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上次又一樣,那個家夥關鍵時候又不在,說不定還和上次一樣,躲在哪個地方看她笑話呢。
“田小姐,說話要講究證據,也不能仗著自己是局長千金的身份,隨便侮辱人吧。”
田娜嘴角微勾:“證據我當然有了,這樣吧,你有沒有偷我的項鏈,想要驗證很簡單,我找人搜一下你的身,不就知道了麽,如果沒有,就當我冤枉你好了。”
顧笙臉色陰沉下來,該死,這女人說的輕巧,讓人搜她的身?這要是真的執行了,不管她有沒有偷,都是一個大侮辱。
“真是好笑,我說沒有偷就是沒有偷,憑什麽讓你搜身?田小姐未免太過分了。”
在座的賓客一個個都是人精一樣的人,這個田小姐的表現很明顯就是要讓顧笙吃虧,就是不知道兩人有什麽恩怨。
但是不管怎麽樣,不關他們的事情,所以這些人也就在一邊當做是看戲了。
而那些貴太太門有不少都是屬於沒什麽腦子的,所以理所當然的跟著田娜的說法想了,這種非富即貴的場合裏麵。
一個沒有受到邀請的人進來就已經很奇怪了,既然沒有背景,也不是哪家的小姐,說不動還真有可能是偷了項鏈的小偷,一時之間,紛紛對顧笙投去鄙夷的目光。
甚至還有人直接惡毒的建議道:“田小姐和她費什麽話,要是我,直接讓人動手抓人了,偷沒偷一搜就知道了。”
顧笙心裏一沉,田娜挑挑眉,笑的十分惡劣:“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呢。”
她咬咬牙,看向了一邊的田瑞東:“田局長,您好歹也是個局長,您女兒這樣的做法您不應該管管麽?你們田家憑什麽搜我的身?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
本來田瑞東也有點猶豫,因為他也看出來自己女兒的用意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兒怎麽得罪自己女兒了。
這項鏈肯定不在對方身上,聽到顧笙最後一句話臉色就不好看了,這是什麽意思?他冷哼一聲。
“你緊張什麽,既然沒有偷為什麽不敢讓人搜身?你的反抗隻能加重我們的懷疑。”
媽的,顧笙簡直要氣瘋了,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簡直狗屁不如,捏了捏拳頭:“既然田局長這麽深明大義,那好啊,我確實跟令千金爭執過,既然在爭執過程中令千金認為是我偷了她的項鏈,那我還說她偷了我的手鐲呢,是不是搜完我的身,我也能搜田小姐的身?”
周圍的賓客一愣,田瑞東眉心一皺,田娜立刻嗤笑一聲:“我會拿你的東西?真是好笑。”
顧笙冷笑一聲:“那可說不準,你不也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你項鏈麽?好啊,那你偷了我手鐲怎麽算?堂堂局長家該不會連最起碼的公平都沒有吧。”
田娜咬咬牙,猛地瞪眼:“少狡辯了,今天你就算是說破大天去,這個身我也搜定了,來人……”
“慢著……”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男音傳了過來,顧笙聽到這聲音簡直要淚奔了,媽的,這家夥總算良心發現了。
陸禦宸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人群後麵,單手插兜慢慢地走了進來,兩邊的賓客自動的讓出了位置。
田瑞東一愣:“陸總?”
田娜明顯臉上泛起了喜色,頓時沒搭理顧笙了,跑到陸禦宸麵前臉色微紅:“陸……陸總,你怎麽來了,是來找我的麽。”
陸禦宸瞟了她一眼,什麽表情都沒有,然後腳步一錯,於田娜擦肩而過,走到了顧笙的麵前,十分親昵的攬著她的腰,還抬手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
“小笙,你跑哪兒去了,我可找你半天呢。”
周圍想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事情發展會出現這樣的一個轉折,這個前一秒說自己是無名小卒,上一秒被田小姐認為是小偷差點要搜身的女人。
現在竟然被陸氏總裁陸禦宸攬在了懷裏,還做了那麽親密的舉動,這世界太玄幻了,別說他們,顧笙自己都愣住了。
田娜看著這一幕臉色都白了,接著青了,然後又白了,最後紅了,是被氣得。
她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氣衝衝的上前狠狠的瞪著顧笙,看著陸禦宸語氣就像是自己老公出軌了一樣。
“你……你和她什麽關係?”
陸禦宸看著田娜眉心微皺,不高興表現的十分明顯:“田小姐,你這是在質問我麽?”
田娜一愣,然後咬咬唇,氣的肝疼,田瑞東反應快的立刻走了過來打圓場:“陸總千萬別介意,小女隻是因為喜歡的東西丟了心情不好,所以才會這樣。”
他說完猶豫的看了對方懷裏的顧笙一眼,還是道:“陸總,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陸禦宸看著顧笙,嘴角笑意十分溫柔:“小笙是我今晚的女伴,也是我們陸氏的首席調香師。”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陸氏最近將發展區域延伸至了香水界,還和法國著名的香水世家瑞汾集團合作,這件事情前段時間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隻是大家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陸氏的首席調香師,這個地位可相當於一個香水公司的核心人物啊。
這女孩兒如此年輕,就成了調香師,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顧笙本來笑著的臉色也僵了,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掐了陸禦宸一下,嘴角笑意不變,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靠,我什麽時候成了陸氏的首席調香師了?我怎麽不知道?”
陸禦宸被掐了也感覺不到疼似得,溫柔笑意不變,配合的微微低頭小聲道:“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是我剛剛決定剛剛宣布的,你要是還想被認為是小偷可以反駁,我沒意見。”
顧笙瞪著他,該死的家夥,她說什麽來著,這個混蛋對她就知道各種威逼加利誘,一點誠意都沒有。
兩個人不知道在其餘人眼裏,他們就像是笑著在調情一樣,這幅樣子,說兩人之間關係清白誰都不會相信。
大家紛紛若有所思,沒想到這個女孩兒竟然是陸氏總裁的女人,其中還有一些人早就認出了顧笙是上次陸老夫人宴會上被帶走的女人,此刻更加相信了兩人男女關係。
田瑞東和田娜估計是心裏最不爽的人了,前者是覺得自己看中的女婿似乎要飛了,後者自然是嫉妒了,尤其對象還是顧笙這個女人。
顧笙看見田娜的表情頓時眯了眯眼,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可不會忘了,剛才她是怎麽囂張跋扈要在眾人麵前準備強製搜她身的。
既然陸禦宸出來是給她撐場麵的,那她就不客氣了,雙手抱著他精裝的腰,癟癟嘴,模樣頓時變得十分委屈。
陸禦宸眼裏微微一閃,然後表情立刻心疼的道:“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顧笙毫不猶豫的將手指向了田娜:“親愛的,你要是在不來,我都要被這女人扒衣服了。”
田娜和田瑞東臉色皆變了顏色,後者立刻道:“陸總,這都是誤會,小女項鏈掉了一時心急才會如此,我們並沒有對這位小姐不敬。”
顧笙靠在陸禦宸懷裏懶洋洋的擺擺手:“田局長,您這用詞不當啊,不是並沒有,而是還沒來得及吧,陸總出現的這麽及時,你女兒肯定失望的很吧。”
田瑞東冷汗都快下來了,他哪裏想到這女孩兒跟陸禦宸是這個關係啊,如果知道的話,他怎麽都不會為難顧笙的。
陸禦宸麵無表情看著田瑞東:“你女兒項鏈掉了?不對吧,我剛才似乎聽見你們說是被人偷了?怎麽現在有成掉了呢?”
田娜可沒有想那麽多,在她的認知裏,就算顧笙有陸禦宸護著,自己也是局長千金,照樣不是顧笙這樣的女人能比的了的。
“我的項鏈是被偷了,這女人剛才就對我不敬,我懷疑她不應該麽?陸總偏袒也不能隨性而為吧。”
田瑞東臉色猛地一變,見陸禦宸臉色難看頓時狠狠的扯了自己女兒一把:“田娜,你給我閉嘴,在多說一句,我對你不客氣。”
也許是他的臉色太難看,田娜心裏一跳,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也不敢在說什麽了,隻是表情看著依舊不服氣的高傲模樣。
陸禦宸嘴角微勾,眼神很冷:“嗬,我女伴偷了田小姐的項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且不說我女伴身上的行頭,單單就她脖子上的項鏈,論價格也是你項鏈的十來倍,論價值也甩你十條街,論珍貴你也望塵莫及。”
“所以,我還真是想不出來,我女伴有什麽理由,去偷你的項鏈?”
最後一句話諷刺意味太重,田娜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甚至還瞟了一眼顧笙脖子上的項鏈,眼裏閃過嫉妒的神色。
陸禦宸看著田瑞東:“田局長,你的女兒巾幗不讓須眉啊。”
明明是誇獎的語氣,但是在座的沒有一個人會當成誇獎,很顯然,陸禦宸這是生氣了,能不生氣麽?自己的女人被懷疑小偷不說,還差點讓人扒了衣服。