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你...”
皇宮太和殿內,聽到麵前夏正山的話,蘇靜雅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就連那還掛在俏臉上的淚珠,都忘了擦去。
她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聊著好好的夏正山,這個時候卻突然翻臉了。
難道是自己的魅力,在這大乾之中不好使了?
“朕說的不夠明白嘛?”
“蘇公主若是想要離開,自便就是!”
“我大乾自建國之後,便一直風調雨順,從未有過什麽危機。”
“然,蘇公主此次前來,卻三番五次的詛咒我大乾。”
“我雖不知蘇公主此舉到底是何意,但卻無法做到再三寬容。”
“所以,在朕沒有發火之前,蘇公主自便吧。”
沒有理會蘇靜雅那錯愕的表情,夏正山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態度。
“夏叔,你誤會了!”
“侄女怎麽可能去詛咒大乾呢?”
“隻是先前,侄女的確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才想著來助夏叔一臂之力。”
“大乾沒事兒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侄女兒也是受了歹人的蒙蔽,心急夏叔您的安危,還望夏叔不要見怪。”
聽聞夏正山的話,蘇靜雅也是很快便收整了情緒,彎身對著夏正山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道歉。
見此情景,夏正山的嘴角也是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心中這般想著,麵上夏正山卻是沒有表露絲毫。
“既然是這樣,那朕也就不追究了!”
“蘇公主原道而來,一路也辛苦了。”
“朕特意命人設了接風宴,蘇公主可在大乾好好修整,玩樂一番。”
說完,夏正山一揮手掌,殿中很快便湧進一隊國色天香的舞女,開始載歌載舞。
同時,一些被夏正山特意安排來接風的大臣,也是很懂眼色,立刻跟著附和起來。
太和殿中,很快便充斥起了歡聲笑語。
隻是這片和諧的景象,有多少是真情流露,又有多少是虛擬奉承出來的,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酒過三巡,就在那一直站在殿中侍奉的陳斌,都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
安靜乖巧了不過半晌的蘇靜雅,卻是再次從席位之上坐了起來。
“夏叔,既然是接風宴,光是賞些樂舞,恐也會感到無趣。”
“不如這樣吧,我素問大乾乃是學士大國,國內才子無數。”
“剛好,我帶來的這些侍女當中,也有兩個懂點墨水。”
“不如就讓她們,來與大乾的學子們,以詩詞會友,切磋較量一番。”
“我等來當評委!”
“這樣的話,既能解乏,又能欣賞到各位才子的淵博學識。”
“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說完這些,蘇靜雅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夏正山,靜等對方的回複。
而她之所以會突然提出這麽一茬,自然不是因為臨時起意。
而是,燕國國王在派她來到大乾的時候,就交代給了她兩個任務。
第一個,自然就是來打探大乾的虛實,為之後兩國的國戰做準備。
至於那第二個任務,也很簡單。
那便是,讓蘇靜雅在打探消息的同時,順便帶上兩個最新崛起於大燕國,文壇之中的奇女子。
讓她們用自己那淵博的學識,狠狠的打一下大乾國的臉。
使大乾國的所有文學大家,都在大燕國麵前抬不起頭。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借此宣揚大燕國的文化底蘊,還能趁機打壓一下大乾國的氣勢。
以便大燕國在之後的國戰之中,取得更多的優勢。
畢竟兩軍交戰,氣勢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氣勢弱的一方,很容易未戰先怯,如此一來,兵敗的概率也會更高。
再加上先前,夏正山對於自己的態度,也讓蘇靜雅十分的不爽。
所以現在,這文學切磋,她是勢在必行。
然而,同樣身為一國之君的夏正山,又豈會看不出那燕王所使的計量?
蘇靜雅話雖然說的好聽,什麽隻是切磋較量一番,不傷和氣。
但是既然這個事情,是由對方先提出來的,夏正山就不信,對方會沒有準備。
這很明顯,就是那大燕針對大乾,所設計的又一個圈套。
然而,即便明知這個是圈套,夏正山也沒有沒辦法,去拒絕蘇靜雅的請求。
畢竟,對方這是陽謀。
設置接風宴的是自己,別人客人提出合理的訴求,他夏正山若是拒絕,豈不顯得很不近人情?
再一個,那蘇靜雅都說了,是讓手下的隨行侍女,來與自家的文壇才子對戰。
表麵上,可是自己這邊占盡了優勢。
若是這樣,自己都不敢迎戰的話,那豈不是相當讓他夏正山,在一眾不明真相的大臣麵前,變相的承認。
自家的文學才子,連對麵大燕國的侍女都比不上了?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所以,在聽完蘇靜雅的話後,夏正山根本就沒有多少的猶豫,便直接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緊接著又立刻傳旨,將今年科舉取得前十成績的,那些文壇才子都給叫到了殿前。
以便一會兒,與蘇靜雅帶來的那些侍女,切磋交流。
在夏正山看來,他此舉已經是十分慎重了。
十位,在大乾文壇界都舉足輕重的才子,齊聚一堂。
便是對麵那侍女再有文學,想必自己這邊也足以應對了。
然而,讓夏正山沒有想到的是,在看到自己這邊,亮出了如此豪華的陣容之後。
對麵那蘇靜雅的臉上,卻依然還是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
甚至細看,在那淡然的笑容之下,還隱隱藏著些許的譏諷。
仿佛在她眼中,麵前的那十個文壇大家,都不過是徒有其表的廢人一樣。
“秀兒,既然夏皇已經同意了咱們的請求,那咱們也不能讓夏皇失望啊!”
“去吧,跟對麵那十個大文豪,好好的切磋一下詩詞。”
“若是輸了,我可不饒你哦。”
唇角微彎,蘇靜雅喊出了之前在城門外麵,與陳斌有過衝突的那名侍女,意有所指的吩咐了一聲。
“公主放心!”
聽到蘇靜雅的吩咐,那位名叫秀兒的侍女,也是輕笑一聲,緩步上前。
“既然是作詩,那我們就即興一點吧。”
“方才看到夏皇,設置如此豪華的宴席,款待我等,小女突然有感而發。”
“一首憫農小詩,還望諸位文壇大家...”
“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