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偶遇大爺
“我知道,我知道了,大媽,我先去上班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當回事。以後結婚了,離婚,離婚了又結婚,還是在結婚前就看好了人比較好。”
“嗯,大媽,我一定好好跟他談。”說著我幾乎是小跑著奔向公車站。太好了,太好了,那大媽沒認出來昨天的女人就是我。要不真的不知道怎麽在這裏住下去了。
蘇海城現在是陳重,是蘇家的幹兒子,主要任務就是陪著爺爺,不讓爺爺因為失去孫子而過度傷心的。他自然沒有道理長期留在我這裏。在蘇海城離開的日子裏,我的生活就跟平時一樣。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了。心中隻能企盼著,這份平靜能等到明年的立春。再一次的立春,那鎖再次出現。還有半年的時間,半年裏老天爺卻沒有給我們這份平靜多長的時間。
國慶七天假期裏,我回到了a市。首先是回了我家,聽著我媽的嘮叨,說她的手傷著之後,就沒工作了什麽的。又問了我男朋友的情況,也打聽了蘇家的意思。就擔心蘇家跟我們家要債似的。
在家兩天之後,我去了一趟蘇家。蘇爺爺已經出院了,我去的時候,他就在客廳裏跟孩子玩著。看到我過來,對我笑著,似乎是肯定了我和蘇海城的關係。隻是小鍾似乎並不知道蘇海城和陳重的秘密,他看我的目光有點……嗯……看不起。就跟家裏的保姆阿姨一樣。他們都覺得,我為了蘇家的錢,跟了一個又一個。
吃飯的時候,蘇爺爺有意無意的跟蘇媽媽說起了譚政委的事情。說可惜了譚政委一家。老的給黑勢力當保護傘,小的就貪汙,現在全都進去了。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譚政委的家裏在官場的勢力,都被肅清了。就連他的一個老部下都被調查了。蘇爺爺這次被襲擊,就是懷疑他那老部下安排的。事情到這裏,譚政委這邊算是徹底不用考慮了。
在蘇家看過孩子之後,我就回來了。蘇海城送我出來的時候,在大院的大門那等著執勤的兵把杆子升起來的時候,他壓低著聲音問道:“去開房吧。家裏不方便。”
“我……我回家。”我低著頭,回答著他。他的意思我怎麽會不明白呢?隻是感覺不好意思答應他,會覺得羞羞臉。我自己也挺討厭的,在一起那麽長時間的,還羞什麽啊。
杆子升了起來,車子緩緩移動著。蘇海城就跟沒聽到我說話一樣,直接朝著市區裏開去。我明白一會會發生什麽事情,心裏免不了有些緊張。我們怎麽就跟**似的?我們又沒做錯什麽?緊張,但是我也不敢提出自己的意見。知道提了意見也沒用。蘇海城在這些事情上,就沒有給過我話語權。
他把車子停在一家四星酒店停車場,側過頭來看著我。我正輕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要怎麽做呢。他探過身來,說道:“不下車?還想在車子上來一次?”
想著上次的羞澀,我趕緊打開車門就下車去了。偏偏這個時候天上下起了下雨來。
這種男人開的車子,也不會細心的在車上留把雨傘的。我隻能快步跑向了那邊酒店大門。站在酒店大門前,看著那些雨點,目光透過這些雨點,看到了酒店對麵的一家鞋店門口縮著的一個大爺。一身皺巴巴的西裝外套,褲子是黑色的,也是皺巴巴的。甚至褪色很嚴重了。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鞋子,太遠了,隔著六車道,我也看不清楚。但是我也注意到了他斜背著一個黑色的包,那包很舊。這身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農村來的大爺。我驚訝的不是他從農村來的,這座城市,每天從農村來的大爺太多了,我驚訝的是,我認識他!他就是之前給我們看過鑰匙的那個大爺。
他怎麽會來這裏了?有人請他過來看風水的?有親朋好友請他來吃飯的?他自己出來走山的?他來玩的?相當於來旅遊的?
他一個人站在那家鞋店門口,手裏還拎著一個袋子,應該是買了鞋子。他這樣我還真猜不出他是來幹嘛的?
就在我心裏還在猜著這個問題的時候,蘇海城已經鎖好車子過來了。他走到我身旁,也停下腳步,看著那邊,注意到了那個大爺。
“看他幹嘛?你認識?”他問著。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不認識?”問完了我才記起來,蘇海城有些事情確實不記得了。特別是當初他跳下那渾水後的事情。而之前的事情,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的。就好像之前他給我烤紅薯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而我們幾次去找這個大爺的事情,估計他也不記得了。
“我應該認識他?”他看著那大爺,微微皺著眉頭,“沒印象。走吧。”他轉身就往裏走去。但是我卻跟沒有跟上他的腳步,而是走進了雨中,看看左右的車道,這裏有著護欄,要想到那邊去就要走地下街。看著就在對麵,也就幾十米的距離,但是真的走起來,要轉很大的彎呢。
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直接朝著遠處的地下街那邊疾步跑去。心裏浮出了一個恐怖的念頭,這個大爺會到a市來的原因,跟覃老將軍有關。雖然我心裏並不確定,但是直覺就是這樣的。這個大爺,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厲害的先生,但是他對那鑰匙不是也聽了解的嗎?不管是不是為了百鳥朝鳳來的,我都會要問個清楚!
蘇海城看到我跑了起來,他也跟著衝過來拉住了我:“怎麽了?他欠你錢?”
“比欠錢還重要。”我壓低著聲音,急速說著,“他是風水先生,而且有可能是覃老請來的人。”
蘇海城愣了一下,趕緊拉著我跑向了那邊的地下街入口。在地麵上看,也不過幾十米的路麵,在地下街卻覺得很長。等我們從地下街跑上來,站在那鞋店門口的時候,那大爺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狼狽,頭發已經被雨水淋濕了,衣服也濕了不少,就站在剛才那個大爺站著的地方,焦急地看向四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那個大爺呢?我們就在地下街裏幾分鍾,他怎麽就不見了?”
蘇海城還是比較冷靜的那種,他直接去跟鞋店旁邊那個賣著鞋墊的大姐問了問:“剛才這裏站著一個六七十的老頭,去哪裏了?”
那大姐看著也不是來照顧她生意的,也就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道,我哪有空看人?”
我是真的快要急哭了。如果那大爺真是覃老請來的,說不定他們這兩天會就進山了。我們對那個陣的了解並不的很多,他們進山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們也不清楚。“怎麽辦?如果真讓我猜中了呢?”
“你先別急,我問下覃媛,她可能有線索。”他掏出了手機,開始撥號。其實蘇海城現在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臉上,頭發上都是雨水,刀刻一般的側麵,眉頭微皺著。從心裏,我開始祈禱著覃媛那邊能給我們一點信息,至少讓我們能找到那個大爺。從我爺爺和那大爺的交情來看,如果我照實跟他說的話,說不定他願意少賺這筆錢呢?
蘇海城的電話接通的時候,雨已經下得更加大了。“喂,覃媛,是我。最近有沒有情況?……恩,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不用了,這次是四一認識的人,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他掛斷電話之後,對我說道:“這幾天她爸都沒有回家,聽說是在接待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說的風水先生。那客人應該是住在a市大酒店。其他的覃媛也不知道了。”
“我們馬上過去!”我說著。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他住在哪裏了,總算跑不掉了吧。
蘇海城貌似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在這個時候,我甚至已經忘記了我們一開始出來的目的了,心裏全是那個大爺,隻想著能盡快找到他。我們現在不能阻止這件事,至少不能讓過它惡化下去。
重新上了車子,我才掏出了紙巾,擦擦臉上的水。蘇海城把車子的暖氣打開了。在這樣的環境中,我還是打了幾個噴嚏。我的身體自然不能跟蘇海城那種兵相比。他什麽也沒說,隻是把暖氣開更大一些。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加上下了雨,也不過五六點的時間,卻已經感覺想是天完全黑的樣子了。車子停在了a市大酒店的停車場,看著那牌子下的五顆星,我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道:“那大爺自己覺得不會住這樣的地方。如果那大爺真的住在這裏,那我看他就是來給覃老看事情的。”
“也許覃老請的人不是他呢?等見到再說。”
我站在酒店大廳的時候,從大廳裏那金碧輝煌的大柱子看到我的身影。那大柱子,是銀色的反光金屬,看上去就跟鏡子差不多了。在那大柱子裏的我真的很狼狽,頭發亂糟糟的,褲子膝蓋下麵的部分幾乎全濕了,布料不規則的貼著腿。我趕緊整理一下頭發,讓自己看上去稍微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