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王燕妮劇烈的震顫,許文康這是發現什麽了嗎?
“行了,你們夫妻倆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不要在這裏說胡話了,趕緊帶英格麗德回去。”
“你又不是我親媽,當然沒資格管。”許文康低哼一聲。
“許文康,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胡說八道。”許婉玲惡狠狠的瞪著他。
許哲楷望著兒子,“文康,把話說清楚。”
許文康拿出了日記本和親子鑒定書。
“這是當年為王燕妮女士接生的醫生的日記,她說王燕妮女士隻生了一個女兒,並沒有生龍鳳胎,最關鍵得是,她生的女兒還跟爹地您沒有絲毫得血緣關係。”
王燕妮的五官猙獰的扭曲了,“許文康,你給我閉嘴——”她咆哮的衝過去,想要搶走桌子上的日記本,被許文康一把推開。
許哲楷的臉劇烈的**著,顫顫抖抖的拿起了日記本。
許老太太則把親子鑒定書拿了起來。
客廳裏突然間如死一般的沉寂。
之後就傳來了許哲楷憤怒而沉重的呼吸聲。
“這是偽造的,這是誣陷。許文康,你這個不孝的逆子,我十月懷胎把你生出來,辛辛苦苦養到這麽大,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她話音未落,就被許哲楷一個大巴掌重重的扇倒在地上。
“哲楷,你要相信我!”她掙紮的想要爬起來,又被許哲楷擰住,狠狠的摔到地板上。
“造孽啊,真的是造孽啊!”許老太太悲愴的痛呼一聲,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
許哲楷心裏埋藏了十多年的怒、怨和恨猶如黃石火山爆發,狂猛的噴發出來。
很快王燕妮就被他揍成了豬頭,滿臉的血跡。
許婉玲尖叫的想要阻止,被許文康叫人按住了。
伊又夏姐妹和許弘熙在最精彩的時刻,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他們冷冷的瞅著裏麵的王燕妮,多年的仇恨終於到了要了結的時候了。
“你這個毒婦,因為你,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失去了我的家庭。我養著你的野種,卻讓我自己的親生骨肉流落在外。”
許哲楷咬牙切齒,用手掐住了王燕妮的脖子。
王燕妮透不過氣了,臉色黑青,翻著白眼,舌頭也伸了出來。
“爹地,她還不能死,得讓她把事情交代清楚才行。”許文康阻止道。
“我不想再聽她說一個字。”許哲楷暴怒的吼道。
“我得知道我媽咪是誰,我是從哪裏來的。”許文康說道。
許哲楷微微的震動了下。他一時太憤怒,倒把這點給忘了。
親子鑒定是寫著許文康確實是自己的兒子,可是他又不是王燕妮生的。而且除了被王燕妮設計的這一次,他沒有做過對不起杜亦菲的事。
那麽,許文康這個兒子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王燕妮,你最好給我把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不然我就把你跟你的野種大切八塊,丟去喂狗!”他咆哮的說。
王燕妮知道自己完了,一邊哭一邊開始說。
“那天歐陽懷蕾對你下藥之後,我就去了酒店,可是進到房間卻發現你並不在裏麵。我到處找,最後通過監控發現你進了樓下的一個房間,還帶了一個服務生。我趕去房間,發現你跟那個服務生發生了關係。我把服務生趕走,自己躺到了你身邊,假裝跟你發生了關係。”
“歐陽懷蕾知道計劃失敗,就幫我找了個MB,讓我懷孕。原本我還在擔憂到時候怎麽魚目混珠,沒想到意外的在醫院產科遇見了那個酒店服務生,因為那一晚,她竟然懷孕了。她並不知道你是誰,因為懷孕,她被酒店辭掉,生活很落魄,連房租都繳不起了。我趕緊跟她套近乎,把房子廉價租給了她。這樣就可以隨時控製她了。等到她要生的時候,歐陽懷蕾就聯係好了一家私立醫院,並且買通了裏麵接生的人,用一個死嬰偷換了孩子。後來等我生孩子的時候,就安排醫生把孩子抱了過來,說是我生的。”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許文康問道。
“生完孩子不久,她就遇到意外死了。”王燕妮支支吾吾的說。
“那場意外是你和歐陽懷蕾安排的吧?”伊又夏冷笑的說,“你們偷走了那個可憐、無辜女人的孩子,擔心她發現,就一不做二不休謀殺了她。”
“是歐陽懷蕾得主意,跟我沒關係。”王燕妮趕緊給自己洗白。
“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死一百次都不過分。”許文康咬牙切齒的說,殺母之恨,不共戴天。
“死也太便宜她了,應該讓她生不如死才對。”許弘熙慢條斯理的說。
許哲楷決定把她關進精神病院,一個星期後,她被一個瘋子推下樓摔死了。
而許婉玲被趕出了許家,過慣了金枝玉葉生活的她受不了打工的辛苦,投身夜總會當了“職業女性”。
短短的幾日裏,許哲楷驟然變得蒼老了。
他兩鬢斑白,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和風采,堆滿的隻有悲哀、滄桑和寂寥。
“如果你能重新叫一聲爹地,對於他會有很大的安慰。”許初瑕對妹妹說道。
“我隻有一個爸爸,他叫伊鵬飛。”伊又夏倔強的說。
許初瑕歎了口氣,“你還是沒有原諒他。”
“不,我已經原諒他了,隻是我有一個爸爸就夠了,不再需要另外一個。”伊又夏低沉的說。
“爹地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許初瑕拍了拍她的肩。
“當初,他但凡有一點主見,王燕妮就不可能得逞。”伊又夏嘲弄一笑。
“其實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快樂過。”許初瑕喟然一歎。
“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吧。”伊又夏悲哀一笑,“一個人一旦被取代,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位置了。”
帝爵集團裏。
小十一來匯報了,他們搗毀了威廉在西部的一所地下研究室,並抓獲了為他工作的整容醫生。
“boss,這是所有他按照威廉的吩咐做過整容的人的照片。有一張我相信你一定很感興趣。”小十一說著,從裏麵抽出了一張照片。
一道寒光從榮振燁的眼底閃過,“原來是她!”
“要做了她嗎?”小十一說道。
“先讓她多活幾天,放長線釣大魚。”榮振燁低沉的說。他早就知道上官念恩有問題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是秦雪璐這個該死的女人。
現在的問題是榮振拓對這件事是否知情。
晚上,他和伊又夏帶著孩子們一起去到了景皓陽的別墅,慶祝他和方一凡正式登記成為夫妻。
“恭喜你們了,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伊又夏舉起香檳,真摯的祝福道。
“謝謝。”方一凡嘻嘻一笑,滿臉幸福的光芒。
大家共飲一杯香檳之後,景皓陽摟住方一凡,吻了下她的唇,“朝天椒,我愛你!”他深情的、寵溺的說。
“我也愛你,景天渣。”方一凡甜蜜的回應。經曆了這麽多的迂回、輾轉和磨難之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愛景皓陽這個三世冤家的。
伊又夏望著他們,心裏激起了一道不平靜的漣漪。
和榮振燁在一起這麽久,他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著三個字,一次都沒有。
太令人沮喪了,太鬱悶了!
難道這個男人的意識裏就沒有過對她明確表達愛意的思想嗎?
愛,就是要大聲的說出來。
愛,就是要讓對方知道。
“太棒了,我們又要當小花童了。”米米開心的拍著小手兒。
晚上回去之後,伊又夏開始抒發感慨,“我覺得景皓陽的感情表達方式比你外向多了。”
“是嗎?”榮振燁挑了下眉,一副我怎麽沒發現的神情。
伊又夏撇撇嘴,“冰葫蘆,你愛我嗎?”
“你說呢?”榮振燁反問一句 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
“你沒說過,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伊又夏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笨蛋,這種事是靠感覺,不是靠嘴巴。”榮振燁彈了下她的額頭。
“語言和行動結合起來才是最完美的。如果隻靠感覺,鬼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會錯了意。”伊又夏十分的惱火。
“隻能說明你笨。”榮振燁輕歎一聲。
伊又夏惱了,什麽叫不解風情?
榮振燁這副模樣就是實實在在的不解風情!
看來自己這一輩子是真的聽不到他說那三個字了。等到白發蒼蒼得時候,要帶著遺憾鬱悶的死去。
她抓起一個枕頭就出了房間,今天睡客房,不,一個月都睡客房,懲罰這個不開竅的冰葫蘆。
半夜裏,她輾轉反側,許久都沒睡著。
憂鬱啊,憂鬱。
就在這時,房門被悄悄的推開了。月光勾勒出來人熟悉而高大的身影。
他走過來,從身後摟住了她。
“走開,混蛋!”伊又夏沒好氣的甩出一句。
“就知道你還沒睡著。”榮振燁低笑一聲。
“不關你的事。”伊又夏瞪他一眼。
榮振燁扳過了她的身體,逼她看著自己,“迷糊呆瓜,我愛你。”他低沉的說。
伊又夏劇烈的震動了下,一股熱淚飛進了眼睛裏。
“我也愛你,冰葫蘆。”
“你要是喜歡聽,我可以每天都說給你聽。”榮振燁吻著她的唇。
“一次就夠了。”一次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