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楓將桌上的辭呈收起,交給了一旁的飛狼成員。
“立刻以飛鴿傳書,將其直接送回京城,讓錦衣衛交給陛下,明白本官的意思了嘛?”
“回主公,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將此書送回京城之中。”
飛狼成員接過宋楓手中的辭呈便快速的離開了滄水郡郡守府。
待飛狼成員離開後,看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郝安宜,宋楓不由得得意了笑了笑。
有了這郝安宜跟在身邊去青州,想來這次青州之行,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宋楓看了一眼桌上那壇被喝完的神仙醉,有些肉疼的偏了偏嘴。
“娘的,這一百金就這麽沒了,這郝安宜還真特娘的能喝啊!”
宋楓無奈的笑了笑,起身緩步走出了滄水郡郡守府。
隨著宋楓離開,原本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郝安宜也坐起了身來,看著宋楓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希望我郝安宜的眼睛不會看錯人吧!”
“不過想來能寫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複來’的人,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郝安宜說著,一把從桌上抱過了已經空空如也的酒壇子,頗為不舍的聞了聞,貪婪地將手伸進壇子裏抹了兩下放進嘴裏用舌頭抿了抿。
“還真不愧是價值一百金的好酒啊,不過以後應該不會缺這酒喝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郝安宜還有這麽精明的時候。”
……
回到了驛站內,李雲便急匆匆的護著宋楓回到了臥房之中。
看著已經因為酒勁昏睡過去的宋楓,李雲不由得苦笑不已。
自己跟的這位主子什麽都好,就是經常會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不過這和他就沒有多大關係了,按著軒轅旻的命令,他隻需要負責保護好宋楓的安全。
以及將宋楓平日裏做的一些很有可能會危及到軒轅旻皇位的事情匯報給錦衣衛北鎮撫司就可以了。
將宋楓放到**蓋好了被子後,李雲便轉身退出了宋楓的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宋楓也睜開了雙眼,看著緊閉上的房門,確認沒有人會注意,這才坐起身來,拿出了那枚血玉。
將血玉捧在手中,宋楓深吸了一口氣,便運轉起了殺神訣。
伴隨著殺神訣的運轉,宋楓體內的酒氣迅速被體內的殺戮氣息排出了體外。
隨著宋楓緩緩吐出了一口帶著酒氣的濁氣,宋楓整個人都不由得變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感受著恢複了清醒的大腦,宋楓繼續運轉起了殺神訣,開始緩緩吸收起了手中血玉內的煞氣。
漸漸地,宋楓體內的殺戮氣息在筋脈之間運轉了起來,緩緩流轉於宋楓的體內。
很快天色就大亮,休息了一夜感受到體內殺戮氣息增大了幾絲的宋楓倒頭躺在了**,呼呼大睡了起來。
隻不過雖然宋楓睡著了,但他體內的殺戮氣息卻是仍在按著殺神訣的運轉路線自動流轉著,從他手中的那塊血玉不斷吸收著煞氣。
宋楓這一睡,便是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李雲早早就派人守在了宋楓的臥房外。
所以宋楓一醒過來,李雲就命驛站的侍女連忙端來了熱水和手巾供宋楓洗漱。
昨夜宿醉的宋楓雖然運功逼出了體內的酒氣,但睡了一覺還是難免會有些不適。
不過好在用熱水洗了把臉後,宋楓便恢複了精神,整個人重新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洗漱完畢,宋楓便聞到了李雲命人備好的飯菜香味。
不得不說,李雲雖然是軒轅旻派來監視宋楓的,但很多時候,這個人其實做得比宋楓的心腹都還要稱職。
填飽了肚子,宋楓正準備回房間,卻被李雲攔了下來。
“大人,滄水郡郡守郝安宜大人來了,現在正在驛站之中等待,說是有要事要找您。”
一聽郝安宜找上門來了,宋風不由得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有些不自然的道。
“既然郝大人來了,那就帶上來見見本官吧,看看他有何要事。”
“是,大人。”
得到了宋楓的允許,李雲便退下,再回到宋楓麵前的時候,郝安宜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看到郝安宜來了,宋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著一旁的李雲輕輕一瞥。
看見宋楓的眼神示意,李雲便什麽都沒有說,轉身便退了出去。
房間之中,瞬間就隻剩下了宋楓和郝安宜兩人。
“郝大人,就別站著了,快過來坐下吧,這要是傳出去,一直站著別人還以為本官怠慢了你呢!”
宋楓說著,不禁朝著郝安宜笑了笑。
聽了宋楓的話,郝安宜卻是也不由得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欽差大人此言可就言過了,若是大人怕別人會怠慢下官,就不會昨夜跑到郡守府去灌醉下官了。”
聽到郝安宜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剛喝下去一口熱茶的宋楓一個沒忍住,直接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這一噴,卻是剛好不偏不倚的噴了郝安宜一臉的茶水。
看著被自己噴成了一個落湯雞的郝安宜,宋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拿出了一方手帕遞了過去。
“咳咳,郝大人,本官要是說剛剛那隻是個意外,你信嗎?”
宋楓說著,有些尷尬不已的對著郝安宜笑了笑。
瞧著宋楓這副有些拘束的模樣,郝安宜心裏那叫一個氣啊!
明明他是來拜訪宋楓問問看昨晚的事情的,結果這還沒開口呢,就被宋楓給洗了把臉。
但郝安宜卻並沒有因此而對宋楓產生不滿,接過宋楓遞來的手帕,擦幹淨了臉上的茶水,淡淡的笑道。
“欽差大人說的話,下官自然是信得過的!”
“隻不過,對於昨夜之事,難道欽差大人不打算給下官一個合理的解釋嘛?”
“下官這郡守當的好好地,為何您卻讓下官寫了一封辭呈?”
郝安宜說著,不由得故意裝作“苦笑不已”的模樣,靜靜的看著宋楓。
郝安宜的話,讓宋楓頓時臉一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畢竟是他算計的郝安宜,想讓郝安宜進朝中,成為他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