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玲,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姐弟之情。”許文康憤怒的瞪著她。

許婉玲火冒萬丈,現在有許哲楷坐鎮,她才不怕他和伊又夏聯合起來暗整她呢。

“許文康,你是想為她眾叛親離嗎,我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別後悔。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背地裏早就跟景皓陽搞在一起了。最近狗仔可是頻頻拍到她在片場跟景皓陽曖昧不堪,一到休息時間,就進了他的休息室,在裏麵幹什麽,不用猜就能想到。”

“許婉玲,你別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在乎你的汙蔑。”方一凡說得坦然而雲淡風輕。

許文康當然相信她,她和景皓陽嚴重不和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伊又夏也說過她跟景皓陽就是三世的冤家,見麵不是拌嘴就是幹架,他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許婉玲,凡凡是什麽樣的人,我最了解,你別想挑撥離間。昨天的事,我可以暫不追究,不過你要再敢胡來的話,我就雙倍奉還。”說完,他就牽著方一凡離開了,他的凡凡餓了,他不想在這說廢話,耽誤她的早餐時間。

方一凡吃東西一向都是雙份,她點了兩份煎蛋,兩杯牛奶,兩籠蒸餃,兩支油條,然後開吃。

肖雯雯在不遠處陰鷙的瞧著,原本她還以為方一凡是跟許文康一起吃的,後來發現這些全是她一個人的,很受驚,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個女人吃相這麽恐怖,文康怎麽受得了?”她掩起嘴,震驚的說。最可恨的,吃什麽都完全不長肉,還是這麽的骨感,簡直就是吃貨之最。

“誰知道,沒準人家**功夫強呢。”許婉玲嗤笑一聲。

一抹強烈的妒火從肖雯雯眼底掠了過去,都怪姨夫,造出這麽個孽種來害她,不然她早就跟文康哥終成眷屬了。

周末過後,方一凡就回了橫店,繼續開工。

這次她有點緊張,因為這場要拍親熱戲。她和景皓陽雖然是互相都看不順眼,不可能調和的冤家死對頭,誌趣不同不相為謀,但在拍戲上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拍*和吻戲,但凡涉及親熱部分都是用替身。

不過這次,景皓陽竟然決定親自上陣,很明顯是故意要整她。

誰都知道,但凡景皓陽親自上陣時,對戲的人是絕不準用替身的。但方一凡不吃這套,她從來不買任何人的帳,特別是冤家景皓陽。她很想拒絕,可是狗仔們在媒體上一頓炒作,還宣揚兩人要獻上熒幕初吻,搞得她想用替身都不好意思了。

景皓陽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邪肆的笑意:“朝天椒,這種事你應該很擅長,給我好好演,不準NG。”

方一凡暗自咬牙,這個渣男上次奪走了她的初吻,這次還要來侮辱她,占她的便宜,簡直就是個混蛋。

“景天渣,打個謎語你猜,九十歲老太太靠牆喝粥,打六個字,你知道是什麽嗎?”

“不知道,不過一定很符合你。”景皓陽嘲弄一笑。

方一凡攥緊了拳頭,極有種跟他拚命的衝動,就算打不贏,她也要打。想著想著,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一記重拳揮了過去。景皓陽眼疾手快,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五指反手一鉗,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左腿抬起飛掃,他一個漂亮的轉身躲過,從後麵抓住她纖細腰肢,就把她從空中提起來,三百六十度飛旋了三周半,然後摔到了墊子上。

不過,他用力並不大,所以身體一落地,方一凡就迅速跳起來,氣急敗壞的跳下墊子,仿佛一隻發怒的母牛,朝他瘋狂的衝去。

她使出一記左衝拳猛擊向他的臉,虛晃一招,打算在這個臭美的家夥護住他英俊的麵孔時,乘機抬起右腳朝他膝蓋猛踢,然後再出右拳朝他胸部狠擊。

沒想到,景皓陽早就瞧出了她的招數,左腳迅速後退,避開她的攻擊,右臂隔開她出擊的右手臂,然後如飛燕一般輕盈而敏捷的轉體一周,左腳蹬向她的膝蓋,讓她跌跪在地上。

劇組人員和導演倒吸一口氣,景天王和方一姐不會是弄錯劇本了吧,打戲是下一場啊,這一場是親熱戲。

導演不敢喊哢,景天王演戲很少按劇本走,時常會變更劇本,出其不意來一招,他估摸著這會他是在加戲,吩咐攝影師抓住鏡頭,趕緊拍。

而且這場打戲十分精彩,簡直就跟真打似的,放出來觀眾肯定叫好。

方一凡被他按在地上,雙手扭在背後動彈不得,氣得臉色發綠。景皓陽解開腰上的衣帶,將她的手捆起來,然後杠上肩頭,朝大床走去。

這顯然是要上親熱戲了,導演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景天王改的好啊,比劇本**多了,熱烈多了,精彩多了。他連忙朝攝影師招手,讓他把鏡頭跟上。

方一凡真想破口大罵,但她看見攝影師正專心致誌的拍著,隻能把所有的怒氣都咽在喉嚨裏,改為奮力反抗。她用被捆綁的雙手猛捶他的後背,兩條大長腿拚命的踢。

景皓陽把她扔到了**,雙手抓住她的衣襟猛地一撕,“嘩”的一聲,絲綢就被撕開了,然後他欺身而上,像座大山把她重重的壓在了下麵,完全動彈不得。

不知是因為氣結,還是因為羞惱,方一凡兩麵桃腮紅得像*蘋果。

這家夥竟然順手就給她拍起親熱戲來,還真會銜接劇情。

“景天渣,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她把嘴唇湊在他耳邊,聲音恰出她口,如他耳。

景皓陽低哼一聲:“不是你先改劇本的嗎?”

方一凡噎住了,她沒想改劇本,隻是衝動的想要教訓他一頓而已:“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改劇本。”

“攝影機可沒停過,你就乖乖配合吧。”景皓陽邪魅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促狹的光芒,就仿佛一隻打了勝仗的獅王,準備品嚐自己的獵物了。

“想得美。”方一凡把頭一抬,張開嘴就咬上了他的耳垂,打不過你,還咬不過你嗎?

景皓陽悶哼一聲,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鬆口。”

方一凡不受威脅,毫不動搖。

“不鬆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點陰鷙的寒光從景皓陽眼底閃過,他五指一緊,攥住了她的裙緣,猛力一扯,一片絲綢就被撕碎了。

這是赤果果的警告加威脅,如果她不鬆口,他就一片一片撕碎她的戲服。

這會她嚇著了,慌忙鬆開口,可不想走光。

此刻,景皓陽已經怒火中燒,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咬他了,上輩子肯定是隻狗,還是隻被活活餓死的狗。

他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的、粗暴的吻住了她的唇。

不給她點教訓,她不會知道他的厲害!

方一凡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這招,一雙美麗的眸子在驚悸中瞪得比銅鈴還大。

很快,驚愕就變成了羞惱,一股股的熱浪從胸口一路往上湧,滾燙了她的脖子,滾燙了她的麵頰,最後直衝腦門,把她的腦子燒熔了,讓她的腦細胞完全停住了工作,連反抗都忘了。

她應該狠狠地咬他,推他,猛踢他的要害,可是她一動未動,身體軟綿綿的,像是被不知名的物體抽去了全身的力量,使不出一點力氣來了。

再過了片許,她就暈暈乎乎的了,腦袋裏嚴重缺氧,開始產生幻覺,感覺自己在慢慢往上飄,飄上七彩雲霞,飄到月亮上去了。

而景皓陽的力道也下意識的慢慢變柔了,從最初的懲罰和報複變成了純粹的索吻。他從來不碰女人的唇,也很討厭方一凡這隻朝天椒,但不知為何,竟然不討厭吻她這張小嘴。估計是她很少塗口紅的緣故,讓他感覺幹淨。畢竟他有潔癖,很深重的潔癖。

不遠處,導演激動的熱淚盈眶,太感動了,太興奮了,他的老心髒撲通撲通狂跳,就像少女懷春一般。真沒想到,從來不拍吻戲的統領娛樂圈的景天王和當家花旦方一姐,竟然把銀屏初吻獻給他的戲,真是太給力,太給他麵子了,簡直讓他受寵若驚。

這一吻延續了五分鍾,如果不是劇組中有人忍不住的咳出聲,喚起男女主演的理智,估計還要繼續。

景皓陽連忙放開了方一凡。他知道自己失控了,這不僅是拍戲以來,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控。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方一凡羞惱交加,如果不是劇組人員沒有一個察覺兩人是“假戲真做”,她一定會刨個坑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導演喊了“哢”,然後和激動的劇組人員一起拚命的鼓掌。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景天王和方一姐的吻戲,實在激動萬分,興奮不已。

方一凡這會惱怒的想殺人,但根本就無處下手,隻能找個地方發泄悶氣去。

“我去一下洗手間。”她低低的說了句,朝外麵走去。

進到休息室裏,她羞憤的用力關上門,靠在了門上,讓鐵門的冰冷透過她的戲服冰涼她火熱的身體,然後她一拳就砸在了牆壁上。她不但在氣景皓陽,更在氣自己,竟然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完全呆滯了,任憑他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