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連綿
127:雨季連綿
自從王添寶小盆友徹底跟他那個爹“媽”沒了關係之後,二寶頭一件事就是給孩子改名。其實小陽覺得,添寶這個名字挺好聽,雖然俗吧,但寓意好。一看這孩子的爺爺就很喜歡這個大孫子。隻是倒黴在了那個老子娘身上。不過二寶不喜歡,這兒子往後就是自己跟媳婦兒的了,名字當然得自己這個當爹的給取。於是憋了三天,小兩口終於想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王林。
小陽聽完結果之後差點沒笑死。直說二寶兄有文化,這絕對是個好名字,不但通俗易懂,而且寓意深刻。
木木不樂意了。“你笑啥笑!好歹我和二寶哥的姓氏放一起還是個名字。將來你和朱大哥養孩子,想這麽取還不行呢!”於是換成二寶笑抽了。
小陽頓足捶胸:“木木啊!當年你是多麽的單純善良,現在居然學成這樣了!造孽啊造孽!”
木木伸手摸了摸小陽的頭:“乖哈,哥哥給你去做好吃的。別鬧。”於是拉著二寶就出了屋。
然後院兒裏的人就能聽到小陽的咆哮:“毛線啊!!!不要摸小爺的頭!!!會不長個的知道不!!!墳蛋啊!!!!”
屋裏的大壯兄首先承受了媳婦兒的“魔音穿腦”,不過安慰是必須的。誰讓木木今年突然間就躥高了不少,都到二寶的耳朵了,可自家小羊羔依然維持在去年那個狀態隻高了那麽一米米。就為了這個,已經咆哮過好幾次了。“人都說男娃子到了二十還能再躥一躥呢。不急的。”
不急個屁!六子這一年多都長了有二十多厘米,直逼自己的耳朵了。結果自己還是隻有一米六五左右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分了。算計一下自己到這兒已經有兩年多了,按照現代的歲數,已經有二十一了,就算是拿這裏的年紀講,也快十八了,明年就能去多租兩畝地了,可長個個咋就那麽困難呢?明明大家吃得都一樣,難道真的是穿越大神鄙視自己是一個純零,所以把個頭都按到自家大壯身上了?
好吧。小陽童鞋的想象力又豐富了。
其實穿越大神並沒有吞噬或者是轉移掉小陽原來那一米七二的個頭。但是當他長到那個高度的時候,已經是他穿越之後的第四個年頭了。
暑去寒來,日月穿梭。日子一日日過得再仔細再慢悠,實際上當你回過頭來看的時候,也跟轉瞬差不了些許。
去年剛過完年,小陽就去租了兩畝地,就在自己原來那塊山坡地的左麵。木木也一樣添了地產,同樣連著原來的那兩畝。多了兩畝地,就等於多了不少的口糧而且他們的沐陽飯館已經成功地轉型成了一天三餐全天開放的食鋪了,所以這糧食蔬菜用得自然也就更多了一些。
早上的餛飩、燒餅、各式粥品和清淡適口的小鹹菜。午飯照舊是賣那大盒飯車裏的定量餐食。獨晚上的時候跟涮串一起加了可點炒菜的營生。但他們著店裏卻是不賣白酒的。所為的快餐,也就是讓吃客吃飽之後盡快離開,再來上兩盅可不就是耽擱時間了。何況喝酒的人多了,就難免有鬧事的那一類,索性就幹脆不供應任何酒類。若是想要飲料,他們這兒冬天有時常變換味道的茶湯。有時酸有時苦有時甜,來得次數多了,也有不少人覺得這些用普通的藥材和果幹泡出來的水喝完了的確舒服。夏天的時候小陽會熬製酸梅湯,稀釋之後味道不是很濃,但每天都會有不少人專門為了喝這個而來。竟跟那鋪子裏賣的冰鎮西瓜塊差不多銷量。有了這些好喝的汁水,加上沐陽飯館從開張那天起就沒賣過酒,所以除了偶爾有外來人要酒不得吵嚷幾句之外,倒是對生意額沒什麽影響。
自從王林來了之後,木木的生活基本就圍著孩子轉了。隻是愛做麵的習慣還是改不了,有時候帶著孩子往返城裏村兒裏,一就愛三口倒是和樂融融。
說起王林這個孩子是著實地懂事兒。大概是在家被那個婆娘給欺負得太狠了,被留下的第一天就跑去廚房給木木和二寶一人端了一盆洗腳水。還眼淚汪汪地說:“水試過了。不涼也不燙。”二寶回過神兒來,心揪得難受。木木則是想到了以前自己跟嫂子每日每夜的操勞,卻還是得不到大哥一句好的日子。於是把孩子抱在懷裏,很不爭氣地他先掉了淚。導致王林本來就在忍著不敢哭,一聽木木哭了,他也跟著嚎啕了起來。弄得二寶手足無措,趕緊喊對屋的小陽和朱海。
一個懂事體貼的孩子自然是招人疼的。不但飯館兒裏的這幾個大老爺們兒稀罕王林這娃子,就連香花嫂和牛媽也把小王林當成了親骨肉看待。什麽衣服鞋子被子之類的,全都是這對婆媳給包了。王林也是個懂顏色會看事兒的娃,叫人叫得也準。所以一口一個“二伯夫,二伯夫”地,把田同誌也給收買了去。
看看老王家那個整天跟著木木二爹長二爹短的小娃子,再看看自家除了喂豬幹活就往老吳家跑的六子,小陽羨慕嫉妒恨了。直說有個聽話的娃子真好,好透了!於是跟大壯兄念叨的結果就是被強硬地施行地“偽?造人”政策。結果?既然是偽的,哪裏還有結果!
經過兩年的時間,村兒裏的西紅柿栽培已經小有規模了。於是村長的大孫子,也就是當年的牛世書小盆友,現在已經有十七高齡的牛世書童鞋踏上了去往省城的道路。幹啥?自然是賣他們村人的特色蔬菜。南瓜,冬瓜和西紅柿,當然夏天的香瓜和西瓜。還有小陽的熏雞和風幹肉之類的都在他經營的範圍之內。讀書他實在是不在行,其實村長牛三爺也沒想過,自己的孫子考不上狀元,做生意卻是一把好手。一年的時間,就弄了個小門臉兒,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村兒裏的當年的娃子有不少都已經外出找了工作。吳峰就去田靖岩的那家藥鋪裏當了學徒。小陽和木木的店也顧了一個同村的少年張實,也是之前跟著牛世書和吳峰後麵跑的一個娃子,如今也已經十六了。包吃包住一個月五百文,待遇是跟錢權他們一樣的,反正其實除了牛大戶家之外,沒有人知道老朱家多出那幾個人是他們買來的官奴。
店裏的人手足夠,小陽的懶散的性子就又一次湧了上來。每天除了跟六子出去名為打豬草,實為逛山景尋山貨之外,就是查查自家究竟有多少頭豬,今年又有幾頭老母豬揣了崽子。值得一提的是那寫長毛兔果然是有了不小的收入。一開始那寫兔子的毛皮沒有人買,小陽也就作罷了。直到第二年冬天,小陽讓嫂子給牛家那仨娃一人做一個一個兔皮的坎肩,兔皮的帽子。田靖岩才知道老朱家還有這等好貨色。當即就把小陽手裏的兔子皮都買了去,一共給了小陽五十兩銀子,當然這其中包含了一對種兔。
對於田同誌要跟牛二養兔子這件事小陽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兔子繁殖的確很快,但要做一件成人的兔皮大衣得幾十隻兔子。他一個人養?沒地方,沒精力。賺點兒零花錢就足夠了。反正田靖岩有錢,田家還有專門買賣皮草的貨行,自己養多少他收多少,他那便愛賺多少就賺多少去唄。跟自己也沒關係。對了,如今這兔子木木家也養了一對,其實那就是給王林小盆友當寵物玩的。
今年的天氣很奇怪。剛進了五月天氣就有些反常。早晚的冷是他們所習慣的,但晌午的悶熱就有些特殊了。
小陽躺在**,開著一扇窗戶,看著外麵房簷上淌著的雨簾,心裏歎了口氣。“煩死了,下了三天了,我都四天沒看到太陽了。再這麽下去會得抑鬱症的!”一年叨咕一邊吃著花生。哦對了,這是去年劉長明從南邊帶回來的花生,被朱海給本地化栽培成功了。所以刨去今年下種的那些之外,剩下的都是小陽童鞋的零食。香酥花生米,那可是他的最愛。把花生米去了上麵的紅皮,然後小火下雨油鍋,從涼油開始炒,一直炒到花生微微變色,為止。然後另起鍋,把花椒、大料、桂皮、想也、小茴香和打量的幹紅辣椒放到油鍋裏煸炒出香味,然後再把炸過的花生米倒進去,翻炒幾下之後撒上一點點白糖和少許鹽麵,翻炒均勻之後關火。涼了之後就是一道誘人至極的下酒好菜。
一邊揉著媳婦兒的腿,朱海一邊坐狗腿狀:“老天爺太不應該了,讓我家小陽看不到太陽!”討好是必須的,誰讓昨天自己非要試驗那本小HUANG書中,難度有些高的動作呢。媳婦兒不樂意也是應該的。腿抽筋後遺症也是很嚴重的。
小陽拿起一顆花生米塞到朱海嘴裏:“不用說這些沒用的討好了。我又沒怪你。不就是腿抽筋兒麽,你就當我缺鈣好了。不過天老這麽陰也不行啊。咱家吞的糧食太多,地窖裏的倒罷了,下午和東屋的那些要是老這樣,非發毛不可。”
談到正經事,朱海自然也會很正經:“這倒是真的。不行我就進城去買兩車石灰吧。把那些糧食用油布蒙嚴實,外麵再撒上石灰。浪費了點兒,但防蛀也防潮。”
小陽點了頭:“我估計也不能老這樣。不然等晴了去買兩車也行。以防萬一。這會兒就連雨天了,就怕到了夏天更邪乎。唉,也不知道一直下莊稼能張啥樣。真是鬱悶。去年就沒吞那麽多辣椒,又做了不少辣菜讓牛世書帶省城去了。這麽潮的天,我怕店裏都不夠賣的。”
摟過小陽的肩膀,朱海也抹了兩顆花生放到嘴裏:“不然咱再讓劉長明帶點兒幹辣椒回來吧。”
小陽首肯:“也行。這兩年吃辣椒的人越來越多,可好像種的人還是不夠。不然這樣,等明年的時候。我之前那兩畝地都種上辣椒得了。現在有好幾個酒樓都要貨,就二哥那兒的一畝地根本就不夠用。”
“本來我是想拿那兩畝地種你拿來那些玉米的。雖然去年的收成沒有頭一年好,可也比咱們這兒的多了三百多斤呢。萬一像你擔心的,一年不如一年的話,還是趁頭幾年多種點兒唄。不然這樣。我再去跟村長說說,讓他幫忙問誰家願意幫忙咱們種辣椒。咱們給種子,種出來的東西全收不是也比去南邊運來得便宜。也不用占自家的地。”
小陽笑了:“你這個人呐,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帶吃的!行吧。反正種地做買賣這些事兒我也是都聽你的。我的責任就是想想有啥好吃的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還有個四五章正文就能結束了吧。應該有幾個番外。隻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