。喂,四一姐,你看那邊那兩個怎麽樣?”

他是在問我對左少和覃媛的態度。

我看看蘇海城,蘇海城說道:“覃媛這人沒問題。我相信她是個能大義滅親的人。之前的事情,對左少的衝擊也很大,加上覃媛的引導,我相信他們。”

卡卡西還是攀著我的肩膀,就好像我和他是一條戰線的一樣。“那蘇死人,你對張先生怎麽看?那時候我們可都覺得張先生冷心冷肺的樣子,誰想到他會真的拒絕了q呢?”

我接過卡卡西手裏的東西,也不客氣地吃了起來:“我覺得張先生不是冷心冷肺。他能去埋了那個孩子就是一個表現了。而且一路上回來,他幾乎是不說話的,其實他心裏已經在思考自己的選擇了。是我們把事情看得太緊,沒有給他足夠思考的時間,才會誤會了他。不管怎麽樣,為我們今天的階段‘性’勝利,幹杯!酒呢?”

給卡卡西這麽一鬧,氣氛又好了起來,我們回到了燒烤架前,吃著喝著,說著那兩天的辛苦。什麽大晚上的,被冷醒。什麽挖屍體‘摸’到了黏糊糊的。什麽被蛇追的恐怖經曆。

阿天還說了他被蛇咬的事,我說:“你們都沒有我慘。天黑了,手電筒照過去,就看到,那孩子的人頭裏鑽出一條蛇來。嗬嗬,這輩子,都不想再去那地方了。但是我知道,必須去!”

“對!必須去!我們要去拯救世界!”卡卡西是喝多了,在那喊了起來呢。

“卡卡西,”我說著,“別喊那麽大聲,人家聽到還以為你瘋了呢。還拯救世界呢。”今晚上,我們就在這天台上,說著這些話,沒有特意去壓低聲音,因為我們知道,在這裏沒人會聽到我們的聲音。第一次,能那麽痛快的說出這些事情來,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恐懼。感覺人都輕鬆了很多。

在我們這裏放縱的笑著喊著的時候,蘇海城和左少隻是輕輕的碰了一杯,算是冰釋前嫌,重新做好兄弟了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兄弟情義就是這麽說不清楚的。彼此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算是好兄弟了。

卡卡西還在是那裏大聲喊著:“瘋了就瘋了,我們就是去拯救世界了。等我老了,我就把這些都寫下來,我要告訴我孫子……”

阿天也喝了不少酒,一腳就踢了卡卡西的椅子:“還孫子呢?你小子能找到‘女’朋友就不錯了。”

看著他們打鬧,蘇海城站起身走向了那邊放著啤酒的圍欄,而覃媛也悄悄地走向了那邊。我本來是想跟過去的,但是沒有想到卡卡西這邊喊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悲催的喜歡一個是有主的,追了一個還被氣走了!”卡卡西也不顧及地說了出來。一時間我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卡卡西,喝醉了你,別喝了!”

“幹嘛啊?我怎麽喝酒了?就算我喝醉了,今晚上我就睡他辦公室的沙發上了。”

“那你也要能從這裏下去才行,別一會直接跳下去。”

“四一姐,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我成功地岔開了話題,讓他把那個不應該說出來的話,轉開了。卡卡西是醉了,但是我沒有。我沒聽他說什麽酒話,就看向了天台圍欄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蘇海城又站在那,而他的身旁站在的是覃媛。

覃媛成熟,穩重,有著一種知‘性’的美麗。我總覺得,她看蘇海城的目光不太一樣。

注意到我的目光,左少挪椅子坐到我身旁,壓低著聲音說道:“放心吧,覃媛沒那心思。她從小就不太喜歡蘇海城,總覺得他才調皮了。以前小時候……”

他跟我說了很多蘇海城小時候的事情。例如蘇海城是大院裏最調皮最惹事的男孩,而覃媛就是最懂事,成績最好的‘女’孩。覃媛小時候一直看不上蘇海城,蘇海城也做‘弄’過她。例如抓了‘毛’‘毛’蟲,爬窗子放在她的房間窗台上。敲窗讓她開窗。覃媛一開窗看到的就是排隊著的‘毛’‘毛’蟲,還在那扭啊扭的。

六年級的時候,一次秋遊的時候,五六年級是一起去的,他們三個人都去了

。那是一次去郊外的山坡上野炊的事情。也不知道那時候覃媛和蘇海城之間發生了什麽,反正就是有人看到覃媛打了蘇海城一巴掌,他也沒有回手。而之後,蘇海城把跟覃媛比較要好的那個班幹部打了。

中學家長會的時候,蘇海城把一個跟他媽媽告狀的‘女’老師的拖到衛生間裏,強行脫下人家的內衣,掛在教室黑板上。被覃媛知道了之後,覃媛就直接揍了蘇海城,拖他去跟那老師道歉。那時候的覃媛,空手道很厲害的,蘇海城都能敗給她。

蘇海城中學的時候,已經‘抽’煙喝酒打架都是常態了,那時候,很多人不敢跟他說話,但是隻有覃媛敢。她不僅敢,對蘇海城語氣還很不好。

“現在看蘇海城,真的想不出他以前就是一個‘混’‘混’。”

我不知道在左少眼中,他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反正在我心裏,我就覺得他是在跟我炫耀,炫耀蘇海城和他還有覃媛的過去。告訴我,我才是那個破壞他們的人。而覃媛小時候做的那些事情,在他眼裏也許是他們兩不合的證明。但是在我心理,那卻是一種在乎的表現。

我的心緩緩沉了下來,拿了一罐啤酒,離開了燒烤架旁。

我才剛起身,就聽到了身後卡卡西的聲音。“你們今晚上到底是來幹嘛的?”卡卡西吼完這一句,整個人就撲到了左少的身上。

左少也沒注意,就連著椅子一起倒了下去。

要是左少是站著的,也許他能輕易避開卡卡西的攻擊,但是他現在是坐著的,而且完全沒有想到卡卡西會突然衝過來,他隻能摔了下去。

這邊的聲響讓圍欄旁的蘇海城和覃媛都看了過來,阿天正在打著電話,一看這架勢,趕緊掛了電話,就過來架起了卡卡西:“卡卡西,你真喝醉了!”

“我沒醉!我看醉的是你們吧!”他吼著,推開了扶他起來的阿天,他瞪著那邊的蘇海城,問道:“蘇死人,這兩個人是你提議要叫他們過來的吧。”

阿天卻說道:“是我提議的。卡卡西,你要放下成見,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了。你現在的表現就是孩子氣。男人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你沒在電視上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