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陳大人可是皇上親封的首領太監!”

“你敢對他不敬,瞎了你的狗眼!”

聽聞秦白華的話,陳斌還未開口,那跟隨在他身邊的小太監卻是不樂意了。

在他看來,眼前之人不過是個鄉野匹夫,頂多也就在這個村中有些勢力。

但是這卻不能作為對方目中無人的資本!

雖說他們隻是太監,但是卻也是皇宮出身的人,對秦白華這種“平頭百姓”,自然是有著天生的優越感。

現在這個家夥,竟然敢對他和陳斌出言不遜,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怎料,小太監的話才剛出口,對麵的秦白華卻是雙眼微眯,直接抬手一巴掌便將其抽倒在地。

“狗奴才,一個六根不全的閹人,也敢罵我!”

“皇帝親封的又如何!”

“我遠房的表姐,還是皇上的妃子呢!”

“讓你們滾,你們不滾!”

“既然如此,那就別走了!”

“來人,將這兩個白癡也一並拿下,讓這些賤民看看,得罪了我秦家的下場!”

聽到自己的主子發話,那些打手對視幾眼之後,還是選擇了遵從!

雖然陳斌的七品身份,讓他們有所顧忌,但是很顯然他們更不敢違背秦白華的意願。

而見此情景,那位跟在陳斌身邊的小太監,卻是有些傻眼了。

因為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搬出陳斌的身份,這些家夥就會乖乖臣服。

卻沒想到,對麵的靠山,比陳斌還要硬。

如果真如秦白華所說的,他的遠房表姐是皇上的妃子,那他和陳斌的身份,還的確是有些不夠看。

眼見對方的打手已經欺身過來,小太監都已經做好了求饒的準備,卻見陳斌依舊淡定。

“慢著!”

“你的遠房表姐應該是秦淑媛吧?”

“既然如此,難道她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嗎?”

“我不僅是皇上親封的首領太監,還是他的禦用醫師!”

“今日你表姐,就曾因為我的一句話,失去了侍寢龍床的資格!”

“如果你現在敢動我,到時候皇上身邊無人侍奉,別說是你秦家,就是你表姐也脫不了幹係!”

“你是想讓整個秦家,都跟著你陪葬嗎?”

義正言辭的話語,加上盛氣淩人的姿態,如果忽略掉他那背在身後,微微發抖的雙手,恐怕誰都分辨不出,陳斌現在是在扯虎皮。

“對!”

“我勸你們不要亂來,要是傷了陳大人,皇上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知道陳斌是在裝逼的小太監,在聽到陳斌的話後,也是立刻又活躍了起來。

然而對麵的秦白華,卻是根本就沒理會他,隻是皺著眉頭審視著陳斌。

“你說慌!”

“皇上怎麽可能會招一個太監做醫師!”

“你可知道你這是欺君?”

“是不是說謊,你派人去皇城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

“皇城離這裏又不遠,還是說,你真的已經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了?”

眼見秦白華沒有否認自己的話,陳斌就知道他賭對了。

眼前這個家夥,竟然還真是那秦淑媛的遠房表弟。

而對於他之後的質疑,陳斌也是絲毫不慫。

因為他知道,現在如果現在自己漏了怯,那恐怕今天他不僅救不了人,可能連自己都得搭在這兒。

果然,在看到陳斌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之後,秦白華猶豫了。

其實先前,他也隻不過是在嚇唬陳斌而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雖然自己的表姐的秦淑媛,的確是皇上的妃子,但是那可跟他們秦家沒多大的關係。

他們與自己那表姐,可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親密。

平常拿這個事情扯扯虎皮還好,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兒,他那表姐可不會管他的死活。

而現在聽到陳斌說自己那表姐,都在他手上吃了癟,秦白華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敢妄動了。

但是如果就這樣輕易的被嚇退,他又拉不下那個臉,於是乎局勢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也不想跟你廢話,實不相瞞,此次我來你們這兒也是有著公務在身!”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以等我辦完事情,跟我一起回皇城麵聖!”

“但是現在,如果你還敢仗著手下的家丁,肆意欺人,那等我回到皇城之後,一定會稟明聖上!”

“到時候,我就看你們秦家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眼見秦百華還在猶豫,陳斌知道乘勝追擊的時候到了,於是再度扯起了大旗。

而秦白華在聽到陳斌話後,內心掙紮了許久,最後方才一咬牙,示意家丁散開位置。

“好,既然這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

“但是如果之後讓我知道,你是在誆騙我!”

“小子,相信我,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說完,秦白華也不再理會陳斌二人,帶著一眾家丁,快步離開了夏家。

而直到此時,陳斌心中提的一口氣,方才緩緩鬆了下去。

“嗚嗚,父親,父親你醒醒啊!”

“你別嚇婉兒,嗚嗚嗚...”

與此同時,伴隨著秦百華等人的離開,一直被控製著的夏青婉也是終於獲得了自由。

幾步上前,抱起了地上已經沒什麽動靜的夏山河,嗚咽出聲。

而陳斌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有些不忍,緩緩蹲下身子,將手指放在了夏山河的鼻孔前。

在探知到夏山河還有些微弱的呼吸之後,便連忙招呼小太監,將夏山河給抬進了房間之中。

利用前世的專業知識,陳斌很快便幫夏山河止住了身上的血跡,但是因為剛才秦家的那些打手,接到自己主子的命令是下死手。

所以便導致,夏山河身上的多處骨頭已經被打斷,就算是止住了血,怕是也活不長了。

再加上這個世界當中,也沒有陳斌所需要的那些醫療設備,所以縱使陳斌很想要挽救夏山河的性命,卻也無能為力。

沒有選擇隱瞞,陳斌將真實情況都告訴了夏青婉,而聽聞如此噩耗的夏青婉,也是險些直接哭暈過去。

見不得這種場麵的陳斌,隻得默默的退出房間。

直到半刻鍾之後,身後傳來夏青婉那帶著哭腔的聲音,才將陳斌的思緒給拉回。

“我父親醒了,他說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