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點點頭,看著自己手上那顆閃耀的戒指,再看看餘景灝,“大叔,我愛你。”
教堂中,神父的身影再一次出現了,站在最前方的位置看著這一對新人,他由衷的給他們兩個送上了祝福。
“餘景灝先生,安晴小姐,你們的愛情我都看在了眼裏,我代表耶穌祝福你們,百年好合。”
隨後,神父做了一套手勢,最後將手掌貼於胸前,安晴也跟著照做起來。
神父見證完兩個人的愛情以後就離開了教堂,偌大的教堂裏麵再一次剩下他們兩個,四目深情對視了一番,餘景灝輕輕抬起安晴的下巴,溫潤的唇輕輕貼了上去。
安晴覺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幸福來的太突然,她一點準備都沒有,為了見證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做夢,對準餘景灝的舌頭一咬,隨後啊的一聲,餘景灝猛的抽出了自己的舌頭,“你個臭丫頭,居然咬我。”
這次的吻安晴感覺一點都不溫柔,霸道式的直接侵入安晴的口腔,帶著一點迷醉,安晴意識到自己不是做夢,手上的戒指還有硬度,緩緩的安晴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教堂中央,耶穌的雕像威嚴的立在那裏,見證著一對又一對新人在這裏喜結聯姻。
安晴將自己的包包放下來,然後從裏麵掏出一對心願瓶,不像其他的心願瓶一樣玻璃製的,這個是紙質的,棕色的打底,周邊是略白色的條痕,看起來很有韻味。
餘景灝打量著這個物件,看起來應該有些年代了,疑問的看向安晴,然後想知道她接下來想做什麽。
“大叔,這個是我父母留給我的,現在我想把他們還給去,告訴他們我在這裏很好,遇到了我愛的人,我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裏可以安心。”
安晴的眼睛裏麵帶著憧憬,這是在車禍現場找到的唯一一個完整的東西,裏麵還附帶著一個信件,安晴至今還忘不了的一句話我對你念念不忘,你若安好便隨處可放。
餘景灝聽著這麽有詩意的一句話,獨自在內心發出了感慨,身邊的安晴已經長大了,她此生的歸依是餘景灝,一定會用盡今生的愛去照顧安晴。
餘景灝拿過心願瓶,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包包裏麵,“這裏不適合交給你的父母,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跟神父告別以後,餘景灝和安晴就開車離開了,餘景灝向來神秘,不過每一個神秘的背後都充滿了驚喜,安晴喜歡這種神秘。
安晴順從的跟著餘景灝離開了教堂,一路上她都在打量著那個戒指,可以看得出來她甚是喜歡。
“大叔,為什麽你給我買這麽一大顆鑽石呢,你知道嗎?我都不舍得戴了,生怕有一天碰壞了。”
安晴的語氣像是在撒嬌,可見女人都對鑽石這種東西喜愛至極。
“沒關係,你就盡情的帶著吧,估計戴一陣就該換婚戒了。”
開車的餘景灝回眸,看了一眼安晴打趣道,這婚已經求了,接下來的就是有目共睹的婚禮了,知道安晴害羞,所以特地找了個清淨的地方給她求婚,可是到了結婚的那天估計安晴得更加害羞。
“大叔,能不能不要發展的這麽快,我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況且爺爺他現在還不知道呢。”
知道安東城是支持餘景灝的,所以安晴後麵的聲音越說越低。
濃墨重彩的情節一般在後麵,這爺爺怎麽這麽著急呢。
安晴這樣想著,餘景灝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乖寶,不僅是爺爺著急,還有媽她昨天給你拿湯的時候,就開始催婚,你那時候在洗澡不知道。”
提起昨天洗澡,昨晚那一幕又出現在了安晴的腦海中,她想製止可怎麽也停不下來去想那件事。
餘景灝故作調侃,“安晴,昨晚你主動了,我喜歡。”
安晴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昨晚她……
一時語塞,這樣調侃安晴,餘景灝很是開心,一隻手伸出來緊握著她的左手,“怎麽,乖寶又害羞了。”
安晴不說話,拿起他的手對準自己的嘴巴咬了一口,力度不大帶著一絲甜蜜,餘景灝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在她的牙印上親了親,“乖寶的吻真香,別著急一會下車的。”
餘景灝越說越上癮,調侃起來沒完沒了了,安晴在大叔“開車”的時候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一路上嘟著小嘴,默不作聲聽著餘景灝在那裏對自己進行調侃。
漸漸的一股海腥味傳來,還有一絲涼意,如今是夏末,海邊甚是涼爽。
走下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安晴最喜歡海了,脫掉自己身上的鞋子,伸出小腳踩在沙灘上還有種燙燙的感覺,然後立刻跑上來,直接踩在餘景灝的腳背上麵,“大叔,你背我過去,燙腳。”
餘景灝脫下外套,然後在她秀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真是太調皮了,來上來我背你過去。”
小巧的安晴縱身一跳就跳到了餘景灝的後背上,餘景灝走上沙灘一步一個腳印的到達了海邊。
安晴從他後背上跳下來,看著茫茫大海,有種小時候的感覺,然後跑到水裏,用腳不停的踢起浪花。
此刻的安晴已經恢複了孩子天性,餘景灝蹲下身,給她挽起褲腳,怕一會濕了,安晴伸出一條腿,擺放在餘景灝的麵前,餘景灝麵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心生疼愛,然後伸出手將褲子挽好,坐在一旁看著她的天性揮發。
餘景灝拿出手機,準備給安晴拍幾張照片,一陣風將浪花卷起來,安晴張開嘴巴,水花四處飛濺,不用人工合成,這種自然的美餘景灝感覺特別真實。
連續拍了幾張以後,餘景灝起身站起來,然後一隻手摟住安晴的腰,準備與她合拍了一張。
“乖寶,來看這裏。”餘景灝將手機揚在半空中,然後轉頭在安晴的臉上親了一下。
玩累以後,安晴坐在餘景灝的大腿上,然後擺弄著他的手指,“大叔,在這裏,我要在這裏把東西給爸爸媽媽。”
餘景灝早已經將東西帶過來,然後放到安晴的手上,“乖寶,這裏他們一定會收到的。”
安晴接過來,然後放在手心裏麵,雙手合十,嘴裏默念著,似乎在說著什麽話。
過了一會,安晴睜開眼睛,將東西放在大海裏麵的起身對著大海大聲喊道:“爸爸媽媽,你們的安晴長大了,你們看得見嗎?我想你們了。”
壓抑多年的心聲終於在此刻釋放了出來,安晴很想這樣大喊幾次,隻是害怕爺爺擔心就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想法。
餘景灝看了看時間,在海邊陪安晴呆了一會,看著大海起起伏伏,安晴的心卻異常的平靜。
“大叔,謝謝你,了了我多年的心願,以前我就曾經幻想過這樣做,可最終鼓不起勇氣,將唯一的物件扔進大海裏麵,今天我釋懷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父母不在,可以心安理得的將過去的事情全部忘記,這一切都源於遇見了你,餘景灝,我真的好愛你,謝謝你將我改變。”
餘景灝低著頭沉默了半響,與其說是安晴改變了他,不如說是他可以幫助安晴成長。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安晴站起身,和餘景灝一起離開了,離開以後兩個人一起吃了個午餐,然後送她去了公司。
走進公司,員工齊聲向她問好,如今安氏的員工已經對這個未來掌門人心服口服了。
走進辦公室,安晴將手裏的包放在一旁的辦公桌上麵,倒了杯咖啡,然後坐在凳子上麵開始審閱文件。
沒過多久,外麵的秘書走了進來,“安總,今晚趙氏集團聚會,發來了邀請函,您的意思是?”
秘書將選擇權交給安晴,安晴接過請柬,看了看封麵,原本不想去,可後來轉眼一想,這個趙莫,上次平白無故的上門找茬,安晴沒把他怎樣,這次又發來請柬,難不成是想像她示弱。
思來想去,安晴將目光落在秘書的身上,“今晚的宴會我去參加。”
之所以去參加,安晴覺得如今自己剛坐在這個位置上,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利益,如果能從趙莫身上尋得利益,那不失為一個好策略,相反如果不去,容易落人把柄,讓人笑話安氏不大氣。
餘景灝來到事務所,客戶早早的坐在辦公室裏麵等他,對於這個官司,趙家最信的過的就是餘景灝,所以不惜花重金來聘請他。
助手將資料交到餘景灝的手機,他一邊走一邊聽著秘書講解客戶的情況,臨近辦公室,秘書小跑著將門給打開。
一進門,趙莫便起身跟餘景灝打了個招呼,“餘律師,你好我是趙莫,久聞大名,今天終於見到本尊了。”
餘景灝禮貌性的笑了笑,這是他作為執業律師的一個特征,並非真的是發自內心。
“趙總,請坐。”
餘景灝指著一旁的凳子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