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海灘長這樣?

周一早上,我接到了主管發來的信息。“陳四一,喬總親自批了你一個星期的假。”喬總批假的?我當時我就懵了。蘇媽媽這是把我正式歸到她的羽翼下了,這樣一來,以後喬總就更加確定我是什麽x二代了。

早上九點多,我們的車子出門上了高速路。一個多小時後,在高速路的某服務站和阿天他們匯合。兩輛車子就朝著海邊駛去。

a市和d市都不是臨海的城市,我們這一路開車過去,到了下午四點多才到了目的地城市。下車吃東西的時候,卡卡西叫著餓,阿天則是把很多裝備都轉移到我們的車子上。畢竟蘇海城的這輛車子更時候負重。

在吃飯的時候,我們交流了信息。第一,這一趟的目的地是蘇海城曾經去過是一片沒有發開的海灘。具體在哪裏,隻有蘇海城知道。第二,今晚上我們就直接去海灘,不在城鎮上留宿。第三,這次出遊純屬遊玩,大家開心就好。

卡卡西在聽完這些信息之後,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道:“我就問一下,你們兩個是不是打算在我們這次遊玩結束之後,一起跳海呢?”

我一下就笑了起來:“你瞎想什麽啊?”

“那這不是很明顯嗎?四一姐,你去他們家兩天之後,就突然丟下工作要來海邊露營。這不是準備殉情的節奏嗎?”

這下,回答他的是我的白眼,誰也不願意再說話了。

在太陽斜照的時候,我們再次啟程,朝著那沒有被開發過的海灘駛去。不過蘇海城畢竟是一個人類,他也有出錯的時候,就好像在晚上的八點多,我們的車子開到一座海邊的小村子,能感受到海風的味道,但是卻看不到大海,更看不到什麽沒有被開發過的海灘。

這座海邊的小村子很安靜,而且天已經很晚了,村裏也沒有什麽文藝活動,大家都回家去了,有些估計已經鑽被子裏了。蘇海城接著電話,手機裏傳來的是阿天的聲音:“你還記不記得路啊,要不我們直接停車在車上過一夜好了。”

“應該就在這附近的,我也是三年前執行任務來過一次。”

三年前來過一次!就一次!蘇海城繼續說道,“停車吧,我們找這裏的老鄉問問。”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在那條村子中的小路旁停了下來。阿天和卡卡西下了車子,卡卡西還拿著手電筒左右照照,然後說道:“蘇死人,海灘是長這個樣子的啊?幼兒園小朋友都應該知道海灘長什麽樣子吧。”

我也下車了,就瞪了過去。卡卡西就這個樣子,就是個話嘮,還是一個容易闖禍的話嘮。還好,蘇海城並不是那麽計較的人,他沉默著,不說話,這也是他的特性。

在我們不遠處,也就十米左右的地方,有著一座農家的小院子,那裏還亮著燈光,而且是明顯的大燈,光線要比一般農村的院子要明亮很多。而且裏麵還傳出了敲東西的聲音。

蘇海城用手電筒指指那邊,說道:“我們過去問問吧。要是不行的話,就在這裏找地方住。”

大家同意了,拿著手電筒,朝著那邊小心翼翼地走過。其實那小路上除了一些滑動的沙子也就沒有什麽危險的。主要是我們不熟悉路,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看那沙子有點看不清楚。

當我們站在那敞開的院子門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那個院子的全貌。

院子很大,四五十平米那麽大了。一盞帶著大大燈罩的聚光燈打在院子裏。在明亮的聚光燈下,一個男人,跨坐在一條長長的大木凳子上,手裏拿著一個像起子一樣的工具,右手用錘子,對著那起子砸,讓起子一點點陷進長木凳上的木板裏。

也許是因為這個工作需要用大力氣吧,也或許是因為在聚光燈下,燈光的熱度讓他不舒服。男人在這樣的天氣裏**著上身,露出一身並不健壯的肌肉。

“他是在做榫卯。”我說著,“我爺爺以前也做過這種,屬於魯班的工藝。現在會做榫卯

的人,比以前少多了。”

我說話的聲音,讓裏麵的男人聽到了,他抬頭看了過來,那是一張有著很多皺紋的臉,黝黑的,眼睛很小,給人一種睜不開眼睛的感覺。

“哈哈,知道這個榫卯的年輕人也很少,還是一個女人。你爺爺也是木工?”

我回了他一個微笑:“不算是,不過我爺爺也會自己做點小東西。”

他低下頭,繼續著手中的活:“是啊,上點年紀的人,很多都會點的。那個年代,自己家的房子都是自己做的。不像現在,都是請什麽建築隊,水泥,釘子的一下就蓋好個幾十層了。這手藝,再過幾年,就失傳了。”

蘇海城走進了院子了,看著那旁邊已經做好的一個個部件,說道:“大叔是在做大椅子?太師椅!”

那男人再次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看出來了?那是一把太師椅的,裝起來就成了。”他從長凳子上下來,拿著一旁的茶就大口大口喝起來,“你們是……”

阿天笑眯眯的走了進去,就給大叔遞上了煙。“大叔,來來抽一根。”說著還給他點上了火,“我們就是來玩的,聽說這邊有個不錯的海灘,還沒開發呢,我們就過來露營的。”

“哦,有,就那邊那條路,開車往前有二十分鍾就到了。”

我和卡卡西已經在那打量著那張太師椅的部件來了。好奇之下,卡卡西拿著那些一個個組裝起來。我在一旁叫著:“不是這樣的。是這樣,我來!”我用他手裏搶過那重重的木頭腿,一陣打打打。阿天就在那個大叔說著那海灘的事情。例如旁邊有沒有什麽危險的,會不會漲潮什麽的。

我用三分鍾之後,就把太師椅組裝好了,還得意的說道:“看看,我厲害吧。這一把椅子就用了六種榫頭呢。”組裝起來的太師椅很漂亮,上麵還有著精致的雕刻。做工上絕對不比那些什麽家具城裏的椅子差。

我正得意著呢,沒想到卡卡西比我更得意,隻是他忘形了,直接就坐了上去。在我們這邊發出巨大的“嘭”聲音的時候,那邊的男人看了過來。他們看到的就是卡卡西和那張椅子一起散架了,摔地上了。

我縮縮脖子,退到了一旁,看著卡卡西扶著腰站了起來:“四一姐!這就是你的手藝啊?”

“對不起大叔,也不知道椅子有沒有被磨出印子來。”我道歉著。

“沒事。”那大叔把衣服穿上了。要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秋天了,白天的溫度有三十多度,但是到了晚上之後,氣溫還是會下降的。“這種椅子,要組裝好,那是要用錘子,用起子的。你這麽順手打幾下,這就是唱戲工。用來唱戲的。”

卡卡西揉著自己的腰:“她這就是唱戲都不合格。唱戲的椅子,至少還能坐上去,她這個坐都坐不上去。就適合用來殘害主角,拿來砸人用的,一砸就散架。”

我和卡卡西還在那貧嘴的時候,蘇海城默默走了過來,拿起那椅背的一塊木板,對著那邊明亮的聚光燈看著,還不時轉動木板的角度,去觀察木板上的花紋。

“大叔,”他問道,“你怎麽會刻這個花紋的?”

他的話讓我們這些打鬧的人都停了下來。他能這麽嚴肅的提出問題,應該是發現了疑點了。我湊到他身旁,看著那木板上的花紋。

一般的太師椅上都是回紋,或者是象征吉祥富貴的雲紋,牡丹,仙鶴什麽的,帶有很強的祝福意味的圖案。有些就是一個大大的“福”字。

而那上麵刻著的,都不是這些常見的圖案,而是很繁瑣扭曲的一些凹槽,看上去沒有什麽規律可循。

大叔抽著阿天上好的煙,一臉得意的樣子說道:“這個花紋可是有來頭的。具體叫什麽,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個花紋是很早以前就有的,最早是用來做什麽裝置的。是魯班發明的東西,後來就成了鎖,也用來寫秘密。”

卡卡西就笑了,不過他笑得真難看,一手扶著腰,抽著一邊嘴角,看著不像是笑,有點像抽筋了。“大叔,你在這裏寫了什麽秘密啊?”

大叔也不隱瞞:“這是我送給我女兒陪嫁的。家裏沒什麽錢,現在也沒幾個人還買我們這些手工雕刻的椅子了。都是在那種在店裏買的,機子雕刻的了。我就做一套家具,給我女兒當陪嫁吧。那上麵刻著的,就是我存了一輩子錢的存折的密碼。等以後我走了,她那天看到這個,會當成一筆意外的財富,能高興起來。”

卡卡西一聽,也扶著腰湊了過來:“哇,大叔,你就不擔心我們給看出來了。”

“哈哈,你們還沒那本事。我也就跟我女兒說過。”

蘇海城說道:“這些凹槽是用來引導**的。當特殊的**滴上去之後,猶豫密度不一樣,流的方向也不一樣,會呈現出不同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