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酒莊恢複生產的最快辦法就是收購一座擁有葡萄園和酒窖的私人酒莊。

法國是葡萄酒的故鄉,大大小小的私人酒莊不計其數。

這對商場戰神榮振燁而已並不是件難事。經過幾輪商談之後,他幫著玫瑰夫人購買了法國南部的一家酒莊。

這家酒莊擁有巨大的葡萄園,還有四個酒窖,隻是玫瑰莊園的頂級玫瑰紅葡萄酒在整個法國是獨一無二,即便擁有了葡萄園和酒窖,今年也是不能生產出新的酒來了。

接下來,就是商談貿易合同的問題。現在能做的就是把損失減少到最小。

伊又夏這邊會去跟國內的其他代理公司溝通,如果其願意接受其他酒莊生產出來的玫瑰紅葡萄酒,他們便從其他酒莊購買,再出口過來,不能接受的就隻能解約。

普羅旺斯警方花了幾天的時間,終於找到了縱火的嫌疑人。他是一個癮君子,因為吸毒過量死在了自家的浴室裏。

榮振燁把他的身份資料發給了一直在歐洲活動得小十二,讓他調查最近這個癮君子接觸過得所有可疑人員。

小十二調查了他所有的朋友和鄰居。中國人口眾多,有人在國內偷偷犯了事,會像大海撈針,很難查到,但在法國就容易多了。

普羅旺斯的人口非常少,一個外貌和西方人明顯不同的東方人,自然會引起更多的關注。

小二十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兩周前入境的一名法國籍龍城男子身上,這段時間,他跟縱火男子接觸過好幾次。

目前他已回國。

玫瑰夫人和艾琳要在這邊處理新酒莊的事,榮振燁就先回國了。

他在英格蘭下午茶莊,訂了下午茶,邀請王燕妮和歐陽懷萱一起來參加。

“剛從法國回來,怎麽就有空請我們喝茶?”王燕妮漫不經心的說。

“昨天剛抓到玫瑰酒莊縱火案的真凶。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龍城人,從龍城大老遠的跑到法國去放火,你們說他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榮振燁慢慢悠悠的說。

王燕妮的嘴角**了下,轉頭瞅了歐陽懷萱一眼。

歐陽懷萱喝了口茶壓驚,竭力維持表情的平靜:“我對你姨媽的事不關心。”

“媽咪,您應該很清楚在我的手裏沒有撬不開的嘴,那個王八蛋說了什麽,不需要我轉述了吧,相信你們二位心裏有數。”榮振燁的神情驟然凝肅下來。

“振燁,我不明白你這說什麽?”歐陽懷萱裝出十分困惑的模樣。

榮振燁掏出錄音筆,放出了罪犯在鬼哭狼嚎中交代出的罪行,他是王燕妮的一個遠方親戚,前幾年移民去到了法國,因為發展的不好,就回來了,在王濤手下做事。這次去找人放火,就是受了王濤的指使。

“妮姨跟我姨媽無冤無仇,彼此連麵都沒見過幾次,卻下得了這種狠手,應該是為了媽咪您吧。真沒想到你們的友誼如此的深厚,當年媽咪您不折手段幫妮姨在許家成功上位。現在她是報恩,想要幫您穩住在榮家的地位,還是當年不堪的上位史中落下了把柄在您的手裏,不得不出手幫您?你們不會真像一根繩上的螞蚱,被拴到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吧!”榮振燁吐出的每個字裏都溢滿了深深的嘲弄和鄙視。

王燕妮因為心虛而臉色泛白,“這完全就是誣陷,我怎麽會做這種事?你想得太多了。”

“沒關係,我可以把王濤請過來,讓他在我新發明的銅牛裏坐一坐,什麽都會交代了。”榮振燁低哼一聲。

歐陽懷萱見事情敗露,就憤憤的說:“她不顧姐妹之情,在暗中勾引你爹地,我這麽做不過是小懲大誡。”

榮振燁看著她的目光裏帶了幾分冷意,“您現在身份待定,在您確定自己的身份之前,爹地不再是你的丈夫,榮府也不再是您的家。與其成天想這種歪門邪道的念頭,做損人不利己的事,還不如好好找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不然,您同爹地不會再有和好如初的可能。”

歐陽懷萱渾身輾過劇烈的**,“我含辛茹苦的養了你那麽多年,你竟然跟我說這種話,你對得起我嗎?”

“所以我依然把您當成媽咪看待,但是您別忘了,您想要趕走,想要傷害的玫瑰夫人有百分五十的可能性是我的親生母親,我怎麽可能看著您傷害她而袖手旁觀?我已經給grandma打了電話,外公最近身體好些了,所以她會先過來處理您和姨媽的身份問題。”榮振燁說道。

歐陽懷萱額頭上的青筋在翻滾,五官猙獰的扭曲了,“好啊,讓你grandma過來也好,早點真實我的身份,早點讓歐陽懷蕾死心回她的普羅旺斯去,別來打擾我的生活。當初我就是念及姐妹之情,對她太容忍了,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事情發生。”

榮振燁沒有回應她,從文件夾裏拿出了一份賬單,“這是玫瑰酒莊的所有損失,全部由你們二位承擔,不然就隻能警局見了。”

“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王燕妮把賬單拿了過來,聽榮振燁的意思是要私了,她就連忙問道。

“隻要你們把損失彌補回來,暫時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如果你們還敢有下次,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榮振燁慢條斯理的說。他算是他為歐陽懷萱做得最後一件事,如果她還不知悔改,他就隻能大義滅親了。

聽到這話,歐陽懷萱心裏微微鬆了口氣,榮承允和榮家二老不知道就好,不然她肯定要被攆出去了。看來榮振燁還是念及母子親情,對她手下留情了。

她發現了,雖然平時榮振拓嘴巴甜、很貼心,盡說她喜歡聽的話。但一到需要發揮實處的時候,都是榮振燁在發揮作用,榮振拓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他沒有娶伊又夏這個災星,會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可惜老天就要跟她作對啊。

榮振燁回去之後,伊又夏就問到了玫瑰莊園的事,“抓到縱火的真凶沒有?”

“還沒有。”榮振燁輕描淡寫的說。

伊又夏冷笑一聲:“我已經想到是誰了,用這一招把姨*回法國,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要瞎猜了,凡事都需要證據,不是憑空亂想就可以的。”榮振燁沉聲道。

伊又夏撇了撇嘴,他這麽聰明,肯定早就想到了,不過就是在欲蓋彌彰而已。

“你要知道,玫瑰夫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你的親媽,你忍心看著你的親媽被養母坑害嗎?”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榮振燁低低的說。

歐陽懷萱回去之後,就主動搬回了別苑,那裏就她一個人和兩個女傭,做事方便。

沒有玫瑰夫人在,她覺得龍城的空氣都是新鮮的,為什麽當初她沒有死呢?為什麽她會被伊又夏這個小狐狸精遇到?

老天爺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她是歐陽懷萱,她就是如假包換的歐陽懷萱,誰都沒有權利來懷疑她,質疑她!她這個人一向是寧願玉碎,也不願瓦全的。如果玫瑰夫人妄想代替她,霸占她苦心經營了這麽久的家庭,她就跟她魚死網破。

奧菲莉婭·讚格威爾是在周二到達龍城的,一下飛機,她就先去了陵園拜祭劉老夫人。

“阿竹是個可憐的女人,她不該承受這樣的災難。當初良驥負了她,讓她一個人辛苦的撫養兩個孩子。好不容易,懷萱和懷蕾長大成人,她可以享清福了,又患上了老年癡呆症,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看護中心裏。這次她能清醒過來,完全是個奇跡,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為什麽她還會遭受到這樣的傷害呢?”

奧菲莉婭撫了撫眼角的淚水,“我還記得當初我和良驥回來,要帶懷萱離開的時候,她握著我的手對我說懷萱是個好孩子,讓我好好地照顧她。我知道她舍不得,等懷萱上了車,她才開始哭。她是偉大的母親,她永遠都活在我們的心裏。”

奧菲莉婭撫養了歐陽懷萱十五年,對她可以說是除了劉老夫人之外最了解的人。至於歐陽懷蕾,她是長大後才來的,而且從一開始就喜歡刻意去模仿懷萱,掩蓋了自己的本質,所以,她對懷蕾並不是很了解。

但是,畢竟也一起生活了四年,對於她的喜惡還是知道的。

“阿竹是懷萱和懷蕾的親生母親,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兩個孩子了。既然她堅持認為現在在榮府的是懷蕾,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奧菲莉婭深思熟慮的說著,又把語調一轉,“不過人都是會變得,不能就因為這樣就斷定她們姐妹交換過來了,還是需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榮承允點點頭。

玫瑰夫人是在下午到的,榮振燁周末就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奧菲莉婭外祖母來了,讓她先放下酒莊的事務,過來跟她見個麵。

上次奧菲莉婭來的時候,跟玫瑰夫人見過一麵,不過因為時間短,奧菲莉婭也沒有察覺到異常,這次她要多留心了。

知道奧菲莉婭是來辨認她們的,歐陽懷萱格外的小心,不敢有一丁點的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