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餘景灝就驅車去到了距離A市三百多公裏的一個小鎮上麵,這裏就是小飛給他的資料,說榮秋航五年前就離開A市,輾轉之下兩個月前剛在這裏安定下來,至今還沒有離開。

餘景灝找到榮秋航住的地方,一直守到了淩晨,才看見榮秋航搖搖晃晃地走回來。

餘景灝快步走了過去,在經過榮秋航身邊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撞了他一下,然後彎腰下來撿起一小疊百元大鈔。

“哥們兒,這錢是你掉的吧?剛剛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著一臉真誠的餘景灝,榮秋航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隨後視線落在了餘景灝手裏拿著的那一疊錢上麵,粗略估算一下,怎麽說也有一千幾百吧?

“嘿嘿,是是是,哥們你真是拾金不昧,走,老哥請你吃宵夜去!”

榮秋航一下子就笑開了顏,拉著餘景灝稱兄道弟起來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麵,餘景灝以極速取得了榮秋航的信任,同時也得到了榮秋航的高度信任,眼看著時間不多了,餘景灝這天約了榮秋航去鎮上唯一的一個娛樂場所消費。

看著榮秋航玩開心之後,餘景灝和他到蒸拿房裏麵做桑拿,兩人坐在同一側。

餘景灝低頭,眼睛閃過一道冷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那道冷光已經收斂起來了,抬頭看著天花板淡淡開口:“容哥,要是讓你幫小弟出庭做個證,你肯不肯?”

“出庭?”

榮秋航似乎變得警覺起來了,沒有馬上答應,反而開始坐直了身子,看向餘景灝。

餘景灝往後靠,仰起頭閉著眼睛接著說:“上庭,指征吳成光。”

旁邊忽然“哐啷”一聲,榮秋航一聽到吳成光的名字,整個人直接就滑落到地上,坐在地上臉色慌張地看著餘景灝,但是餘景灝卻依舊還是伸開雙手搭在靠背上,仰著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六年前你幫他做過什麽事情,我想你不會忘記,現在不過是想請你幫忙上庭說出當年的事情,這個對你來說,難度應該不大吧?”

“不,不,不,我不能去!”

榮秋航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就想要離開,身後的餘景灝不緊不慢地說:“你以為,你就這樣走得了嗎?我能夠找到這裏來,還跟你混了這幾天,你覺得我手裏就真的沒有一點能夠讓你畏懼的東西?”

聽到這話,榮秋航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水霧縈繞裏餘景灝那越發模糊的身影,再聯想到這幾天的事情,忽然恍然大悟了一般。

“你早就預謀好了,對不對?好啊,原來從一開始這都是個局,你就是故意來陷害我的!”

餘景灝也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冷聲說道:“陷害?我什麽時候陷害你?又陷害你什麽了?”

“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我現在手上已經有了一部分的證據,如果你能夠幫我出庭作證的話,那就人證物證俱全了,上庭之後我自然會給你一筆錢,有了那筆錢你完全可以去一個更遠更好的地方重新開始。”

餘景灝頓了頓,語氣低沉了不少:“當然,如果你拒絕,那麽……我想我手上有些東西,你應該會感興趣,比如說你在希爾酒店……”

後麵的話餘景灝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作為聽眾的榮秋航,早就已經變了臉色。

沉默了片刻之後,榮秋航緩緩開口說:“好,我答應你。”

“謝謝,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