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慕容婉兒的侍奉,宋楓比起剛來青州的時候,不知道要舒服了多少倍。

原本舟車勞頓的歸途,也沒能讓宋楓再次感受到久違的乏累。

當宋楓大軍行入冀州境內時,身為刺史的於子昂卻是焦急不已的帶著一眾官員聚集在了一起。

“該死的,為什麽那宋楓沒有死在那幫人的手上!”

“這下好了,他這回返京,恐怕會將我等的罪行上書給陛下!”

“完了,這下算是徹底完了,刺史大人,要我說,幹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劫殺了這宋楓算了!”

“對,刺史大人,您吱個聲,隻要您一句話,我等這就出發!”

聽著手下的一眾官員嘈雜不已的進言,於子昂不由得感到頭疼不已。

他手下的這些個官員簡直就是一群廢物,眼看著宋楓馬上就要抵達自己所在的冀州府城了。

原本他將這些官員召集起來是讓這些家夥來出謀劃策,想辦法解決宋楓這個麻煩的!

可結果這群蠢貨卻一個個的爭論不休,絲毫沒有想出一個有用的電子。

於子昂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平日裏養著這些個廢物有什麽用!

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都掉鏈子,沒有任何的幫助。

就在於子昂頭疼不已時,他手下的一個幕僚卻是從角落裏走了出來,站到他的麵前,躬身拱手。

“刺史大人,在下倒是有個不成文的想法。”

一聽這個幕僚說他有辦法,於子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激動的站起了身來。

“什麽想法,快說,隻要是可取的,本官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看著激動不已的於子昂,那幕僚微微一拱手,陰測測的笑了笑。

“刺史大人無需焦急,既然這宋楓已經知道了刺史大人您做的事情,那想必陛下那麽也早就已經知道了。”

“刺史大人您莫要忘了,那宋楓隊伍之中可是有著一批錦衣衛。”

於子昂聞言,卻是幡然驚醒了過來,整個人臉色變得難看不已。

被幕僚這麽一提醒,於子昂這才反應了過來。

對啊,既然宋楓都已經知道了他所犯下的罪行,那身處京城的陛下肯定也早就從錦衣衛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

得,這下算是徹底完了,他原本還想著找什麽機會討好一下宋楓,讓宋楓不要講自己的事情說出去。

結果差點忘了,皇帝說不定也早就已經知道了!

一時間,於子昂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周圍的幾個冀州官員也是紛紛頓感不妙,開始思索起了後路。

看著眾人紛紛開始畏懼不已,甚至可以說是恐慌的神色,那幕僚淡然一笑。

“刺史大人,雖說陛下興許可能已經知道了您做下的事情,但眼下正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剛剛還哭喪著臉,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於子昂,連忙激動的大步上前,緊緊握住了自己這位幕僚的手。

“還請先生救我,我於子昂發誓,隻要先生就我於水火之中,我於子昂願意散盡所有家財,贈予先生!”

於子昂說著,生怕幕僚會拒絕自己,直接立下了誓言。

見於子昂這麽有誠意,那青年幕僚也是滿意的笑了笑,“刺史大人無需如此。”

“在下本來就是刺史大人您麾下的幕僚,理應為您出謀劃策,排憂解難。”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刺史大人,在下這個想法,那就是主動設宴招待宋楓大人。”

青年幕僚話說到這裏,就不再開口了,搞得於子昂不明所以。

“先生,這就完了,請那宋楓吃頓飯就可以了嗎?”

於子昂像是個摸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似的,很是不理解青年幕僚的意思。

見於子昂還猜不出自己的意思,青年幕僚並沒有持才狂傲,很是有耐心的和於子昂解釋了起來。

“刺史大人,在下並不是真的讓您隻是單純的設宴,設宴款待宋楓大人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在下讓您設宴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為了向宋楓大人表示誠意,這麽說的話,您明白了吧?”

隨著青年幕僚的話音落下,於子昂這才明白了過來,腦子也靈活了許多。

“本官明白了,本官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本官借著這頓酒宴向那宋楓表達誠意,以此來求得他在陛下麵前為本官說幾句好話,對吧?”

於子昂說著,緊緊的盯住了青年幕僚。

眼下他還能活下去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這位青年幕僚的身上。

在於子昂的注視下,青年幕僚卻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又不是。”

“在下要大人做的,是將所得的所有好處,在酒宴上全部交給宋楓大人。”

“如此一來,雖然大人貪墨良多,但卻主動全部拿了出來,屆時再有宋楓大人為大人你說幾句好話。”

“雖然大人刺史的位置可能會保不住,但能保性命無憂!”

聽了青年幕僚的話,於子昂讚同的點了點頭。

“本官明白了,本官這就差人去準備統計,將這些年所得全部交出去。”

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於子昂明白,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這些錢財和官位,一文不值!

很快,宋楓率軍便抵達了冀州府城,早就準備好了的於子昂也帶著一眾官員出城迎接。

遠遠的,宋楓就瞧見冀州府城外,一群烏泱泱的人走出了城門,恭敬的守在了城門前。

看著這一幕,宋楓淡然一笑,“看來這於子昂,比本官意料之中的要識相多了。”

一旁坐在馬車裏的許子騫聞言,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主公,看來這次,你要發財了。”

“發什麽財,他於子昂就算敢給,本官也不敢全塞進自己的腰包裏啊!”

“許子騫,你小子要不是不要命,可別拉上本官,本官很惜命的!”

宋楓白了一眼許子騫這個家夥,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了起來。

他怎麽感覺,許子騫這家夥腦後是長了反骨?

比起陳子晉和郝安宜來說,這家夥未免有些太不靠譜了吧!

心中鬱悶不已的宋楓悄悄坐得離許子騫遠了一些,生怕被這家夥再一句話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