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秋被夾在中間,無視著,心裏鬱悶的要命。

“皓陽,你還記得我們的初吻嗎?”她說道。

景皓陽點點頭,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他時常會回憶起他們的點點滴滴,可是慢慢的,那些記憶就變得模糊了,再慢慢的,那些記憶就被另外的記憶取代了。

見他隻點頭,不說話,王靜秋就自顧自的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我們一起坐在湖邊看夕陽,然後你就吻了我,一切都來得那麽自然,有那麽的和諧,仿佛我們天生就是來契合對方的。”

“你們就是天生一對。”方一凡微微一笑,“就像我和小康康一樣,我和小康康也是天生一對,就算不能白頭偕老,也會永遠愛著對方。”

景皓陽沉默未語,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麵,許久,低低的說:“朝天椒,我們再來公平的比一次,看誰釣的魚多。”

“好呀,比就比,誰怕誰。”方一凡柳眉飛揚,她方大膽從來沒有不敢應戰的事。

伊又夏坐到了她身旁,當她的拉拉隊。

很快景皓陽就釣到了三條魚,而她的桶裏還空空如也。

她有點急了,“景天渣,我們換餌試試。”

“行。”景皓陽大方的把自己的魚餌遞給了她。

看到他又釣起一條魚,方一凡傻眼了,腦袋裏的輪子快速的轉動了兩下,對伊又夏道:“蝦米,趕緊把你老公叫過來,阿爾弗雷德先生湖裏養的肯定都是雌魚,隻吃他的餌,不吃我的餌,讓你老公來給我坐鎮,把魚都吸引過來。”

伊又夏微汗,“一凡,景天王可是男女通殺,不管雌魚還是雄魚,都會被他吸引。”

“你老公不也是男女通殺嗎?他要往我這裏一坐,魚肯定都過來了。”方一凡撅撅嘴,要是小康康在就好,小康康的顏值一定都不比景皓陽差,他在旁邊,肯定能沉魚落雁。

景皓陽勾起嘴角,溢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朝天椒,認命吧,你要不作弊,是不可能贏我的。”

“我們本來就不再同一起跑線上,你力量比我強,智商比我強,顏值也比我高,我們之間的公平其實就是不公平。”方一凡沒好氣的說。

“我來幫你吧,許夫人。”富蘭克林走了過來,坐到了她的另一旁,“魚餌捏得太大不行,太小也不行,圓圓的,不大不小最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捏了個魚餌,替方一凡勾在魚鉤上。

很快,方一凡就釣上了一條魚。

“哈哈,原來還有這麽一個訣竅啊,謝謝你了,富蘭克林先生。”方一凡笑道。

“我很樂意為美女效勞,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大明星。”富蘭克林殷勤款款的說。

小受在方一凡眼裏就等同於女人,所以方一凡也沒想太多,莞爾一笑:“富蘭克林先生,我們一起聯手對付那個自以為是的景天渣。”

景皓陽笑得雲淡風輕,他不介意方一凡請救兵。

在富蘭克林的幫助下,伊又夏的水桶終於滿了,不過最後她是輸給了景皓陽。

方一凡鬱悶,兩個腮幫子鼓得圓圓的。

富蘭克林笑了笑,俯首在她耳邊極為小聲的說:“許夫人,其實你沒有輸給景先生,女人最厲害的不是打敗男人的人,而是捕捉到他的心。”

方一凡愣愣的瞅著他,不明白他的話,她跟景皓陽就是三世冤家,他的心跟她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猩猩是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

阿爾弗雷德幽幽的飄了富蘭克林一眼,“富蘭克林,你這是見縫插針啊。”語氣含蓄而耐人尋味。

“阿爾弗雷德少爺,你有意見嗎?”富蘭克林冷笑一聲。

阿爾弗雷德攤了攤手,“沒有,你是自由的。”

“那就好。”富蘭克林語氣平淡,似乎正在跟阿爾弗雷德鬧矛盾呢。

伊又夏在心裏歎了口氣。

阿爾弗雷德這麽浪**花心,男女通殺,當他的情人肯定是成天泡在醋缸子裏出不來。

阿爾弗雷德把釣上來的魚放進了桶裏,然後自言自語似得說:“中國有句古話,叫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最喜歡當薑太公了。”

榮振燁微微一笑:“阿爾弗雷德先生,你釣到幾條魚了?”他刻意在“魚”字上加重了語氣,意味深長。

阿爾弗雷德攤了攤手:“現在的魚兒口味越來越刁鑽,頭腦也越來越聰明,不好釣了。我還是最喜歡我的小富蘭克林,又溫柔又可愛又聽話。”

富蘭克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阿爾弗雷德少爺,我可不是你的專屬,我要是想離開,隨時都會離開。”

“別說氣話了,小富蘭克林,你是離不開我的。”阿爾弗雷德用著篤定的口氣。

“我準備去找我的家人,不管他們在哪裏,我都要找到他們。”富蘭克林說道。

“別傻了,你要去哪裏找?他們既然狠心把你扔了,就不配做你的家人。”阿爾弗雷德嗤笑一聲。

方一凡聽到這話,同情的看著富蘭克林,“你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誰嗎?”

“我是個孤兒,從小就生活在阿爾弗雷德少爺在,我是他的父母給他找得玩伴,陪他吃飯、睡覺、上學、玩耍。”富蘭克林說道。

這角色就好像古代富人家請得書童。

“遺棄自己孩子的人是最可惡的。”方一凡憤怒的說,當初方永旺為了攀龍附鳳,遺棄了她和小傑,這種人一定會遭到老天的懲罰。

“也許他們是有苦衷的。”富蘭克林垂下了頭,撿起一塊小石頭扔進了湖裏。

“小富蘭克林,你可別忘了,你終生都要屬於我的,不能離開我。”阿爾弗雷德的語氣裏帶了一絲威脅之色,似乎有些不悅了。

“阿爾弗雷德先生,富蘭克林怎麽可能一輩子跟著你呢,你會結婚,還會有孩子,他也該有自己的家庭。”方一凡說道。

“他也可以結婚,也可以有孩子。不過,他還是我的人。我會給他安排一個很好的職位,他可以當我的管家,或者助理。”阿爾弗雷德攤了攤手。

“阿爾弗雷德少爺,我可以申請在這裏定居,當時候我就不是你的仆人了。”富蘭克林倔強的說。

有點寒光從阿爾弗雷德臉上掠過,“小富蘭克林,你要知道,離開了我,就沒有人能夠保護你了,你沒有錢,也沒有地位,你要怎麽生活呢?”

“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賺錢。”富蘭克林瞪著他,對他輕視自己,感到很不滿。

阿爾弗雷德笑了笑,“小富蘭克林,行了,不要跟我賭氣了,我答應你,以後會加倍對你好,好好疼你的。”

伊又夏搓了搓胳膊,有些冒雞皮疙瘩,阿爾弗雷德哄他小仆人富蘭克林的語氣真是威逼加利誘啊。

阿爾弗雷德看了看桶裏的魚,微微一笑,“小富蘭克林,今天晚上,我做亞洲鯉魚湯給你吃,你一定會喜歡的。”

聽這口氣,完全開始用糖衣炮彈轟炸了。

一個男女通殺的浪**公子哥,當然要具備所有獵豔的本事和技能。阿爾弗雷德做得魚湯,相當美味。

他還十分體貼的為富蘭克林剔掉了魚裏的刺。

他是少爺,富蘭克林是仆人,這事原本應該是富蘭克林為他做得,沒想到他竟然會親力親為。

這顆糖衣炮彈打得是相當的漂亮。

富蘭克林也沒有矯情,臉上露出了微笑。

看來他已經找準了阿爾弗雷德的弱點,時而不時的刺激他一下,讓他明白自己這個仆人的重要性。

方一凡喝了口湯,附在伊又夏耳邊,嘿嘿一笑:“我發現阿爾弗雷德和富蘭克林之間很有趣。”

伊又夏也發現了,要馴服一個花花公子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啊。不過,就算馴服了,也改變不了他不斷出去獵豔的本性。

“小富蘭克林,我煮的湯好喝嗎?”阿爾弗雷德笑著說。

“好喝。”富蘭克林點點頭。

“亞洲鯉魚好吃嗎?”阿爾弗雷德問道。

“好吃,就是刺多,吃得麻煩,把刺剔了,就好多了。”富蘭克林說道。

“你要乖乖聽話的話,下次我再做給你吃。”阿爾弗雷德用著哄孩子的語氣。

“阿爾弗雷德少爺,這得先看你對我好不好了?”富蘭克林微微一笑。

“我當然對你好了,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我們家把你買過來,就是讓你當我的專屬玩伴。”阿爾弗雷德說道。

“那以後你們都娶了老婆,要怎麽玩?”方一凡笑著問道。

“帶著老婆孩子一起玩,哥們嘛,無所謂的。”阿爾弗雷德攤了攤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他們國家的男人一向開放,尤其是有錢有地位的男人,身邊女人通常都是一堆一堆的。

榮家對男人也是比較放縱的,不過伊又夏很慶幸榮振燁繼承的是老爹榮承允的專一基因,不像榮大伯和榮三叔,花心風流,女人一大堆。

回去的路上,伊又夏望著榮振燁,狡獪一笑:“冰葫蘆,我發現我特別有先見之明。”

“先見之明在哪裏?沒發現。”榮振燁調侃一笑。

“我提前給你下了蠱啊,你們榮家有風流的基因,如果不是先先下手為強,你肯定跟阿爾德雷德都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