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老太尉楊邢家裏抄家時候看到的那座壯觀,奢華的大興園林。
宋楓整個人就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那可是大豪宅,大豪宅啊!
想到這裏,宋楓不禁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雖說那座宅院現在裏麵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被抄沒了,但是,它大啊!
不過其實回想起那天抄家時的情景,宋楓就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抄家的時候,他麾下那些東廠的番子完全將“抄”這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就連太尉府門口那兩扇上麵鑲了金箔的大門,還有兩頭石獅子脖子上純金打造的鈴鐺都被摳了下來帶走了!
整個太尉府現在可以說是除了那一大片的建築,裏麵完全是空無一物,就算是老鼠進去了,恐怕都得哭著撒把米再走。
在心裏做了一番猶豫後,宋楓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選擇。
隻見宋楓緩步上前,朝著軒轅旻躬身一拜,緩聲道。
“陛下,臣懇請陛下收回這個賞賜,臣已經有陛下曾經賞過的一座宅子了。”
“再說陛下您也知道,臣這些日子都住在東廠衙門裏,所以就算您賜了這麽大座宅院給臣,臣也隻能是放在那裏啊!”
聽宋楓這麽一說,軒轅旻也是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像宋楓說的一樣,那麽大座宅院,如今早就已經被搬空了,宋楓住進去先不說要不要重新置辦家具什麽的。
那麽大一座宅院,總得需要人在裏麵打理吧?
那宋楓又去哪裏找這麽多的人來!
一時間,軒轅旻再度犯起了愁來,整個人冥思苦想著,但怎麽也想不到到底該如何賞賜宋楓。
就在這時,小桂子再度走上前,隻是這次他沒有再和軒轅旻耳語,而是直接朗聲道。
“陛下,奴才倒是覺得,不如就將這太尉府賜給東廠,作為東廠新衙門的所在?”
軒轅旻和宋楓聞言,頓時猛拍大腿,眼前一亮。
對啊,這麽賞賜的話,可不就完美了嘛!
東廠現在的衙門已經遠遠不能容納不斷擴編的人手,那太尉府的宅院,不正好可以作為東廠新衙門的所在!
“哈哈哈,大伴這個主意不錯,不錯!”
“既然如此,宋卿,那太尉府就是日後你東廠辦事的地方了。”
“另外,朕再賜你白銀五萬兩,好好的賞賜一下你們東廠這些日子裏辛苦的番子吧!”
軒轅旻隨後一揮,便替宋楓做了決定。
一聽軒轅旻才給了五萬兩白銀當做賞賜,宋楓不禁撇了撇嘴。
這狗皇帝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摳!
他東廠上下如今整整三四千人,結果軒轅旻才給了五萬兩白銀,也就是說東廠的人最多一個人分一兩銀子。
奶奶的,還是得讓他自己掏腰包!
銀子,又得花自己腰包裏的銀子,那可是他一分又一分地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讓徐筠娟和朱飛他們賺來的啊!
帶著軒轅旻賜下的一道聖旨,和整整五萬兩的現銀,宋楓無語的離開了皇宮。
看著宋楓離去的身影,軒轅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大伴,還好你替朕及時解了圍,不然朕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賞賜宋卿了。”
回想起自己剛剛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軒轅旻是真的有些無奈。
這還真怪不了她這個皇帝想不出給宋楓的賞賜,你要說官職吧。
宋楓這家夥現在已經是一品從內務府掌事太監,爵位也已經是位於公爵和侯爵之下的伯爵。
又是東廠的督主,可以說已經是位極人臣了。
再封下去,恐怕會引起朝中諸臣的不滿,畢竟宋楓名義上,他隻是一個“太監”。
那就拋開官職和爵位,賞錢給宋楓這家夥吧?
但問題又來了,據錦衣衛北鎮撫司打探到的消息,宋楓開的那什麽天下第一酒樓已經將分店開遍了大半個大周。
如今天下第一酒樓一個月的收入,怕是就能趕上三分之一大周一年的稅收!
所以,軒轅旻才會一時間束手無策,實在是想不到該如何封賞宋楓了。
不過有了小桂子的建議,終歸還算是給了宋楓一份還算不錯的賞賜。
與此同時,京城外青翠山上的一座破廟裏。
楊邢帶著自己的孫女楊若玉,圍坐在篝火旁邊,旁邊十多名以前被楊邢藏在暗處的家將護在周圍。
楊若玉瑟瑟發抖的縮進自己祖父的懷裏,細聲細語的問道。
“祖父,放叔會不會來了……”
楊若玉念叨著楊放的名字,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十分的關心楊放的安危。
看著自己孫女這副模樣,楊邢強撐起笑意,輕撫了撫孫兒的秀發。
“玉兒放心吧,你放叔一身武藝可是老夫幾個義子當中最厲害的,他要想離開京城,還沒人可以攔得住他。”
當然,除非是大內高手出手……
在心裏默默補上了一句後,楊邢就閉上了雙眼,暗自運功調息起了體內紊亂的氣息。
之前在逃離京城的時候,為了護住孫女楊若玉,楊邢憑借著自身雄渾的內氣,硬生生地替孫女護住了無盡的箭雨和攻擊。
雖然楊邢也是一名觸及到了化勁境界的武者,但他畢竟年紀大了,體內的血氣和勁力早就已經開始腐朽了。
再加上這一番消耗,更是牽動了他體內的舊傷。
或許是感受到了祖父的痛苦,楊若玉乖巧的從楊邢的懷抱裏站了起來,守在了祖父的麵前。
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出現在了破廟外麵。
聽著那有幾分熟悉的馬蹄聲,楊若玉頓時欣喜的跳了起來。
“阿爺,阿爺,你快起來,是放叔回來了,是放叔回來了!”
伴隨著楊若玉的歡呼聲,楊邢也睜開了雙眼,看著風塵仆仆,滿身全是鮮血的楊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好,好啊,放兒我兒,快,快過來坐下,讓義父好好看看你!”
楊放聞言,撐著疲憊的身子勉強笑了笑,“是,義父。”
很快,楊放就坐在了篝火前,和楊邢說起了自己這一路逃出京城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