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聽白帶著薄繭的手指反複摩挲著她嬌嫩的唇,直到將她唇上的口紅擦得一幹二淨,依舊不肯罷休。
她的唇很誘人,嬌軟得如同棉絮。
不管他怎麽用力,還是那樣的飽滿。
鬱聽白很是享受**她嬌嫩的唇瓣帶來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下手也是沒輕沒重的,惹得她連聲呼痛。
“放手,很痛!”
安檸蹙著眉頭,試圖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羽彤,不要拒絕我。”
鬱聽白嘴裏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雙手卻肆無忌憚地在安檸的身上遊移著。
安檸從未想過做任何人的替身。
被他這麽對待,心底裏也是一萬個不願意。
她氣惱地捶著他的胸口,悶聲道:“喝得這麽醉,還是安安分分地睡上一覺吧。”
“醉了不挺好?隻有醉了才能看到你。”
鬱聽白啃噬著安檸薄紅的檀口,一邊急躁地在她身上繁複的婚服上摸索。
起初他還能耐著性子去解她婚服上的衣扣。
可一眨眼的功夫。
他竟又直接上手撕扯了起來。
安檸被他身上濃重的酒氣熏得暈頭轉向。
她想要將他推開。
他卻好似故意一般,將身上的重量全部壓了上來。
“羽彤,給我...讓我好好疼愛你。”
“別怕,我一定不會弄疼你。”
鬱聽白顯得十分急躁,低啞的聲音中充斥著原始的欲和念。
安檸瞳孔微縮,心裏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
她早就知道鬱聽白不愛她。
可她實在難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和自己親熱的時候,嘴裏還念著其他女人的名字。
掙紮了好一會兒。
安檸終是在最後一刻,拚盡全力將他推到了一旁,“你看清楚,我是安檸。”
“……”
鬱聽白愣了愣。
他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因酒勁兒驟失的理智,這才慢慢回攏。
待酒意散盡。
他忽地轉過頭,看向身側緊捂著胸口如白兔兒般乖巧可人的安檸。
他的定力向來不錯。
但這並不意味著被人撩撥起火苗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呼呼大睡。
“晦氣!”
察覺到自己居然稀裏糊塗地認錯了人,鬱聽白懊惱不已。
下一瞬。
他便將縮在床角一隅的安檸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扔下了床。
“啊...”
安檸一時不察摔了個屁股墩,失痛驚呼出聲。
“閉嘴。”
鬱聽白冷喝了一聲,氣惱地背過了身子。
隻給她留下一方挺括的背脊。
寂寂黑夜裏。
他深邃如墨的眼裏突然閃過一絲迷茫。
有那麽一瞬間。
就連他自個兒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他明明很討厭她。
卻又不可控地想要去征服她的身體。
更讓他費解的是。
他明明有著極為嚴重的潔癖。
一般情況下像安檸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近身的。
可不知道中了什麽邪。
每每靠近她,他總會忘卻她的不潔。
甚至於還會被她的楚楚可憐所打動...
在**翻來覆去了一刻鍾。
鬱聽白最後還是在卷土重來的酒勁兒中昏昏沉沉睡去。
側耳傾聽著他漸趨平穩的呼吸聲。
安檸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
她訥訥地進了臥房中的浴室,盯著脖頸上的斑駁紅痕,眼圈於不知不覺間漸紅。
此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新婚之夜,居然是這般屈辱且狼狽。
褪去身上似火明媚張揚的敬酒婚服。
她緩緩地站在了淋浴室內,拚命地壓著嗓子,但還是委屈地痛哭出聲。
為了掩蓋自己的哭聲,她隻能將淋浴室內的水開到最大...
鬱聽白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聞和著水聲的低聲嗚咽,英挺的劍眉不自覺地蹙到了一起。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浴室門口,直勾勾地盯著正從淋浴室中走出的安檸。
她的身體看起來很養眼。
白白淨淨,還透著嫩粉的色澤。
隻不過她臉上的淚痕很是刺眼。
鬱聽白搞不明白安檸三更半夜哭的哪門子喪。
總而言之。
他就是見不得女人落淚。
倒也不是心疼。
純粹是覺得矯情,厭煩而已。
安檸哭了好一陣子,心裏的鬱氣總算散了一些。
抬眸的那一瞬。
意外撞見悄無聲息地站在浴室門口的鬱聽白,她嚇得一個激靈,連連向後退去。
“你...你醒了?”
安檸局促地遮掩著自己的身體。
發現兩隻胳膊不夠用。
又飛快地取下掛在架子上的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洗澡都不知道鎖門,這會子遮什麽遮?”
鬱聽白眸光極冷,聲音也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氣。
他睡得好好的。
要不是她哭得太大聲,他是絕對不會中途轉醒的。
對於尋常人來說。
就算一夜沒睡好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但對於時常失眠的鬱聽白來說,能夠睡到自然醒其實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你不是很討厭看到我?我不過是怕礙了你的眼。”安檸輕輕地擤了擤鼻涕,小聲地回著話。
“......”
鬱聽白並未覺得她礙眼。
恰恰相反。
他其實挺喜歡她的長相的。
乖巧清純,身材又很是熱辣。
大部分的男人都抵擋不了天使麵孔和魔鬼身材的**。
他也不能免俗。
安檸小心地觀察著鬱聽白的臉色,意外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停駐在自己身上,趕緊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今天喝了那麽多的酒,頭還疼不疼?需要我給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氣嗎?”
“不用了。”
鬱聽白盯著她紅彤彤的大眼睛,突然有些煩躁。
沉默了片刻。
他又補了一句,“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哭。眼睛要是哭腫了,我不好向爺爺解釋。”
“對不起。”
安檸沒想到自己竟連哭的自由都沒了,心裏更覺委屈。
“……”
鬱聽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轉身上了床。
依舊隻給她留下了一方挺括的背部。
安檸瞅著**留空的大片位置,最後還是緊跟著上了床。
“聽白,姐姐的死當真不是我造成的。”
“解釋的話我說過了一遍又一遍,就連警察都出麵表示,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指向我殺人的證據。”
“你為什麽就是不肯相信我?”
安檸不甘心被他誤會,試圖向他解釋清楚事情的原委。
“不想睡就給我滾下去。”
鬱聽白聽厭了她的說辭,冷聲喝止了她。
在他看來。
他能留下她的一條小命已是格外開恩。
安檸被他吼了一嗓,偃旗息鼓地噤了聲。
可思忖了好一會兒。
她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壓在心底許久的話。
“聽白,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如果我真的是心腸歹毒自私自利的人,十年前為什麽會冒著生命危險,替你吸幹淨傷口的毒液?”
“我一直以為,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結果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誤會我...”
她還想著繼續往下說,鬱聽白突然翻了個身將她牢牢壓在了下方。
他滾燙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
感覺到些微異樣的她緊張得喉頭發緊,再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之後的十來分鍾內。
鬱聽白並沒有做出近一步的動作。
但頭一回和異性這樣親密的接觸,還是給她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損傷。
過了好幾十分鍾。
她依舊神叨叨地如同祥林嫂一般,比劃著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語道:“這也太誇張了...怪不得有人說他曾在**折騰死了好幾個女人。”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隱隱渴盼著擁有和諧的夫妻生活。
這時候她已經沒有了一丁點兒的期望值。
比起珍貴的小命,什麽和諧的夫妻生活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